這速度跳車估計也得摔個殘廢,不過總好比和這馬車一起同歸於盡、粉身碎骨要強的多。
蘇妙妙鼓起勇氣,掀開門簾,驚人的一幕再一次呈現在她的眼前。
“oh,my lady gaga!”
不遠處竟然是懸崖峭壁!
一片樹林之後竟然是懸崖?
時間容不得蘇妙妙多想,跳車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蘇妙妙不死心,朝著馬兒喚了幾聲“籲籲籲”都沒有用,估計馬受驚過度完全失控了。蘇妙妙眼尖看到馬上的韁繩還在,銜鐵也沒有損壞,連忙學著電視劇裏男主懸崖勒馬的樣子,
韁繩勒禁,帶動銜鐵,籲地一聲,馬兒似乎有所反應,速度慢慢降了下來,可惜蘇妙妙已經救不了這匹馬了,馬兒恢複了意識,可是由於強大的慣性,即便它看到了前麵的懸崖峭壁卻也怎麽也不能完全停下來了。
前麵就是峭壁,蘇妙妙能力有限隻能先自保了。
趁著馬兒速度降下的時機,蘇妙妙穩住重心,縱身一躍,重重地從馬車上甩了出去,呈球狀物在地上翻滾了一會兒,停下來的時候已經聽到了空穀回響的馬兒的嘶鳴慘叫聲。
以及馬車分崩離析的碎裂聲。
如果蘇妙妙還在那輛馬車上,恐怕結局不是像現在這樣渾身酸痛而已了。
“娘子!”
蘇妙妙滾在地上許久,不知不覺已經滾到了不顯眼的灌木叢中。
“是趙瑾?”
蘇妙妙爬的有些吃力,索性想叫兩聲引起趙瑾的注意力,可是趙瑾這家夥一臉絕望地來到了峭壁之前,跪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這傻子該不會是以為我掉下去摔死了吧?”蘇妙妙渾身疼的厲害,也沒什麽力氣去喊上兩句,不然她現在一定把趙瑾罵死,誰讓趙瑾總是以為她活不了了。
可惜胸腔裏竟然吼不出一口氣來。
後麵也來人了。
張贇、花姿然、德烏還有周克和他手下的人。
“趙夫子,瀟瀟呢?”
張贇扳住跪在地上的趙瑾,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麽,加重語氣又問道:“趙夫子,瀟瀟呢!”幾乎崩潰的聲音在上空回響著。
“你冷靜點!”花姿然嘴上讓趙瑾冷靜,實則自己也跟著不安起來,她強裝鎮定地問著趙瑾,道,“趙公子,蘇姑娘呢?馬……馬車的痕跡到這裏就消失了,你……你有看到蘇姑娘嗎?”
花姿然不是一個樂天派,她盡力讓自己鎮定,是因為她不敢去想象蘇煥要是知道蘇妙妙死了會是怎樣的表現。
蘇煥一定不會活著了,她想。
“都是你!”
張贇氣急敗壞,抽出腰間的佩劍,直衝衝地向不遠處的周克刺去。
周克也是一臉茫然,手下被張贇刺傷了好幾個,這才想起來還手,可惜手速慢了,還是被張贇刺傷了腿。
“我要你償命!”
張贇舉劍直刺周克的命門,周克難擋此招,眼看性命不保,蘇妙妙使出渾身解數也喊不出來住手兩個字。
她匍匐前進,卻也爬不遠,靈機一動拽著灌木不放手,揮舞著搞出點動靜出來。
“那裏好像有人。”
花姿然不愧是混江湖的,第一時間發覺不對勁,她也是第一個看見蘇妙妙的。
“你們快來!蘇姑娘暈倒了!”
這是蘇妙妙聽到的最後一句話了。
張贇丟了手上的劍飛奔而至,抱起蘇妙妙就往回跑,花姿然朝著德烏使了一個眼色之後也隨張贇走了。
德烏帶著手下的人,擒賊先擒王一把抓住了剛剛被張贇刺傷腿部的周克,隨後一舉拿下周克帶來的所有人。
這樣的逆轉局麵也是周克想不到的,他被德烏帶到鬆坪山客棧並毫無懸念地關了起來,一行人都被五花大綁丟進了柴房。灰頭土臉的周克免不得要被德烏一陣羞辱,不過他倒是沒在意,而是一個勁地問蘇妙妙的近況。
“蘇姑娘,怎麽樣了?”
德烏聽著就來氣,要不是周克來搗亂破壞了全盤計劃,今天蘇妙妙已經安然無昂地踏上去京城的征程了,哪裏還會像現在這樣斷了幾根肋骨,病歪歪地躺在**休養,到現在還沒醒過來呢!
“我要見蘇姑娘!我有話對她說!是我們雲大人讓我帶的話!”
德烏啐了一口唾沫,罵罵咧咧道:“我呸,要不是老大讓我善待你,我特麽早就打死你了!蘇姑娘現在這樣還不是你們害的,在這裏,老子的地盤上跟我提什麽雲大人,我看你是真的找揍!”
說罷德烏就要揮舞拳頭,周克輕蔑地冷笑兩聲斷了德烏打他的念頭。
德烏放下拳頭,問他道:“你笑什麽?”
“我笑你堂堂七尺男兒竟然委屈於一個弱女子之下,還管她叫老大,真是可笑至極!”周克逐漸從輕蔑一笑發展成了放聲大笑,更有甚者引起了哄堂大笑。當然那些人都是周克的手下,隨周克一起嘲笑德烏也不難說。
照理說遭到如此恥笑本應該惱羞成怒,可德烏卻沒有,相反他泰然處之地麵對這些嘲笑。
“要是沒有老大,我早就餓死了,我德烏這輩子隻會對她忠誠,況且你們雖為男子,自以為是,狂妄自大,有勇無謀,哪裏比得上這看似嬌弱的女流之輩?再說說你這些所謂的弟兄,把你當成頭又怎麽樣,還不是成了我們的階下囚?”
周克無話可說,這些確實是他的錯。
這麽說來,他確實不如花姿然。
本想嘲諷一頓德烏,惹怒了腦子不太好使的他,也方便找機會逃走,卻不想反被德烏恥笑。周克無計可施,隻好忍氣吞聲,等待時機。
趙瑾和張贇兩個人輪流守在蘇妙妙床前照顧著,趙瑾的身體吃不消還在硬撐,有時候張贇在的時候他也要留在這裏看著蘇妙妙。如此一來,就連張贇也不願意休息了。原先說好輪流照顧蘇妙妙,現在卻變成兩個睡眠不足的大男人在蘇妙妙的床前搖搖晃晃萎靡不振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