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

“靈秀......”

“你走!”周靈秀指著門口,眼淚啪嗒啪嗒掉了下來。

“靈秀你不要這樣,你聽我說......”

“李溪兒,我讓你走你聽到沒有?”周靈秀的情緒越發激動起來,“你自己找到了如意郎君就見不得我好是吧?”

“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周靈秀的內心萬念俱灰,她已經設想過許多那人的不好。

比如他有個青梅竹馬,他有大把的追求者,他是個風流公子......

這些她覺得她都可以想辦法去改變。

可那件事她真的能讓他改變嗎?

周靈秀的話深深地刺痛了李溪兒的心,她站在原地感覺渾身麻了一下。

她怔怔地盯著周靈犀許久,她知道那些話是她的氣話,可氣話也會傷人的......

李溪兒不再多說什麽,她轉身奪門而出,一路上她跑得肺都要炸裂了,也沒有停。

一直這麽跑回家,李溪兒喊上良辰又出門了。

他們又去了一趟縣裏。

本來他們出發得就晚,到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晚上了。

李溪兒沒有去縣上的小院,她直接讓良辰把車停在了齊府附近的巷子裏。

“帶我去找他!”李溪兒換上了一身夜行衣,戴上了新的假麵,在假麵之上又蒙了一層黑布。

良辰也和她做了同樣的裝扮。

兩人進了悄無聲息地進了齊家,再次踏進了那個無人的小院。

院子裏那讓人厭惡的聲音此起彼伏,李溪兒給了良辰一個瓷瓶。

良辰立馬懂了她的意思。

給屋裏兩人下了藥後,良辰把替兩人穿好了衣服,然後從裏麵替李溪兒打開了房門。

兩個男人神誌清醒著,但就是渾身算軟,嘴裏發不出聲音。

“你們倆,誰是齊方勝?”

李溪兒掏出一個匕首,在他們的手腕上比劃了兩下。

兩人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一人趕緊扭頭用下巴指了指身邊的人。

李溪兒看向了他。

“你是?”

那人趕緊搖頭。

李溪兒懶得猜他們誰是誰,她因為那個齊方勝受了委屈,那就讓他和他的相好一起來還吧。

她麵無表情地站起身,居高臨下地掃了兩人一眼,隨後用腳踹向了兩人的**。

一腳下去,地上的兩人立馬張大了嘴弓著身子抱緊了下麵。

他們的表情痛苦至極,身上的冷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浸濕了他們的後背,其中一人更是痛的眼淚流了一地。

他們張著嘴拚命嘶吼著,可發出來的隻有沙啞低沉的音節。

這點聲音還沒有他們做那事時發出的動靜大。

良辰站在一旁默默看著,他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退。

今天的李溪兒太恐怖了,他怕她會無故誤傷他這個旁觀者。

在兩人痛苦掙紮之際,李溪兒抬起腳毫不客氣地向他們身上各處踹了過去。

她專挑疼的地兒踢,地上的兩人都不知該護著身上哪個部位了。

李溪兒連續踹了幾十腳後已經累的不行了,她指了指良辰,“繼續!”

良辰往前跨出一步,一腳下去兩人便噴出一大口鮮血來。

他這一腳比李溪兒幾十腳下去都重,李溪兒見他們一下子沒了半條命,心裏的那口惡氣總算出了一點。

收拾完二人,在臨走時她又掏出兩顆藥丸塞進了他們的嘴裏。

大半夜被狠揍一頓的兩人直到日上三竿才被人發現。

府裏的下人見兩人氣息微弱地躺在地上趕緊去尋了大夫,並且去通知了夫人。

齊家的家主對這個兒子很是厭惡,平日裏都是夫人在料理他的生活起居。

哪怕現在他出了事,也沒人去打擾家主的清淨。

保養得當的美豔婦人在看到兒子的那一刻差點暈死過去。

她在下人的攙扶下趕緊到了大夫的跟前。

“大夫,我兒怎麽樣?他怎麽臉色這麽白,他不會死吧?”

她有兩個兒子,長子年輕有為,年紀輕輕已經考取了舉人,可他如此優秀卻與她並不親近,母子二人平常見麵也隻會聊一些場麵話罷了。

但二子齊方勝雖沒有長子那般優秀,卻極會討人歡心,一直是她的心頭寶。

看著往日活潑的兒子氣息微弱地躺在**人事不知,她的心裏就像刀割一般的難受。

“公子這是被人踢在了胸口,傷了心脈,並且還被...”老大夫有些難開口,“被人傷到了**,所以才會這樣。”

“另外,他身上也有不少傷,不過那都不是很嚴重,養一養就好了。”

一聽傷了**,婦人再也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當她醒來時,齊方勝早就醒了。

看到她,齊方勝立馬喊叫了起來,“娘,您快去找我姨母,一定要讓她幫我出這口惡氣才行!”

想到昨晚的酷刑,齊方勝就恨不得將那人碎屍萬段,敢動他,他一定要讓他們好看。

“好,娘待會兒就去。”

婦人抹著眼淚坐在了他的床邊,從丫鬟手中接過了人參血燕湯,舀了一勺遞到了他的嘴邊。

齊方勝一把打翻了湯碗,他努力撐起身子,抓住婦人的胳膊,表情猙獰地道:“娘,您立馬去,現在就去,我要他們死,我要他們後悔活在這個世上!”

齊方勝的瘋癲嚇得婦人動也不敢動一下,她連忙點頭,“好,娘去,娘這就去,你趕緊好好躺下。”

幾個仆婦上前把婦人從齊方勝的手中解救下來,把他按回了**。

婦人揉著發疼的胳膊,心疼地看了兒子一眼,轉身出了房門。

她的臉陰沉得幾乎要滴下水來,眼裏的惡毒任誰看了都要退避三舍。

跟在她身後的仆從們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直到把婦人送上馬車,他們才感覺身上的壓力消失不見。

早上吃飯的時候,齊家的家主敏銳的發現了府裏的異常,他喚來管家問了話。

得知是那個逆子被人半夜打了,不僅沒有同情,反而露出了笑容。

“多行不義必自斃,讓她平時不要那麽慣著他,她非不聽,這下惹來了事端也算給他們一個教訓。”

一旁的管家聽得額頭冷汗直冒。

那個受傷的人好歹是他的兒子,難道他就不打算去看看嗎?

聽說今天他被發現的時候,大家都以為他死了。

“嗯...老爺,您要不要去看看?”

家主沉默了片刻,放下了筷子,“是該去看看。”

管家暗道他還是關心這個兒子的。

可是下一秒就聽家主說道:“去派人安排馬車,讓他今後就住莊子上吧。”

管家傻眼,合著老爺是去給他通知這事兒的?

莊子上的環境那麽惡劣,齊少爺又受了傷,他就不怕他受不住嗎?

“可是夫人......”

管家很為難,他要是敢順了老爺的意思,夫人回來非吃了他不可。

“她要是有意見也跟著一道去就是。”

齊家主說完,冷哼一聲,向齊方勝的院子走去。

管家歎了一聲命苦,去準備馬車和一應生活所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