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大夫和那位濟世堂的葉大夫同時出手去查看了地上之人的情況。
知道他沒事,兩人很默契的沒有給他進行進一步的祛毒操作。
他們在查驗過程中,從那人的指甲裏發現了砒霜的粉末。
這一下真相徹底大白。
男子和那個大夫跪了下來,兩人哭著開始求饒。
這時,官府的人也到了。
在事發的時候,李大寶便讓人去報官了。
李大寶幾人知道李溪兒在上麵,便沒有上去。
他們對李溪兒有一種迷之自信,覺得隻要她在,不管多大的事都會很好的解決。
事實也正如他們所料,李溪兒的確有這樣的本事。
幾人見惡人終於要被繩之以法,都開心得笑了起來。
這時,一個滿身肥肉的中年男人慌慌張張的從樓上跑了下來。
他滿頭大汗,不住向上張望著,一看便有問題。
李小寶發現了,他悄悄給李大寶指了指那人。
李大寶立馬讓鋪子裏的人把人擒住了。
將人押上去,正在招供的男子和大夫同時指認,這人就是找他們陷害珍寶閣的人。
男子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在衙役的震懾下,他不敢隱瞞,把自己知道的事全都說了出來。
這事兒的幕後主使是孫記酒樓的老板,這個胖子是那位老板的小舅子。
他收了酒樓老板的銀子,出來替他教訓珍寶閣。
本來酒樓老板是想毒死人,然後嫁禍給珍寶閣的,但肥胖膽子小,便臨時改了主意,把劇毒換成了少量的砒霜。
眾人聽罷,後背皆是一涼。
那孫記酒樓的老板平時看著笑眯眯的,沒想到心腸這麽歹毒。
要不是中間辦事的人心軟,現在躺在地上的就是死人了。
在地上裝死的男人一聽自己差點喪命,當下也不裝了,翻身坐起來就要去找孫記老板拚命。
不過,他也是從犯之一,衙役哪裏會放過。
最後孫記酒樓被查封,所有涉事的人全部被帶走了。
李溪兒為了對客人的歉意,當即表示他們今天所吃的這頓飯全部免單,並且每人走的時候還會贈與他們一塊蛋糕。
眾人從驚愕中回神,瞬間狂喜,紛紛大讚李溪兒做事豪爽果決,並表示以後會經常來光顧。
畢竟,誰能拒絕一個菜品經過大夫檢驗的店鋪呢?
經過這次的事,百珍閣的名聲不僅沒有受損反而更穩固了,這使得它的生意越發紅火了起來。
……
安樂村李苗娘家
牛氏拿著一件衣服坐到了李苗的跟前。
“苗兒啊,娘這件衣服舊了,你看你什麽時候再去給我買一件?”
自打李苗嫁人,牛氏便跟著享了副,以前她心疼的舍不得買的東西,李苗都給她買了回來。
一些衣服首飾更是月月都換新的,平日裏李苗孝敬她的銀子也有不少。
李苗的闊綽讓牛氏嚐到了不少甜頭,她的貪婪也與日俱增。
到現在她已經毫不掩飾的開始向李苗要錢了。
可是她卻從沒想過,李苗一個寡婦,哪來那麽多銀子供她消遣?
以前有胡麻子在,她給銀子好歹還有個進項,現在胡麻子沒了,就算他有幾個家底也經不住她這麽花費的。
更何況...李苗眼看就要生了。
李苗精神很不好,一直找不到野狼讓她的情緒也變得焦躁起來,聽到牛氏又來從她這裏套銀子。
李苗心裏的火蹭的就冒了出來。
她閉了閉眼努力不去看她娘那醜惡的嘴臉,強壓著心頭的怒火道:“娘,衣服還能穿您就先將就著穿吧,我現在這樣真的沒有多餘的銀子給您了。”
“要是有的話,不用您說我早就拿出來了。”
她以前看她娘占別人便宜的時候隻覺得痛快和高興,現在這事兒輪到自己身上了,她卻是笑不出了。
果然,事不關己的時候,再大的事那也不過如此,可一旦和自己掛鉤,那性質立馬就變得不一樣了。
牛氏眼饞的看向了李苗手腕上的玉鐲子,“苗兒啊,你看,娘養你這麽大,現在又供你吃供你喝,你有好東西是不是也該給娘分一些。”
李苗心裏的怒火幾乎要壓不住,她咬著牙,不耐煩的道:“娘,您養我這麽大我記著您的恩,所以,在我手裏有銀子的時候我一點都不心疼,給您置辦了不少東西。”
“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胡麻子他死了!”李苗聲音發顫,她更想說的是,野狼不見了。
她給牛氏的東西大多是用野狼給的銀子買的,胡麻子一個農戶,他哪來那麽大的家底去讓她毫無節製的去補貼娘家?
現在人不見了,他給的銀子統共那麽多,她還得為自己以後還有孩子打算,哪能再往外倒?
她要真那麽做了,以後吃糠咽菜都沒多餘的留給她。
“您也看到了,我馬上就要生了,就算手裏有些首飾,那也要用來養孩子,根本支撐不了幾天。”
“娘,您要是疼我,就不要這麽逼我了行嗎?”李苗最近的精神狀態很不好,被牛氏三番五次的刺激,她再也忍不住大哭著喊了出來。
牛氏見她落淚,一點沒心疼,摔著衣服起身進了屋。
“不給銀子就算了,說那麽些有的沒的作甚,好像我要害你似的。”
“你有銀子就好好留著吧,給你那沒福氣的兒子使吧。”
“唉,我這人命苦啊,養的兒子心裏不向著我,好不容易熬到女兒嫁人了,照樣是個白眼狼。”
牛氏人雖走了,可抱怨難聽的話源源不斷的傳了出來。
李苗氣得捂著臉哭了起來。
她自問沒有愧對過牛氏半分,要說對誰好,那也就隻有她一個。
可她現在不僅不記自己的情,反倒抱怨上了,這讓她怎能不委屈。
李苗和牛氏不歡而散後,牛氏消停了兩天,但沒過幾天她又說家裏要養活李苗和肚裏的孩子,必須要單獨給銀子。
李苗紅著眼看著牛氏,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她出嫁前疼愛她的親娘。
“娘...您是要逼死我才甘心嗎?”她心裏怨恨又難過,嘴唇不住的發顫。
不提她以前給牛氏買的那些東西,就是給她的那些銀錢都夠普通人過一輩子了,她現在居然還向她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