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平的求救聲沒有被重視,獄卒覺得胡子說得有理,聽他的聲音中氣十足,應該不會有問題。

洪平絕望的聽著腳步聲逐漸走遠,他驚恐的瞪著眼睛看向了李溪兒,身體努力向後掙紮著。

李溪兒冷漠的臉上閃過一抹殺意,唇邊勾起了一抹冰冷的笑意。

“本想讓你死得痛快點,但你這麽不配合,我就不客氣了。”

她捏著他的下頜強行給他嘴裏塞了顆藥丸。

那藥丸一進入嘴巴立馬消失不見了,洪平緊張的幹嘔了起來,他想試著把藥吐出來。

他吐了了半天,隻吐出來了一點口水,在他還在想這藥有什麽作用時,

他突然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了......

豆大的汗水從他額頭落下,他張大嘴試了好幾次,發現不管他如何呼喊都沒有聲音後,他的心如墜冰窟。

“好了,這樣就沒有人打擾我了。”李溪兒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卻無端給人一種恐怖的威壓。

她手中的異能再次湧動,男子身上的靜脈在一瞬間徹底恢複。

他察覺到四肢能動後,更加驚恐了起來,他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想奪門而出,奈何腳上被綁了鐵索,他走到一半便被鐵索絆倒在了地上。

他如一隻喪家犬一般跪倒在李溪兒的腳下,無聲的祈求著她的原諒。

可是此時,李溪兒早已不打算放過他。

她緩緩靠近他,她手腕上的小紫化作一條遊龍,將他緊緊的纏繞了起來。

男子看到這詭異的一幕,蒼白的臉色更白了幾分。

他整個身子被小紫捆得結結實實不能動彈分毫。

李溪兒慢悠悠的拿出匕首,按在了他的手腕上。

這一次她沒有一下子割斷他的手腕,而是一點一點,慢慢的向男子的皮肉劃去。

她劃過一刀,便會把刀抽離再次劃去。

男子的手腕在她的操作下變得血肉模糊。

地上的血流了一大片,李溪兒聞著那濃重的血腥味心裏有絲痛快。

師父,您看到了嗎,殺你的人落在了我的手裏。

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他好過的。

洪平痛得昏死了好幾次,都被李溪兒用異能給喚醒了過來。

“別睡,睡了醒不過來怎麽辦,我還想讓你好好記住這種感覺呢。”

她說著,握刀的手一頓,忽然出手卸掉了他的下巴。

“差點忘了,你會咬舌自盡......”

說完,她繼續進行自己未完成的事。

她的眼神專注而認真,如果忽略此時的環境和男子痛不欲生的表情,她這樣子倒像是在雕琢什麽了不得的藝術品。

割斷他四肢的筋脈,李溪兒又用異能治好了他,隨後用匕首開始新一輪的懲罰。

如此反複,男子痛苦得恨不能當場死去。

他現在最後悔的事莫過於在最初的時候沒有咬舌自盡。

李溪兒在牢房裏待了一個時辰,洪平也被折磨了一個時辰。

臨走時,李溪兒治好了他的喉嚨,又給他下了另一種毒。

這種毒,是她專門為此人所製的,每到夜晚子時,吃了毒藥的人便會全身**身體如被螞蟻啃噬。

他不是是個硬骨頭嗎,那就看看他到底有多能抗吧。

李溪兒和胡子離開,獄卒去帶洪平的時候,發現地上鋪滿了血水,看那血液的量,他們真的很懷疑那是不是人的血。

要是人被放了那麽多血,隻怕早死了。

但是牢房中的洪平不僅沒死,好像狀態還挺好,臉色看起來要比之前好許多。

獄卒發現他的下頜被卸掉了,沒有幫他去安上,直接把他扔回了原來的牢房。

方正他也不會說幕後主使是誰,下巴掉了就掉了吧。

但他們可能到死也想不到,洪平有多希望他們能給他接上下頜骨。

他想死,想迫不及待的去死。

死了就再也不用受那個女人的折磨了。

李溪兒走後的當天夜裏,在接近子時的時候,洪平便開始難受得扭動起了身子。

等到子時徹底到來,他的身體便以一種詭異的姿勢扭曲在了一起。

他表情猙獰,喉嚨裏發出陣陣似野獸咆哮的低吼,他這副鬼樣子嚇壞了與他同一個牢房的其他人。

洪平無法呼救,是那些與他關押在一起的犯人受不了他的樣子喊了獄卒過來。

獄卒來時,也被他的樣子駭了一跳。

他此時的模樣已經不能用人來形容了,他渾身爆紅,臉色青紫,身上的皮肉相互拉扯著,讓他的血管幾乎爆裂。

他的眼睛睜得比那慘死的屍體還大還恐怖。

獄卒乍一走進,被他的樣子嚇的退了數歩,他趕緊向同伴喊了一聲。

“快,這人不知怎的,犯病了。”

其他幾人聽罷,放下手裏的酒,快步跑了過來。

幾人一見這情形都不敢上前查探他的身體狀況。

有兩個人慌慌張張的退到較遠的地方,趕緊出了牢房,“我去找大夫。”

“我去向大人匯報。”

兩人走後,其他人也不願一直站著看他那恐怖的樣子。

在威脅了一番牢裏的犯人後,匆匆去了別處。

“他娘的,這人可別死了,要是在問斬之前死了,我們非得受牽連。”

幾人心有餘悸的討論起了,犯人身死後他們所會受到的責罰。

李溪兒給洪平下了藥後便沒有去牢裏。

洪平嘴硬,她的法子隻能折磨他,卻不能讓他開口。

要是給他把下頜接好,他第一時間做的一定不會是招供,而是咬舌自盡。

這個結果從李溪兒去問他幕後之人是誰的時候,從他的眼裏她便知道了。

他是個聰明人,知道自己是活不了的,所以在死前也要讓她們這些急於尋求真想的人不能安穩。

事實確實如李溪兒所料,前來給他醫治的醫者沒有查出他因何會變成那樣,他猜測或許是洪平的舊疾犯了。

獄卒不管他是不是舊疾,他們隻希望他別這麽滲人就行。

大夫給他開了幾副藥,隨後出於醫者的習慣給他把下頜接了回去。

他按著他臉頰的手還未鬆開,就見一絲血跡從洪平的嘴邊流了出來。

他青紫的麵容上露出了一抹解脫之色。

終於不用再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