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鷹一夥人無語,胡子他們連自己的老大能不能喝酒都不知道,還整天一副很了解她的樣子。

他們確定不是半路認的老大?

不得不說,這一次他們還真猜對了,可不就是半路認的老大麽。

被蒼鷹等人鄙視,胡子幾人無比鬱悶。

但他們卻沒有話去反駁他們。

“胡子,要不我們去替她?”狗子建議。

胡子擺手,“我們之中也沒有酒量特別好的,就算去也會輸。”

要是那黑蛇真的一人能喝趴三十多人,他們幾個加起來都喝不過他。

胡子看向蒼鷹等人,“你們裏麵有沒有特別能喝的?”

“沒有!”

他們以前的老大倒是挺能喝的,但已經被那隻大老虎給玩死了......

“哎呀,我們在這兒商量也沒用啊,那個黑蛇是要和老大比,我們這些人裏麵就算有能喝的,也沒機會上場啊。”賊鼠點明了事情的關鍵。

“你看看他們,明顯一副打算欺負人的架勢,怎麽可能讓老大逃脫。”

幾人向黑蛇一夥人看去,果然見他們個個笑得合不攏嘴,好像銀票已經到手的樣子。

“那...我們就這麽幹看著?”胡子道。

“不看著還能怎麽辦?”賊鼠反問。

“現在我們隻能相信老大!”

賊鼠覺得,李溪兒既然信誓旦旦的說出了賭局,那肯定是有殺手鐧的,她那麽精明的一個人,怎麽可能打沒把握的仗?

幾人無法,隻能靜觀其變。

黑蛇等人聽到李溪兒大言不慚的話,不禁都嘲笑出聲。

“酒神?哈哈哈,你信嗎?我是不信的。”

“可笑至極,她一個弱不禁風的姑娘家,還千杯不倒?”

“他要是千杯不倒,我們老大就是萬杯不到!”

麵對那些人的嘲笑,李溪兒並不辯駁,看他們笑這麽開心,她覺得也挺好,畢竟一會兒有他們哭的時候。

趁現在能多笑就多笑吧。

“千杯不倒是吧,哼,那就讓我見識見識你這酒神的厲害。”黑蛇同樣大笑著道。

“既然要比試,那你可敢跟我們走?”

總不能在這個村口開戰吧,這要是誰報個官,他們不是要當場玩完。

“好!”李溪兒幹脆應道。

話落,那些難民們急了。

哪能跟山賊去啊,這去了還能回得來嗎?

“恩人,三思啊。”

“您不能去啊,去了可就回不來了。”

“不能去啊......”

所有人苦口婆心的勸著。

黑蛇等人見這些人當著他們的麵質疑他們的信譽,立馬火了。

“住嘴,我們是那等言而無信之人嗎,我們說了比試就隻是比試!”

“我們保證,她不管輸贏,我們都會好好把她送回來!”

然而他們的保證在這些難民眼裏不值一提。

他們憑什麽信他們,他們就是一幫不講道理的人,到時候誰能說的準他們會不會反悔?

他們恩人那麽美的一個姑娘,去了他們還能給送回來?

這話說出去,鬼都不信!

難民們對山賊的話充耳不聞,一個勁兒的攔著李溪兒不讓她去。

黑蛇氣急,他把刀往前一提,霸氣道:“我們做什麽事哪有你們指手畫腳的份?”

“今日我就是把她強搶了去,你們又能奈我何?”

他這話一出,難民們齊齊啞口。

是啊,他們根本沒有能耐阻止他們。

山賊們見他們老大這麽給力,臉上浮現出驕傲的神色。

“誰要敢再多說一句,老子砍了他!”有人扯著嗓子威脅道。

周圍瞬間安靜了下來,難民們枯黃的臉上滿是苦澀。

他們什麽都做不了,什麽都幫不上......

這時,有人從地上站了起來,擋在了李溪兒的麵前,一副維護的架勢。

“嘿。”山賊的顏麵被挑釁,立馬不高興了。

他正要給那人一點教訓,就見那人指了指自己的嘴。

那意思是說,他沒有說話。

眾山賊無語,這些人好不厚道,他們居然鑽他們話語中的空子!

李溪兒被這些人逗得笑出了聲,這些難民和山賊都太可愛了。

見她笑了,黑蛇等人黑了臉。

這個時候她居然還嘲笑他們,實在可惡。

李溪兒身前站的人越來越多,她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對他們說道:“你們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他們人不壞,要是他們真和其他山賊那麽壞,這會兒我和你們肯定都落不得好。”

“我信他們,也請你們信他們,我會沒事的。”

李溪兒給方圓方正使了個眼色。

兩人立馬上前攔住了那些不然她走的難民。

“大家放心啊,我們小姐足智多謀一定不會有事的,她說那些山賊可信,那一定是可信的。”

方圓方正攔著難民,原本被他們拉在身邊的那個小姑娘趁機跑了出來。

她牽住了李溪兒的手,“我和你一起去。”

“要是有危險我替你攔著他們,你趕緊逃!”

她小小的脊背挺得筆直,臉上的倔強不容置喙。

李溪兒看著她認真堅定的臉龐,鬼使神差的答應了下來,“好,那你和我一起去。”

身後的難民還在喊著讓她別去,李溪兒和那個小姑娘已經到了山賊的隊伍中。

李溪兒走了,胡子等人趕緊跟了上去。

這時候方圓方正幾人可慘了。

因為他們阻攔了難民去阻止李溪兒,被難民們指著鼻子罵沒良心。

幾人有苦說不出,隻能任他們指責,盡心的去做李溪兒吩咐的施粥事宜。

李溪兒在山賊的帶領下,一路上坡下窪,終於到了一處山洞。

山洞的邊上有一些日常用具,看得出這是他們最近的據點。

到了地方,黑蛇的那些人很自覺的搬了個大方桌出來。

方桌放置穩當,有人拿了酒碗過來,哐哐當當的擺了一桌。

酒碗才擺開,幾個壯漢便抬了一個大大的酒缸走了出來。

那酒缸足有半人多高,上麵有一個用紅布包著的酒塞。

酒缸一落地,黑蛇身邊一人扯開了上麵的塞子,另一人拿著一個葫蘆瓢舀了一勺,給桌上的碗裏全部倒滿了酒。

李溪兒和黑蛇對坐著,其餘人緊湊的圍在了兩人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