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嬌見陸子離被壓著打,提劍就要去幫忙,被陸子離喝止住了。

她握著劍焦急地跺腳。

李溪兒清冷的眸子,看著對戰中的良辰,心裏冰涼。

他是要把她交出去嗎?

她心裏脹痛得厲害。

這就是她千裏迢迢來尋的人嗎?

現在人尋到了,他們之間的答案,似乎已經明了。

此番,她終於可以徹底鬆手放開他了。

她以為,他好歹能給自己一個解釋,再不濟兩人還能好聚好散。

卻沒想到,他們居然在見麵之初便站到了對立麵。

陸子離應對良辰的攻擊已經很是勉強,最後,良辰用劍挑開了陸子離的劍,一掌拍了過去。

和樂公主見事情即將成定局,興奮地瞪大了眼。

她為即將擒獲李溪兒而高興。

李溪兒見陸子離腳步踉蹌,根本躲不過良辰淩厲的掌風,美眸瞬間睜大,以極快的速度擋在了陸子離的身前。

她的出現讓陸子離和良辰皆是一驚,良辰想要收掌已是來不及。

“砰”

那一掌結結實實地落在了李溪兒的胸口,她被打得倒退數歩,直到陸子離伸手扶住她,才停下腳步。

“哇”的一口血噴了出來,李溪兒咳嗽了兩聲,吐掉了嘴裏多餘的血水。

良辰本能地想要上前,最終還是被自己的理智控製住了。

他站在原地臉色蒼白,看著自己的掌心內心悲痛欲絕。

那一灘鮮紅的血化作更鋒利的劍刺進了他的胸膛。

無形的殺傷力,讓他腳步不穩地後退了兩步。

此刻他恨不得剁了這隻手,這隻傷了李溪兒的手。

無盡的懊悔和自責襲上心頭,良辰不敢再去看她,沉默地低下了頭去。

和樂見他一副如遭雷擊的模樣,恨不能把李溪兒當場千刀萬剮。

綠芽見李溪兒受傷,她的美眸怨毒地看向了那個叫月影的人。

這人就是當日讓姑娘留心的人,沒想到他居然這麽可惡,敢打她們家姑娘。

綠芽氣憤難當,在眾人都沒注意之際,她提起一把劍,向良辰刺了過去。

良辰掃了她一眼,見那劍尖戳來,心裏竟有一絲輕鬆。

這一劍,最好能刺穿他的胸膛,讓他可以從心痛中解脫出來。

“綠芽!”李溪兒高喊一聲,她急忙上前拉她。

綠芽見她過來,眼裏閃過抱歉,以更快的速度向良辰刺了過去。

“綠芽,我的話你都不聽了嗎,你再這般,我便不要你了!”

李溪兒嘶吼出聲,她的眼淚終於從眼角滑落。

也不知是為了綠芽的不聽話而難過,還是胸口太痛了。

綠芽終是在她的斷喝下頓住了腳步。

李溪兒從良辰身邊無視地走過,奪過綠芽手中的劍,揮手扔了出去。

在她扔出劍的時候,她袖口中的一個令牌被甩了出去。

叮當的響聲砸在了地麵,並沒有第一時間引起大家的注意。

良辰見李溪兒過來不敢去看她,又擔心她的傷勢,目光不自覺跟隨著她。

見她連個眼尾都沒留給他,心痛的同時又覺得理應如此。

她恨他是應該的,他到底還在奢求什麽?

和樂公主見綠芽要殺月影,哪裏肯放過她。

“來人,給我殺了這兩個賤人!”

居然敢當著她的麵對她的月影哥哥下手,她們絕對是活膩了。

良辰眷戀地看了李溪兒一眼,來到公主麵前,冷冷道:“請公主息怒!”

“此事,就此罷休吧。”

良辰最後一句話帶著祈求。

和樂何曾見過他如此低聲下氣地跟她說話,一時間瘋狂的嫉妒徹底衝昏了她的頭腦。

這時,管事嬤嬤帶著幾個牽著狗的侍衛來到了公主身邊。

見公主臉色難看地仿佛要吃人。

她咽了口唾沫,硬著頭皮走上了前。

“啟稟公主,東西已經找到了,現在隻需讓獵犬聞一聞這裏的人,就知道是誰做的了。”

公主掃了她一眼,把目光落在了良辰身上。

她咬著下唇,不甘地紅了眼眶。

月影哥哥在自責,他在為那個女人心痛。

為什麽,他會看上那個女人。

她不過是有一張狐媚的臉罷了,他就那麽喜歡那張臉嗎?

在這京城,比李溪兒美豔的人比比皆是,她不相信那張臉有那種魔力。

可是,李溪兒出了一張臉還有什麽?

她沒有好的家世,沒有至高的權利,她不過是個可以任人踩進塵埃的賤人罷了。

她到底有什麽好?

為什麽他寧可選她也不選自己。

她可是公主!

是這個國家最受寵的公主!

“想要我放了她?不可能!”和樂咬牙切齒地說道。

正在這時,候在一邊的管事嬤嬤掃見了被眾人忽視的令牌。

她趕緊過去把令牌拿了起來,隨後一臉驚訝地呈給了公主。

“公主,這是安郡王府的令牌。”

這塊令牌是安郡王的,有調派軍隊之權。

公主見到令牌,美眸一凝,看向了李溪兒。

“來人,此人盜走安郡王府令牌,給我殺了。”

她一刻也不能容忍李溪兒活著了。

良辰聽到她要殺了李溪兒,眼裏的殺氣頓現。

“殺了誰啊?”

“怎麽我走了之後,你這公主府倒更熱鬧了。”

一個清冷的女子聲音傳來,是去而複返的芊芸郡主。

一見她來,張安嫻撐著身子跪倒在了地上,“求郡主救命!”

張安嫻的眼淚嘩嘩地流著,看著好不可憐。

芊芸看了眼一片狼藉的公主府,心裏很是好奇到底出了什麽事。

有人稟報說李溪兒在公主府被針對,她是想來看熱鬧的,必要時,氣一氣和樂更好。

沒想到一來卻看到這麽亂象橫生的一幕。

瞧瞧,這裏的花花草草都被踩成什麽樣了。

還有那些被砍斷的欄杆和破壞的建築,無不訴說著這裏曾經有過一場惡戰。

芊芸把張安嫻拉了起來,心疼道:“快別哭了,你們是公主請來的客人,何來救命一說。”

“難道公主還會為難她請的客人不成。”

芊芸郡主的話如一記響亮的耳光,扇在了和樂公主的臉上。

她現在不就是在為難她的客人嗎。

這裏的情況已經不能用為難來形容了,應該說是針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