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將李溪兒小心的放在了**。
這一次,不用良辰主動,李溪兒勾著他的脖子先湊上了自己的唇。
冷清的室內被溫情填滿,這個冰冷的房間終於迎來了久違的溫暖。
急促的呼吸清晰可聞,兩人手上的戒指和手腕的紅繩,在這一刻相互交映,訴說著彼此深埋心底的情愫。
就在李溪兒滿懷期待的以為良辰會再進一步時。
卻見他赤紅著雙眸,放開了她。
他溫柔的替她蓋好了被子,“好好睡一覺,我去去就回。”
李溪兒睜著濕漉漉的眼睛,懇求地看著他。
良辰苦笑,她到底知不知道她這副表情對他有多大的殺傷力?
他輕拍了下她的手,“乖,我很快的。”
李溪兒並未鬆手,她手腕上的藤蔓將兩人的手緊緊纏在了一起。
良辰好笑的看著她,坐到了床邊,“睡吧,我守著你。”
她的身子才好,需要休息,他又怎會為了一時歡愉而置她的身體於不顧。
李溪兒明白他的顧慮,她往床的裏麵挪了挪。
“和我一起躺。”她委委屈屈地央求。
良辰內心掙紮,他在李溪兒的眼神中敗下陣來。
脫鞋上床一氣嗬成,良辰僵硬著身子一動不動地躺了下來。
李溪兒偷笑,把他的胳膊枕在了脖子上,整個人像八爪魚一般攀在了他的身上。
良辰的身體更僵硬了,他的喉頭不斷翻滾,強忍著身下的脹痛,一動不動的抬眼望著頭頂的床帳。
他不敢去看她,他怕自己看到那張朝思暮想的臉會化身為猛獸,將她吃幹抹淨。
長久的煎熬讓良辰額頭的冷汗直流,身邊之人卻毫無心理負擔的沉沉睡了過去。
均勻的呼吸聲響起,良辰鬆了一口氣。
隻要這般安穩的躺著,他身體的異樣便可以逐漸消失。
不過,他明顯是高興得太早了。
身邊之人睡覺時無意識的小動作更加磨人。
她的手伸進了他的衣襟裏。
那柔若無骨的柔荑讓他心癢難耐。
這還不是罪致命的,更讓他無法承受的,是她緊貼在自己耳垂的紅唇,和身上那與某處接觸的大腿。
良辰感覺自己身處地獄又置身天堂。
兩種極端的感覺折磨得他死去活來。
……
李溪兒再醒來時已是傍晚,此時她已置身在自己的臥房。
李溪兒看著這熟悉的地方,以為自己做了一場夢,一場與良辰和解的夢。
正呆呆的想著,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進來的不是綠芽,是良辰。
李溪兒的目光緊緊粘在他的身上,視線隨著他的移動而不斷變化。
心裏在思考,自己腦海中的那段經曆到底是幻覺還是真實的。
良辰端著碗坐到了她的身邊,扶著她靠坐了起來。
見她一直看著他,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怎麽了,是沾上了什麽東西嗎?”
李溪兒沒說話。
良辰用手裏的湯勺攪拌了幾下,舀起一勺粥湊到了她的嘴邊。
“你身體才好,得吃清淡些,一天沒吃東西了,餓了吧?”
他像以前一樣,語氣溫柔。
李溪兒看著他皺起了眉。
良辰見她神色有異,把勺子放回碗裏,用手去探她的額頭。
李溪兒躲開了。
良辰瞬間如遭雷擊。
之前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又不願理他了?
他目光幽怨地看著李溪兒,活脫脫一個被冷落的小媳婦模樣。
“溪兒,你…記得我是誰嗎?”
看她有些戒備,良辰擔心她是不是失憶了。
“你為什麽在這裏?”
她的質問讓良辰心裏瞬間拉響了警報。
咋的,這是又要被她打回原形了嗎?
不要啊!!!
他好不容易和她和好,可千萬別回到原點。
良辰放下碗,緊張的道:“溪兒,你還記得你發燒的事嗎?”
“我帶你去了冰窖,後來你讓我躺在你旁邊睡了……”
良辰說完,一瞬不瞬地盯著她,臉上滿是期待。
李溪兒聽他這麽一說,神色放鬆下來。
原來,不是夢。
她終於笑了起來,輕輕點了點頭。
良辰懸著的心也終於得以落到實處。
他感動地幾乎落下淚來。
太嚇人了,差一點他又要變成孤家寡人了。
他傻笑著重新端起粥給她喂了起來。
李溪兒從沒見過他露出這麽白癡的表情,用手捏了捏他的臉。
“沒想到你還有這種表情,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
良辰失笑搖頭,一勺接一勺給她喂著飯。
“不太聰明你會嫌棄嗎?”
李溪兒:“不好說!”
“沒關係,一會兒我就知道答案了。”
李溪兒沒有明白他的意思。
等那碗粥吃完,被某人壓在**喘不過氣來時,她終於知道他所說的答案是什麽了。
綠芽端著茶水進來的時候,見兩人火熱地纏綿在一起,臉刷的紅了。
她趕緊捂著眼睛風一般刮出了屋子。
到了屋外,她的呆滯的站在門口久久無法回神。
什麽情況,她家姑娘和那個討厭的家夥在親吻。
她提著茶壺猛灌了一口茶,可是剛才那讓人臉紅心跳的一幕卻久久無法讓她回神。
她就那麽提著茶壺在府裏漫無目的的走著。
白齊從外麵回來,見她一副丟了魂的模樣,拉住了她的胳膊。
“你不伺候你家姑娘,瞎轉悠什麽呢。”
白齊正好口渴,奪過她手裏的茶壺仰頭喝了起來。
綠芽盯著他滾動的喉頭,抿了抿唇。
她突然覺得如此這般喝水的白齊意外的好看。
心裏的粉紅泡泡不自覺冒了出來,她往白齊身邊走近了一步。
兩人本就離得近,綠芽這一小步讓兩人幾乎貼在了一起。
白齊喝茶的手一頓,默默往後退了退。
今日的綠芽太奇怪了。他在心裏想到。
“你的茶壺!”
白齊把茶壺遞給綠芽,綠芽連看也沒看一眼。
他被她盯得心裏發毛,“那個…對不起,我不該把你的茶喝光,你……”
正說著,一雙溫溫軟軟的唇貼在了他的臉頰。
白齊剩下的話憋回了肚子裏。
他的眼眸瞬間瞪得老大,那未塞進綠芽手裏的茶壺從他手中脫出,碎了一地。
他...被綠芽強吻了!
白齊心裏,閃過這麽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