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溪兒走到小二跟前,把手上的戒指給他看了一眼。
特殊的紋路這個世間絕無僅有,小二一見這東西立馬笑著把她迎進了店裏。
“請那位姑娘和我一起吧。”
李溪兒的手指直指陸子嬌。
“我?”突如其來的意外讓陸子嬌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
李溪兒認真點頭。
小二很上道的走到陸子嬌麵前做了個請的姿勢。
秦明蘭見陸子嬌居然也能進了,氣得臉都有些扭曲了。
“憑什麽他可以進?”秦明蘭問出了在場所有人的心裏話。
秦明蘭自從得知在公主府陸子嬌一直護著李溪兒後,就把她視為了眼中釘。
那天她被李溪兒和張安嫻害得被公主所罰,這口惡氣她說什麽也咽不下。
和那件事有關的所有人,她都不會讓她們好過。
小二回過頭來給眾人解釋:“此人有我們店唯一的掌櫃信物,但凡有信物在,就可進入我們店專屬預留的包廂。”
“那個包廂隻為持有信物之人所留,即使今天這位公子沒有來,那包廂也是不對外開放的。”
小二為了避免糾葛,特意把包廂的事給多解釋了幾句。
他不希望這些人以為,是李溪兒占了他們的座位名額。
他這麽一說,所有人都沒了脾氣。
這種事是再常見不過的,他們也都司空見慣了。
秦明蘭先進一步的優勢沒了,甚至被李溪兒壓了一頭,她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到了這個時候,她能說什麽呢。
總不能硬堵著門口不讓人家進吧。
她要真那麽做了,這小二不僅不會讓她進去,可能還會把她趕出去。
要真那樣,她的臉可就沒地兒放了。
秦明蘭被壓製,陸子嬌得意了起來。
她衝秦明蘭做了個鬼臉,跟著李溪兒大搖大擺的上了二樓最豪華的包廂。
而秦明蘭,隻能在一樓的一個小角落坐下。
孫輕音從始至終都沒說話,有秦明蘭在,根本不用她出頭。
現在的狀況是,她想出頭也有心無力。
進了包廂,李溪兒讓陸子嬌點了鍋底和菜品後,店裏的掌櫃很快趕了過來。
掌櫃一見並不是李溪兒,臉上閃過失望。
“敢問公子,次信物的主人如今可安好?”
李溪兒眼裏帶笑,溫和地說道:“她很好,不過,掌櫃把鋪子開到京城倒是讓人挺意外的。”
“嗬嗬,本來不想來的,後來覺得那位東家要來京城辦事,我便想著,來了方便照應一二。”
鋪子開到京城,在銀錢上就能及時給予她幫助了,並且,這裏也可以成為她的一個臨時居所。
要是她遇到難處,還有個退路。
李溪兒被掌櫃感動,她拱手道:“掌櫃如此替她著想,此恩情在下一定轉告於她。”
“小事,倒是還得公子替我謝罪,鋪子開起來之後沒有第一時間通知到東家,是我的過錯。”
李溪兒對此倒是沒有什麽怨言,看著鋪子的樣子,開起來應該沒幾天。
“想必掌櫃也不是故意為之,她會明白您的難處的。”
掌櫃聽李溪兒這般說完,心裏放鬆許多。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李溪兒把秦明蘭的惡劣心思給掌櫃說了一下,讓他後續立個限量的規定。
要是不這麽做,以後再有人那般惡意針對他人,於鋪子而言是一大損失。
掌櫃聽罷,也覺得確實要該如此,謝過李溪兒的提醒後,他匆匆去處理此事了。
陸子嬌今日借著李溪兒的東風壓了秦明蘭一頭,心裏別提多高興了。
在掌櫃走之後,她樂得不成了樣子。
“今日多謝公子搭救,要是沒有您仗義出手,今日可就要讓那賤人得逞了。”
陸子嬌堅信,秦明蘭絕對做得出把食材全包這種缺德事的。
“今日的恩情,我陸子嬌記在心上了。”
“看公子這模樣,似乎身體過於嬌弱了,不如我讓我兄長帶你去軍中曆練吧。”
“你放心,隻要我一句話,這事兒保準能成。”
陸子嬌麵對陌生“男子”一點都不害羞,並且很自然的把自家大哥給賣了。
綠芽見她還是這般能說會道,抿著唇憋笑憋得辛苦。
她突然覺得陸將軍有些慘。
有這麽個在外麵隨便應承別人差事的妹妹,不知道他作何感想。
“多謝姑娘好意,去軍中曆練就不必了,在下自在慣了,受不得那般拘束。”
李溪兒趕緊打斷了陸子嬌的話頭,再讓她說下去,她就得讓她大哥給她安排個官職了。
“從軍你沒興趣,那我可以讓我大哥替你找個有名的先生,到時候你可以考取功名,光耀門楣!”
李溪兒一頭黑線,這姑娘,給人找工作是上癮還是怎麽著。
她不同意,她就停不下來了是吧。
“那個...在下想起還有事,就不奉陪了。”
李溪兒受不了陸子嬌老媽子一樣的嘮叨。
平時有黑子和她拌嘴,她覺得挺熱鬧。
現在黑子不在,這份嘮叨加注在自己頭上,實在感覺有些吃不消。
李溪兒說完,不等陸子嬌阻攔,和綠芽逃出了包廂。
這姑娘,也就黑子能克的住她了。
兩人出了火鍋店,李溪兒去自己的點心鋪子坐了會兒,吃了兩塊點心喝了點茶,天色已經不早了。
隨著空中那輪圓月越升越高,李溪兒心裏的那份不安也漸漸被加大。
她總覺有事要發生,帶著綠芽匆匆趕回了家。
回去之後,她把白齊等人召集了過來。
除去要看鋪子的,總共來了有十二人。
李溪兒讓他們隨時待命。
從沒見過李溪兒如此嚴肅的白齊等人,臉上的嬉笑也全部收了起來。
他們不笑的時候,倒是帶著幾分殺手該有的冷漠和肅殺。
這些人經過白齊的操練,現在依然有了不小的長進。
李溪兒看著幾人精神抖擻的模樣,心裏略微安定。
若是這般還不能免除禍事,那真的就是天意了。
李溪兒和綠芽待在屋內沒有去睡。
綠芽見李溪兒如臨大敵一般,心裏也焦躁起來。
“姑娘,是發生了什麽事嗎?”
“不知。”李溪兒望著空中那輪圓月出神。
也不知為什麽,自從月亮出來後,她心慌得更厲害了。
“那我們在等什麽?”
綠芽也抬頭看向了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