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樂看著那兩杯東西,身子本能的往後縮了縮。

兩杯**離她還有些距離她便已經捂著口鼻,一副被熏到了的樣子。

“和樂公主該不是想耍賴吧?”

芊芸意外又不可思議地道,和樂正想順著她的話耍賴,誰知芊芸先開口截了她的話。

“想來堂堂一國公主是做不出這種輸不起的丟人事的。”

“願賭服輸,這可是連尋常百姓都知的道理,若是公主連這種規則都不遵守,隻怕會成為天下人的笑柄。”

“被笑話事小,若是這種行徑被人效仿,那這天下不就亂了套了嗎。”

芊芸把這件小事放大了無數倍,完全不給和樂鑽空子的機會。

太子聽得芊芸的話皺了皺眉,他覺得芊芸說得太過了,可和樂確實在與李溪兒的賭約中輸了,接受懲罰確實是應該的。

一時間所有人都看向了和樂,她不安的往皇後那邊看了過去,想讓皇後幫她。

然而,她沒有等來皇後的庇護,隻聽皇後無奈地說道:“和樂,既然輸了就要認。”

和樂最後的希望破滅,她可憐兮兮的看向了她太子。

太子是皇後的兒子,她自小在皇後身邊長大,兩人感情不錯,有事他也會護著她的。

太子接收到她求救的眼神,不忍的看了眼那兩杯東西,隨後對李溪兒道:“縣主,公主她身子嬌貴,你看這懲罰能不能減半?”

李溪兒安安靜靜看戲,乍一被點名有一瞬間沒反應過來。

在整治秦明蘭的時候她動用了異能,現在身體難受得厲害。

她感覺那一縷黑氣似乎更強盛了些,那白色的氣體對抗起來有些吃力了。

她擠出一絲笑容,“自是可以,臣女沒有意見!”

她覺得這些皇子皇女實在可笑,他們都這般說了,她還有回絕的機會嗎?

太子感激謝過,拿了杯黃蓮水倒出大半遞給了和樂。

“和這個吧,辣椒水傷身!”

和樂知道這已經是她能爭取到的最大利益了,於是委屈巴巴的把杯子接了過來。

此時秦明蘭的狼狽已經無人關注,她邊吐邊喝總算把賭約完成了。

就小小一杯水愣是被她喝出了穿腸毒藥的感覺。

她慘白著臉,被人攙扶著坐在一旁,用水涮了幾次嘴臉色才好看了些。

和樂擰著眉看了又看手中那所剩不多的**,最終一臉痛苦的把嘴貼在了杯子上。

杯子底部被她小心的一點點抬起,眾人的心也跟著一點點懸了起來。

在眾人緊張的注視下,隻見和樂猛的閉上了眼,渾身打了個寒戰,她手中的杯子掉在了地上。

杯子裏僅剩的一點點**濺起,有快速消失在了地麵上。

李溪兒眉梢挑起,這也算喝了?

她更相信她用舌尖沾了一下。

皇家公主果然嬌貴,她就是那金尊玉貴的身體,別人都是鐵打的。

太子本就倒了大半的水出去,剩下的連小半口都沒有,她居然連那點都喝不下去。

這賭約還真是“公平!”

今天要是她李溪兒輸了,那兩杯水可否能減半?

能不能容她像和樂這般耍賴?

李溪兒已經無力吐槽了。

她讓綠芽把她扶到座位上坐了,她現在隻希望這場無聊的宴會趕緊結束。

她現在最想做的事便是回家好好睡一覺。

這一輪的比試終於被揭過去了,按照之前定好的比賽順序,接下來就是下棋了。

李溪兒強打精神坐直了身子,在心裏不斷給自己打氣,很快就完了,完了就能回家了!

她的異常被綠芽發現了,她擔心的詢問了一聲她怎麽了。

李溪兒安撫的笑了笑。

她今日臉上上了脂粉,因此倒是看不出太大的問題。

綠芽依舊擔心,她想去找安郡王妃說明李溪兒的情況,被她製止了。

安郡王妃知道了不過是多一個擔心的人罷了,她還真能做主讓李溪兒離開不成?

而最讓李溪兒擔心的是,萬一皇後知曉她身體有恙讓太子給她看診怎麽辦?

她體內的異常這麽明顯,難保太醫會看不出來。

她的身體狀況傳出去萬一被那日逃走的老者發現豈不是糟了。

從那天的情形可以看出,他身後是有個強大的支持者的,她若暴露,那人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對付她。

到時候,她真的能躲得過去嗎?

李溪兒不敢去想這件事所帶來的後果,她再三向綠芽保證她真的沒事,綠芽才放下心來。

棋藝的比試用花費的時間稍長一些,因為要決出第一名和最後一名,需要所有勝出者輪番較量,那些輸了的人也要相互愛拚篩選出最後一名。

這個過程很是乏味,李溪兒差點睡著。

不過在這漫長的等待中,她的身體終於不再那麽難受了。

她暗暗告誡自己,以後除非萬不得已,她絕對不能再動用異能了。

在場眾人不僅李溪兒無聊,其他人也是哈欠連連。

在經過數輪比拚後,那第一名和最後一名終於被決出來了。

李溪兒感動得都快哭了,她們再不結束,她就要睡倒在座位上了。

就在她以為這輪比試與自己無關,可以安心度過時,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

“且慢!”

說話的是淑妃。

李溪兒一見是她,太陽穴就突突直跳,這人百分之百是要找她晦氣了。

李溪兒的想法才冒出來,就聽淑妃說道:“縣主多才多藝,想來這下棋也是難不倒她的。”

李溪兒恨得牙癢癢,和樂吃了虧好不容易安穩了,半路卻又殺出這麽個玩意兒。

這些人就不能換個人霍霍嗎,她看起來是不是長了張好欺負的臉?

李溪兒在心裏瘋狂吐槽咒罵,麵上一派淡定自若。

綠芽微低著頭,默默替李溪兒不平。

這些人,實在太過分了,她們這些鄉下來的人有本事礙著她們什麽事兒了,一個兩個這麽想看她們笑話。

她突然覺得心裏又酸又委屈。

這個地方看著好,但這裏的人一點人情味都沒有。

想她家姑娘以前過得多自在啊,現在卻要處處被人無故針對。

歸根結底,還是怪那個良辰。

她家姑娘要不是為了他,至於受這麽多委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