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的京城在繼李溪兒遭遇刺殺後,又迎來了和樂被人在府內公然襲擊,

一時間,讓本就苦不堪言的朝廷官員更加叫苦連天。

與此同時,太子終是把孫輕音抬進了門。

不過,聽說她進府之後過的並不如意,從進府之後就再沒見過太子的麵。

太子府的人都在背後議論她,嘲笑她。

要不是現在太子想拉攏更多的人為自己所用,隻怕孫輕音的下場會更淒涼。

在孫輕音成婚後,秦明蘭因為出了醜事被送去了庵堂。

不過,她自己不甘一輩子青燈古佛,於是逃了,至於逃去了哪裏卻無人得知。

李溪兒看著手中消息中有關兩人的記載,感歎兩家動作之快。

秦明蘭的結局她猜想估計好不到哪裏去。

她自小錦衣玉食長大,就算逃了又能做些什麽,到時候隻怕會後悔現在的決定。

即便她能找人再嫁,她也未必吃得了那份苦。

事實也確實如李溪兒所料,秦明蘭在逃出後不久,便被人給拐賣了。

她被賣去了一個偏僻的村子,被強行嫁給了一個殺豬漢。

每日除了要洗衣做飯,還要伺候家裏的牲畜。

她從小就沒吃過苦,哪裏幹得了這些,於是發了小姐脾氣。

可誰知那殺豬漢不是個能忍女人的人,在她發脾氣後就把她打了一頓。

受了皮肉之苦,秦明蘭再不敢反抗,但幹活這事兒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練出來的,秦明蘭每天要忙到月上中天才能休息。

休息之後也無法得到安寧,還要忍受殺豬漢的各種羞辱。

對秦明蘭而言,白日裏的勞累遠沒有晚上和身邊之人同床共眠痛苦。

那人身上的臭味惡心得她直幹嘔,這樣一來,又得挨一頓毒打。

才逃成婚三日時間,她整個人幾乎脫了形。

她沒有尋死的決心,隻能這麽熬著,希望有朝一日能回到家中,到時候,就是讓她去庵堂她也是願意的。

除了這些,如今宮裏的形式也混亂得很。

在乞巧節的賞花宴之後,也不知從哪裏吹起了一股風,說和樂出生時欽天監所言不實。

具體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並無人知曉。

李溪兒從良辰那裏得知,皇上下令捉拿散布謠言之人。

從他的態度可知,皇上是不信這個謠言的。

自從太子和二皇子被禁足後,其他幾位皇子抓緊時機鞏固勢力,並且很默契的把矛頭全部對準了太子。

大有一種趁你病要你命的架勢。

在所有的消息中,唯一對李溪兒有威脅的,就屬二皇子了。

他是鐵了心要讓李溪兒好看,已經在秘密安排一些事情了。

但似乎最後被人給破壞了。

李溪兒看到這一條消息嘴角勾起冰冷的笑來。

既然吃了虧還不安分,那以後還是別蹦噠太歡的好。

於是在次日,二皇子病了,且病的很嚴重。

經太醫診斷,二皇子是染上了瘟疫,並且喪失了生育能力。

一經確診,太醫才回宮上稟,這個消息便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緊接著便是皇帝下旨,將二皇子的禁足之日無限延期,直到瘟疫消失,或者……他死。

出了這樣的事,二皇子維係多年的勢力一夕之間全部散盡。

試想,一個染了瘟疫命不久矣的人,他們還有支持的必要嗎。

大家顯然是不願意為個將死之人賭上前程的。

而且,就算他比較幸運,最終沒死,但一個無法傳宗接代的皇子,注定是和那個位置無緣的。

二皇子頹然的坐在椅子上,望著雜草叢生的院落,一時間悲從中來。

昨日還有人偷偷與他聯係,讓他不必憂心,他們會一直等著他出去共商大計。

到今天卻連個鬼影都沒了。

府裏的仆從在他傳出有瘟疫的當天就被帶走了,諾大的宅院就隻剩了他一人。

秋季雖已到來,但樹葉尚未開始掉落,然而此處院落卻是鋪滿了枯葉,一片頹敗。

吹來的冷風帶了幾許蕭瑟,二皇子突然大笑了起來。

“看來你心情不錯。”一個熟悉的女聲自頭頂傳來。

二皇子臉上的狂笑停止,他的臉上滿是憤怒與瘋狂。

“是你……是你……!”他大步跨出房門,望向了屋頂,指著李溪兒肯定地道。

“為什麽要害我,你為什麽要害我!”他眼睛裏充滿了血絲,模樣狼狽又可怖。

“害你?”李溪兒像是聽到了好笑的笑話,“哈,與其說害你,不如說,我這是自保!”

“我以為宮裏的事能讓你看清楚,有些人不是你能算計的,可沒想到,你居然這麽蠢。”

“既然你迫不及待送上門來,我豈能放著不管。”說著,李溪兒諷刺一笑,“你該慶幸,你的身份讓你抱住了一條性命!”

二皇子此時看著這張明豔的臉知覺遍體生寒。

李溪兒就是一條毒蛇,隻要誰碰了她,她就要咬死誰。

二皇子意識到這一點,突然換了副麵孔。

他臉上露出討好的笑,迫切地道:“求求你放了我,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

他的臉上的絕望和頹勢在這一瞬間變為了希冀,好似有天大的好事落到了他的頭上。

“求你放了我,等我出去,我們聯手,到時事成,你就是這個天下最尊貴的女人,你想要什麽我都會給你!”

“你不是討厭和樂嗎,到時候我替你除掉她,你想殺誰我便替你殺誰!”

二皇子越說越覺得這樣極好。

李溪兒有手段,身份又貴重,還有百姓擁護,要是有她助力,其他那些廢物,他不要也可以。

他的眼睛越發亮了起來,直勾勾盯著李溪兒,好像在看一個稀世珍寶。

李溪兒俯視著他,感覺他被關得腦子壞掉了。

或者說,他以為所有人都和他一樣,是個腦殘。

他算計她在前,她反擊在後,之後他被禁足卻還想報複,幾乎等不及出去就已經開始謀劃。

一個迫不及待想要殺她的人,她是傻了才會信他的話。

或許在事成之前他會因為種種原因對她百依百順,但一旦讓他勢力強大起來,首先死的,一定是她李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