饅頭扔進牢房裏,綠芽和李溪兒尚且可以自如的進食,但黑子和白齊兩人就沒那麽容易了。

兩個被鎖鏈捆死的人,在地上掙紮了幾下,終於把饅頭按在了嘴邊。

兩人也不嫌髒,直接開吃了。

看樣子被餓的夠嗆。

隻是……他們在這動作……

好曖昧啊~

兩人的饅頭離得很近,兩人的頭靠在一起去咬饅頭,從李溪兒的角度看過去好像在接吻似的。

李溪兒笑眯眯地看著兩人費勁的吃著饅頭,她手裏一層一層扒這饅頭往嘴裏塞,吃的那叫一個津津有味。

綠芽見她目不轉睛的看著黑子和白齊的牢房,也回頭看了一眼,見兩人隻是狼狽地在吃地上的饅頭,不知道李溪兒在高興些什麽。

是的,她是高興!

而且還有些莫名其妙的……興奮?

綠芽看不懂她,安心的啃著饅頭。

李溪兒在前世也是看過不少男人之間的小視頻的,那時候她就覺得自己有些腐,現在看到這麽基情四射的場麵,她一時感覺鼻血都要流出來了。

雖然這兩人與她相熟,但不妨礙她自己腦洞大開啊。

許久沒看過這麽精彩片段的李溪兒,突然覺得這牢房也挺不錯的。

黑子和白齊被她盯得頭皮發麻,兩人快速把東西吃完,靠著坐了起來。

好戲結束,李溪兒遺憾地歎了口氣,頓時感覺手裏的饅頭都不香了。

吃飯有點下飯的東西,其滋味還是不一樣的。

聽到李溪兒歎氣,綠芽立馬緊張了起來,“姑娘,是身體不舒服嗎?”

李溪兒捂著心口,點點頭,“是挺不舒服的。”

“怎麽了,是不是牢房太潮了?要不,我把外衣墊在**吧。”

李溪兒搖頭,“不是牢房的問題。”她悠悠地看向了白齊和黑子,“是好看的東西沒了。”

白齊和黑子被她這麽一看,汗毛立馬豎了起來,“李溪兒,你別這麽看我們,感覺瘮得慌。”

黑子翻著白眼抖了抖身子。

白齊也是一臉警惕地看著她,開口道:“咱們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要是有什麽歪心思也要告訴我們,別等把我們賣了我們還不知道是個什麽情況。”

李溪兒把下巴搭在了膝蓋上,“我能有什麽歪心思,就是看你們吃東西狼狽,心疼罷了。”

白齊和黑子眼裏滿是懷疑。

我信你才怪!

她那眼神明顯不懷好意,還心疼?

心疼的眼神他們又不是沒見過。

見兩人不信,李溪兒沒再解釋。

她是心疼她的現場話劇結束了啊~

她的憂傷,他們是不懂的。

跳過這個話題,黑子問她,“說說,有什麽打算?”

李溪兒手段那麽多,他就不信她會束手就擒。

“暫時沒什麽打算,但我可以先給你們解毒。”

“你不早說!”白齊跳了起來。

這人絕對是故意的,有解毒的辦法她不拿出來,害他們這麽狼狽。

她是存心想看他們笑話的吧。

“姑娘,你的身體……”綠芽看了眼李溪兒手腕上的念珠。

李溪兒笑笑,“放心,不用能力。”

說著,她拿出了一根銀針,“誰先來?”

“我!”

“我!”

兩人爭先恐後擠到了李溪兒身邊。

好在這裏的牢房是用木頭隔開的,要不然他們隻能受著了。

李溪兒猜測,這裏的牢房之所以做成這樣,應該是為了節省成本。

畢竟被抓進來的人都是要被賣掉的,也沒必要過多花心思。

牢房是空的,除了李溪兒幾人,再就剩幾個輪班的獄卒了。

那些獄卒很是散漫,並不會時時過來查看牢房裏的情況,大多數情況,李溪兒都是聽不到他們的動靜的。

她覺得,他們極有可能是不在牢裏的。

替兩人解了毒,李溪兒讓他們先不要把鎖鏈弄開,因為那兩個獄卒離開已經有段時間了,估計快回來了。

想要逃跑,最好的時機便是獄卒下次離開之後。

不出李溪兒所料,給兩人解毒沒過多長時間,獄卒便來了。

隻是,這次進來的,並不是原先看守的那兩人。

來的幾人押著幾名男女,把他們關進了另一個牢房。

依舊是男女分開關押,男的被鎖鏈鎖著。

“奶奶的,那兩個王八蛋又出去賭了吧。”將人關進去,一人罵罵咧咧。

“賭就賭吧,管他呢,反正他們又不是第一次了。”另一人接話。

“他們辦差也太輕鬆了,哪像我們,整天要到處奔波。”

“這就是命啊,誰讓人家和縣令夫人是親戚……”

幾人走遠,他們的議論聲逐漸減小。

李溪兒與黑子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裏看到了一抹算計。

旁邊被新抓來的人個個麵容苦澀,如喪考妣。

他們進來之後並沒有過多驚慌,倒好像是早就料到了自己的結局,臉上滿是灰敗之色。

幾個女人縮在一起,哭哭啼啼抱作一團。

男人們被捆著,不說安慰她們的話,就隻是歎氣。

李溪兒對幾人的反應提起了興趣,她開口問道:“怎麽你們進來不驚慌呢?”

一個人中長著一顆黑痣的男人歎了口氣,無奈說道:“驚慌?驚慌也沒用啊。”

“被抓來這裏,命運早不是我們所能掌控的了,除非死,我們不可能有其他出路的。”

李溪兒皺眉,“你們就沒想過逃嗎?”

這裏看守這麽鬆懈,想要逃跑也是有機會的。

男子麵露淒苦,搖了搖頭,“沒用的,就算逃出去也沒用的。”

“我勸你們啊,要是有這個心思還是早早的息了吧,對你們沒好處的。”

男人說完,好心勸道。

黑子聽完忍不住道:“你們沒逃,又怎知無用呢?”

正常人被抓不應該是這個反應吧。

哭泣的一個女人,抹了把眼淚,說道:“你們是外地來的吧。”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你們就不該來這裏的,難道你們就沒聽說過這裏匪盜橫行嗎?”

白齊灑然一笑,自信道:“匪盜有何懼,就我們的本事,就算遇上了也定讓他有來無回!”

白齊的話音一落,李溪兒就見那幾人全部露出了鄙夷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