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 上門挑事

聽到她問話,黑黑的男子急切的想挽回剛才的情況,便答道,“我們是來這裏向永平夫人提親的!”

“提親?是誰提?”宛容並不知道阮處雨召親一事,也怪不得她會有此一問。

“咱們都是來提親的。”黑黑的男子咧著白牙一笑,指著眾男子道。

宛容有些驚訝,語氣中有些譏諷,“全部來提?你們看中她什麽了?竟然全部都想娶她!”

這一句話,讓剛才還猜疑她是來考驗他們的想法得到了落實,眾男子躍躍答話。

“永平夫人人長得漂亮。”

“永平夫人聰明。”

“永平夫人有才有貌。”

“永平夫人品形很好。”

“永平……”

……

看著眾人跟拍馬屁一樣說著這些話,宛容心裏極度不爽,“她有哪點好!人長得不如我漂亮!聰明?她的確是很聰明,勾弓1起人來那是誰也比不上!”

“姑娘,你再好也比不上永平夫人在我心裏的地位。”黑黑的男子趕緊訴忠心。

其他男子讚同的直點頭。

“你們……你們都被鬼上身了麽?”宛容大叫,“她不過是個賤婦!一個癡心妄想的賤婦!她身份低賤!連乞丐都配不上!”

這話讓眾男子意識到不對,剛才還一臉笑意的眾人黑下臉,冷聲質問,“你在說什麽?”

“我說她是賤婦!”宛容麵不改色的罵,“她一個已婚婦人,一個破爛而已,有什麽資格高攀?”

“宛姑娘,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阮處雨冷厲的聲音傳了來。

此聲落下的同時,一個身影從內堂走了出來,她一身白衣,頭上素淨,看起來普普通通,可周身卻有一股不容忽視的氣勢。

“你出來了。”看了她一眼,宛容冷笑著開口。

阮處雨眯眼,走到客廳前方的右座坐了下來,“宛姑娘,你剛才的話能不能解釋一下。”

看著她的動作,宛容輕哼一聲說,“解釋什麽?有什麽需要解釋的?難道我說得不夠清楚明白麽?”

“你說的是很清楚明白,可我需要你解釋,你為什麽會說這種話。”阮處雨淡淡的說。

“為什麽會說這種話?問得好笑,嘴長在我身上,我想說什麽就說什麽,要是我每說一句都要解釋一下為什麽,那我早就累死了。”

“這樣啊。”斂眉,她不緊不慢的應聲。

沉默了片刻,阮處雨從椅上起身,緩緩朝宛容走了過去,待到她麵前時,她猛不丁伸出手朝她打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狠狠的落入在場的眾男人心頭,他們瞪大眼,看著宛容那白嫩的臉迅速變紅變腫,心裏不由吐出兩個字,真狠!

“你……你打我?”宛容捂著臉吃驚的道。

阮處雨勾唇,悠然一笑,“是啊,我打你。”

“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她全身因為憤怒顫抖起來。

阮處雨嬌眉微擰,淡聲道,“怎麽?姑娘不知道自己是誰?”

“你……你這賤婦!”大罵出聲後,宛容伸手就朝阮處雨打去。

可還沒碰到她,她的手便被一隻大手給阻了。

宛容緩緩仰頭,發現阻止自己的人是一個長得極其妖豔的男子,不由發問,“你是誰?”

夜歌歪頭打量了她一眼,突然甩開了她的手,好聽的嗓音開口,“長得倒是不錯,可惜,是個白癡。”

“你說什麽?”宛容俏容一沉。

夜歌毫不吝嗇的重複,“我說你是個白癡。”

“你憑什麽這麽說我?”她質問。

夜歌拂了拂衣角,微微將身子一偏,直到視線正對著阮處雨,他才關切的開口,“你沒事吧?”

在場的眾人正詫異,隻聽他道,“手疼不疼?”

阮處雨微不可言的抽了抽嘴角。

靜了下,夜歌再次開口,話輕得快飄了,“以後要打人,有我呢。”

“你是她什麽人?”宛容怒問。

“你管得……”

“我是她未來相公。”搶在她前頭,夜歌說了這話。

“什麽?你有相公了?”一個驚訝的聲音出了口。

緊接著,疑問的聲音連連發出。

“既然夫人有相公了,為何還要召親?”

“就是,這不是欺騙咱們嗎?”

……

聽著眾人的話,那個黑黑的男子擲地有聲的說,“夫人,請給我們個交待!”

看了眼惱怒的阮處雨,夜歌笑眯眯的道,“我與眾位一樣,是來爭取當永平夫人夫君的人,既然是來爭取當她的夫君,那我把自己當她未來的相公,有錯麽?”

有錯麽?自是沒錯,可他也太自以為是了吧,就知道自己能上位?

眾人心裏不滿,可麵上得裝,也就沒說出來,隻是撂下狠話,“誰能當她未來的相公還不一定呢!”

“咱們拭目以待。”夜歌妖嬈一笑。

這笑,讓眾男子呼吸一窒,他們不由暗歎,怎的不是個女的?

見眾人將自己忽視得徹底,宛容心裏十分不爽,雖然現在明擺著是這女人想另嫁他人,她不會再跟她搶靳墨言了,可,看到她要再嫁,竟然有這麽多人爭搶,她非常不是滋味,她,憑什麽!

眸中閃過怨毒之色,宛容大呼,“你這賤婦,敢打無憂王的未婚妻!你該當何罪?”

“你辱罵皇上親封的永平夫人,又該當何罪?”夜歌譏笑的反問。

“她隻是個夫人而已,便是皇上親封的又如何?能比得上將來的無憂王妃麽?”宛容語氣尖銳的說。

阮處雨咯咯一笑,“本夫人的身份好歹是被承認的,可你,皇上可不知道無憂王有你這麽個未婚妻!就算他承認了你,堂堂一個王爺王妃,竟然當眾辱罵他人,這不是給皇室丟臉麽?”

“我…”宛容有些勢弱,她咬唇,不甘的看著阮處雨好一會,冷聲道,“今日我懶得跟你計較,你最好以後別惹到我!”

話畢,宛容提步要走,卻被夜歌給攔了起來,“給她道歉,罵了人就想這麽走了,你想得倒是美。”

“她打了我,我都沒讓她道歉,憑什麽讓我給她道歉?”

“是誰先惹到誰,在場的眾人可都瞧得一清二楚,就是打了你,那也是你活該!”夜歌譏誚的說。

“你……”宛容臉色鐵青,推開他飛快的往外跑。

然而,她才到大門口,就撞上了坐著輪椅的靳墨言。

看清撞的人是他,宛容委屈的道,“靳公子,有人打我。”

“你怎麽會在這裏?”靳墨言兀自發問。

宛容咬唇,“我是來瞧阮夫人的。”

“哦。”應了聲,靳墨言繞過她就想進宅。

宛容突然說,“我是你的未婚妻,我被人打了,難道你不管麽?”

“為什麽被打?”靳墨言問。

宛容吱唔著半晌沒言語。

見狀,靳墨言徑直讓人將自己推進了阮宅內,並且快速的朝裏邊行了去。

“靳公子。”宛容咬牙叫喚一聲,提步追了過去,“不管我為什麽被打,既然我被打了,你就該幫我報仇!”

“這是你的條件?”靳墨言眯眼問。

宛容美眸瞪了瞪,“什麽條件!誰說這是條件了?作為你的未婚妻,我被打了,你怎麽能不管不顧?”

靳墨言深邃的眼眸微眯,淡漠的道,“既然不是條件,此事本王便不管。”

“你……可惡!”宛容跺了跺腳,麵色鐵青的離開了阮府。

連瞧都沒瞧她,靳墨言兀自朝客廳那邊去著,見裏頭有不少長得俊俏的青年男子,靳墨言臉一沉,氣勢冷然的入了客廳。

瞧到他,夜歌諷聲說,“無憂王,你怎麽來了?該不會是想幫你那未婚妻報仇吧?”

“我來不是為了報仇的。”靳墨言目光鎖定阮處雨,幽幽出聲。

“不是,那是來做什麽?”夜歌故作訝然的問。

“阮夫人,我有話想和你說。”

阮處雨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開口道,“有什麽話說吧,我又沒封你的嘴。”

聽出她語氣不善,靳墨言擰了下眉,“這麽多人,不太好說。”

“王爺,我和你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私話,要麽,就在這裏說,要麽,你就離開。”丟下話,阮處雨兀自朝內堂走去。

見此,靳墨言趕緊跟上,卻不想,夜歌伸手攔住了他,“王爺,你耳朵沒問題吧,剛才永平夫人的話你聽得不夠清楚麽?”

“讓開!”靳墨言冷冷的喝。

夜歌不屑的笑,“請王爺離開這裏。”

靳墨言瞪了他一眼,伸手猛的朝他打出一掌,夜歌立即退開了身子,而靳墨言則趁著這個空檔追了過去。

夜歌也想追上,客廳突然閃出四五個黑衣人,他們一臉肅然之色,動作快若閃電般攔住了夜歌。

“你們……”夜歌擰了下眉頭,猶豫了片刻,終是放棄追上去。

從內堂出來往走廊行了一段,發現身後跟了人,阮處雨下意識的回頭,在看到是他時,她擰了下眉,問,“你跟來做什麽?”

靳墨言扯唇道,“我有話想和你說。”

“我不想聽。”阮處雨冷冷的開口。

靳墨言輕哼,霸道的道,“不想聽也得聽。”

阮處雨瞪了他一眼,不悅的道,“你信不信我會讓人將你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