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畜生不如了嗎?

“你、你個掃把星,說不過我又拿吃食來威脅我!”不給自己吃肉,還要自己另行單燒,葛三虎自然是不願意的,所以狗急跳牆的指著煙染的鼻子大罵,“我告訴你,掃把星,你要是再囂張,我就讓爹叫大哥把你休了!”

“葛三虎,你有出息一點,行不行,每次遇上自己沒理的時候,就那你老爹來說事。你才是不要因為每次理虧就拿要休了我來說事!一個二十歲的人,還真是幼稚的可以。”煙染的嘴皮子自然也不是吃素的,輕易怎麽可能輸給他,“我看你還不如草兒來的懂事,你那些聖賢書也都是讀到狗肚子裏去了。啊,不!小狗可是很忠實的動物,給它吃一次肉,還不知道會要多久的尾巴呢?你呢,哼哼哼!”

“你,你個掃把星,你居然敢罵我連畜生都不如!”葛三虎氣紅了臉,手指頭顫巍巍的快要指到煙染的鼻子上了。

“?g?我說你畜生不如了嗎?我隻是說小狗吃了肉還會搖尾巴而已!”煙染憋著笑,看著自己跳到陷阱裏的葛三虎,很是無辜的道,“不過,他三叔,看來你還是有救的,至少已經知道自己快要連畜生都不如了,還是趁早積積德行行善,免得哪一天真要是變得畜生都不如了,那就還不如一頭撞牆自行了結了好!”

“你你你……”氣得直翻白眼,要是這葛三虎不是個從小就將家裏最好的東西吃進肚子裏養得肥肥壯壯的話,這會兒應當早已經氣得口吐白沫不省人事了。

又一次完勝的煙染看著三個孩子震驚而崇拜的眼神,揚起一道自得的笑容,然後問道:“你們今兒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李**奶說要出一趟門,所以就讓咱們先回來了!”見小姑姑和葛草還在崇拜的愣神中,葛芳便回道,“小姑姑說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便想要拿出筆墨紙硯來練習楞子叔上午教的新字,哪知道……”

葛芳後麵的話沒有說完,隻是拿眼尾瞄了一眼氣得還沒回上氣來的葛三虎。

不過,也真是稀罕的很,這個葛三虎就這麽巧的也早回來了。平時他可是算準了葛老木回家的時辰,他提早個一刻鍾回家妝模作樣的在房間裏假認真的。

“哦,那你們就好好的練吧,二嬸在這裏陪著你們!”有她在,她倒要看看這葛三虎還敢不敢再欺負孩子了。

“嗯!”愉快的點頭應著,三個孩子總算是定了心。

隻是,寶兒在看見自己懷裏的紙張都皺巴的不成形了之後,小嘴兒一抿,又快哭出來了。

“寶兒,沒事的,這些反正是做練習用的,撫平了就沒事了!改天,等你們的字都寫得很公整的時候,二嫂給你們去買最貴的宣紙回來,到時候你們可以寫了字掛在我們以後的新房子了!”煙染故意大聲的說著,要知道那宣紙可是值錢的很呢,她就要讓葛三虎聽著心裏癢癢的難受。

果然,終於緩神的葛三虎嘴裏不知恨恨的嘀咕了一句什麽,轉身離開了堂屋。

背對著他扮了個鬼臉,煙染對著孩子們比劃了一個v的手勢,並解釋說這是勝利的意思,隻讓寶兒和葛草終於破涕為笑,安心的開始練字。

——

連著數天,荒地如火如荼的開墾著,沿河邊的房子的圖樣,煙染也已經經過了數天和蛋蛋的詳細討論最終敲定了兩進四合院的格局。煙染本想要設計出一個現代洋房的圖樣的,可蛋蛋覺得太過驚世駭俗,且還不能擔保工匠們會,又不能太過招搖的讓人生妒。

不過,就算是兩進的四合院,還是在秀山村炸開了鍋,這可是要媲美隔壁村的楊財主家的房子啦!

這老葛家究竟是不是發了什麽橫財,居然這麽快又是買荒地又是建新房的呢?難道是在溪裏河裏淘到了什麽稀世珍寶,他們換了銀子發達了?

還是那新媳婦兒自身藏了私房錢,沒讓她那個厲害的嫡母知道?

總之,各種各樣的猜測就像是雨後春筍一般的冒了出來,有拭目以待的,有津津樂道的,當然也有人心裏嫉恨著胡亂造謠的。

不過,煙染忙著自己的事情正不亦樂乎你,壓根就沒去注意這些流言。

熱心的老裏長樂滋滋的幫忙找一些經驗足的能工巧匠來給煙染麵試,還適當的提些建議,樂得白胡子不住的顫阿顫的,隻覺得他們這在武陵縣最窮的村子有了可以發展起來的好兆頭。

不用拿銀子出來的葛老木最近留在家裏的時候也多了,常常想要也插個一句嘴,比如說他們老夫妻倆跟葛三虎的房間該怎麽怎麽弄,還得給葛三虎另辟一個書房什麽的,當然都被煙染一一駁回。並說道,要想堅持也可以,那就你們父子倆另外貼錢出來,隻噎得葛老木悻悻的摸著鼻子退至一旁。

也正因為如此,也讓不管是本村的還是外村的工匠們知道了,這個家裏真正做主的不是一家之長而是背著掃把星的壞名聲的二媳婦。

有那年長看不慣的,覺得煙染在外人麵前不給翁爹麵子是大不孝,但也有人早就已經打聽了仔細的,知道這蓋房子的錢都是老二家出的,也就能夠理解老二媳婦兒為何這麽不給翁爹麵子。

不過,因為老葛家給出的工錢優厚,所以不管是向著煙染的還是向著葛老木的,都準備著好好的工作。

葛楊氏插不上什麽嘴,但是也想要出出主意,不過,見煙染無數次的將葛老木給頂了回去,也就嚇得不敢多說,隻是攛掇著葛大牛湊上去看。

隻是,葛大牛是個憨實的,也不知道有沒有看懂圖紙和聽懂工匠們的比劃,隻是咧著嘴笑得開心的回話說什麽都很好。

隻是笑容裏有些勉強,倒不是旁的什麽,而是覺得自家媳婦兒手中也是有些小錢的,卻緊緊的攥著不肯拿出來一起建房,而他們大房四口人,聽弟媳婦兒的意思是能分到三間房間,隻讓他心裏覺得無比的愧疚,可又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