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飛出金鳳凰
“好啊!好啊!果然是你們設好了圈套讓她三叔往套子裏鑽,然後你們再假裝捉奸的呀!”葛楊氏頭一個蹦跳了起來,指著鄒二夫妻一陣亂罵,“難怪我就覺得奇怪呢,你鄒二平時明明一直跟你媳婦出雙入對的,今兒怎麽就沒在一起。還有你們魚塘柵欄上的門一直都是從裏麵鎖著的,你怎麽就能不聲不響的進來了,哼哼哼,果然是事先就準備好了的!”
這葛楊氏平時看著是不大聰明的,沒想到關鍵時刻還真有點頭腦,事情還真是讓她說對了一半。
不過呢,好在幾個孩子都沒有讓她見過儲錢罐,所以她還不知道這儲錢罐是葛草的,要不然絕對會蹦的更高。
“你、你胡謅什麽呢?”心虛的鄒二立即狡辯,可葛三虎這會兒也緩過神來了,顫抖著手指指著鄒吳氏,氣得說不出話來:
“你、你……”
“我、我……”鄒吳氏回他兩個我字,想要說什麽,但最終在鄒二殺人般的眼神中嚇得後退了幾步,再也不敢出聲。
“鄒二,你現在覺得該怎麽做才是最好的呢?”煙染冷笑著看著鄒二,把決定權交給他。
“報官!”鄒二卻是狠戾的說了這麽一句,然後陰沉的說道,“我早就發現他們兩個不安分了,自己的婆娘被人睡了就已經沒有臉麵了,所以就想撈點銀子也回個本,沒想到居然被你們拆穿了!這件事情,我無話可說,但是我這口怨氣還是要出的。所以,寧願玉碎不為瓦全,我撈不到好處自然也不會讓這對狗男女好過!哼!”
“鄒二,你個沒良心的,你不能這麽對我,你別忘了因為我你才能守著這麽多的魚塘拿工錢!”一聽要報官,鄒吳氏立即撒了潑的狂喊著。
“大哥。二哥,你們救救我,不能報官,報官我就完了!二哥。你快拿銀子出來,他隻是要錢而已!你快拿銀子!我不要見官,我不要啊……”葛三虎沒想到鄒二來了個破罐子破摔的魚死網破,立即也焦急的拉著葛二蛋讓他出錢。
“我們憑什麽要幫你收拾爛攤子?”煙染卻看出來了,這估計又是鄒二兩口子上演的戲碼了,立即把葛三虎的手撣開,不屑的道,“你自己惹的事情自己解決,還有,你偷拿了這儲錢罐的銀子最好一文不少的還給我。不然就別怪我落井下石的幹脆稟告了裏長爺爺,將你們都沉了豬籠一了百了!”
“你、你個殺千刀的掃把星,咱們老葛家的事情用不著你插手!”葛三虎氣急的大聲嚷嚷。
“我是沒打算插手啊!”煙染卻淡淡一笑道,“所以,你別妄想蛋蛋能從我手上拿到一文錢!”
啐!開玩笑。他們兩口子的錢可都在自己手裏攥著呢,她不點頭,蛋蛋自然是不會跟他葛三虎一樣偷錢的。
“你、你個毒婦!”
“啐!毒就毒了,你又待如何!”煙染笑得越發開懷了,抱著儲錢罐對老大兩口子道,“好了,大哥。大嫂,時辰不早了,你們早點回去休息吧。蛋蛋,我們也回去吧,孩子們都等著呢,他們之間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哦。對了,葛三虎,你解決完事情之後,別忘記把你偷的銀子還給我,不然。我真報官了!”
這次不趁機給他點兒教訓,他還真當依仗著葛老木她就不能奈何他啊!
不過,說到葛老木,也真是稀奇事兒了,怎麽這麽晚了還沒回來呢?以前,他就算是出去溜達,一更前也是要回家的呀!
呃,不管他們了,她隻要她家蛋蛋乖乖的就好!
回家讓葛草數了數到底缺了多少錢,一算,竟然是二十兩,嗬,那葛三虎還是真夠黑心的呢!
所以,堅決要求也不知道跟鄒二家達成了什麽協議而腫著一張豬頭臉回來的葛三虎退了錢出來之後,一家人才安心入睡。
實在是困及的煙染忘記了葛三虎是葛老木的寶貝疙瘩,他那藏也藏不住的豬頭落在了葛老木的眼裏,哪裏是可以輕易就過去的呢!
所以,原想要趁機偷懶睡個懶覺的煙染就這樣一清早被生生的吵醒了。
院子裏,還沒出門的葛二蛋,剛從魚塘上回來的葛大牛和葛楊氏,做早飯做了一半就被叫過來的葛如花和葛寶兒,還有兩個正睡眼惺忪的揉著眼睛的葛芳葛草,按照年紀輩分的大小一字排開著。
小眼睛瞪得大大的氣得吹胡子瞪眼的葛老木一臉的怒容,身邊站著的正是依舊看不見本來五官的葛三虎。
眼一掃,沒見著瞎眼婆婆,煙染明明知道大約發生了什麽,還非常故意的問道:“你們一個個的都站在這裏做什麽呢?是出什麽事了嗎?”
心中卻是極度的鄙視葛老木。當初寶兒從桃樹上摔了下來,差點就摔斷了腿,這個葛老木就當是寶兒不存在一樣的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
如今,自己的寶貝疙瘩做出了那麽傷風敗俗的事情來,隻不過是被人打花了臉,卻興師動眾的儼然是要怪罪到別人頭上了。果然是溺愛之下出逆子啊!
“哼!老二家的,你當你還是在將軍府享福呢,日頭都上了三竿了,才知道爬起來啊!”讓葛老木最看不慣的當然還是煙染這個處處與他做對的二兒媳,正好有一肚子氣沒處撒呢,就抓了今兒煙染晚起的由頭撒氣了,“真是個懶婦!”
“嗬嗬,爹,我呢是有點兒懶!但我懶得光明正大不是,總好過有人不但做出偷雞摸狗的事情來,還爬上已婚婦女的床,不但被捉奸在床,還被打得沒鼻子沒眼睛的好吧!”啐~找我撒氣呀,你也不想想你們兩父子啥時候在我麵前橫過頭去的!
“你、你個賤婦,你在胡說什麽呢!”被二兒媳這般指責自己的兒子,雖然沒有外人在,可葛老木仍是覺得煙染不給他留臉麵的直跳腳,“三虎可是要參加鄉試的童生,你不能這樣汙蔑他的名聲!”
“爹,是不是汙蔑,你自己找他問問清楚吧!我們昨兒夜裏可是折騰了大半夜的都沒有好好的睡一覺呢!”昨晚的事情要是傳了出去的話,這葛三虎可是連參加鄉試的資格都沒有了的。
所以,煙染猜想,昨夜葛三虎當時許了鄒二家的許多好處,才能活著回來。
那你說,回來就回來吧,隨便找個什麽借口搪塞了過去也就罷了,偏還要覺得委屈的找老頭子訴苦,還要將罪責怪在他們這些無辜陪著他閑耗了大半個晚上的親人身上,這不是故意找抽嗎?
當然,煙染是不知道自己沒有進這個家門的時候,這個葛三虎是不是也是一出事就這樣轉嫁家人的,但如今她既已經入了老葛家的門,自然是不允許這種不良風氣繼續下去的。
“爹!”葛三虎扯了扯葛老木的衣角,有些畏畏縮縮的低喚了一聲,大約是昨晚是真的見識到了煙染的無情和冷漠,覺得這個女人一出現,他們父子絕對討不到好處,還是算了吧。
可是,自以為是一家之長的葛老木怎麽肯就此罷休,小眼睛瞪得更大了,一副好像要吃人的樣子,對著煙染他們道:“三虎會受這麽重的傷,就是你們做哥哥嫂嫂的沒有好好的幫襯著,所以,你們快點拿錢出來,去找城裏最好的大夫來給三虎治傷,限你們三天之內把三虎的傷治好!”
吼!原來還是心疼自己的錢,而想要讓大房二房出錢給葛三虎治臉上的傷啊!
莫說煙染不會同意,就是跟葛老木一樣摳門的葛楊氏也萬萬是不答應的,這是憑什麽啊!
“爹,您老人家偏心也偏的太過了吧!”遇上要難為銀子的事情,葛楊氏絕對會暫時忘記了懼怕這個公爹的事情,非常不甘願的道,“她三叔是自己惹了事才被人打成這樣的,還是虧得孩子她爹及時過去勸解才讓她三叔少受了點折磨的。怎的她三叔不表示表示謝意,反倒是要咱們出錢治傷。這話說到哪兒哪兒也行不通不是!”
金錢利益之下,絕對是有勇夫的,這葛楊氏就是其中之一。
“什麽叫做偏心!”隻是,葛老木可不認這個理兒,理直氣壯的瞪眼道,“三虎是你們的弟弟,是這家將來最能光耀門楣的狀元郎,不光我偏心著他,你們也都該偏心著他!你們都偷偷的藏著私房錢,我已經不說你們什麽了,怎麽,就讓你們那點銀子出來治傷,都摳的跟什麽似的,這還叫一家人嗎?”
“是不是一家人,倒還真是不是我們決定的呢!”煙染聽著葛老木這段是是而非的狡辯,不由的冷笑道,“小叔子雖然是我們的弟弟,孩子們的叔叔,可是,他更是爹你的兒子不是。按理說,兄弟情是最親的,可是父子情豈不是更親?爹,先不說以前大哥大嫂和蛋蛋每月要上交多少銅錢給你,但就這幾個月以來,我們孝敬給你的銀子可不在少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