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飛出金鳳凰
隻有葛三虎得意的朝著煙染道:“哼,看到了嗎,這就是秀才老爺的厲害之處!”
煙染微汗,這個古代,人類的想法真是古怪啊!
隻是,他們都忘記了什麽叫人言可畏,就算是老裏長相信他們,但是一個人的力量如何大得過眾人的力量。
老裏長前腳剛走著說要去找線索和證據,而一家人還沒有從大廳裏散去,後腳就有一眾村民手拿棍棒嚷嚷著衝了進來。
為首的赫然就是被叮的滿頭是包,連眼睛都睜不大開的鄒二兩口子,還有那些早就看不慣老葛家發家的一眾村民。
“你們這是要做什麽?”葛老木寒著臉看著這些來者不善的村民。
寶兒和葛芳葛草年紀畢竟小,在家裏雖然還能跟大人頂頂嘴發發強,可是遇上這一眾凶神惡煞般的村民,嚇得不由的躲到了煙染的身後,探著小腦袋窺探著外麵。
“公……小姐?”貝珂緊靠在煙染的身邊,小聲的喚道。
“別亂,他們使不出什麽手段來的!你待會兒趁機出去,把蛋蛋叫回來!”趁著葛老木正跟村民們糾纏,煙染小聲的囑咐貝珂。
這個時候,自己和貝珂都不能胡亂使用法術,要不然就真的被他們逮住把柄,打入妖孽的行列了。所以,光靠著葛老木和那個隻能文不能武的葛三虎恐怕是起不了多大的作用的,還是需要她家蛋蛋回來,才能鎮得住場麵,而她也能暗中偷偷的使些小花樣。
“但是,您……”貝珂猶豫的看著她。
“放心吧,我盡量不讓自己受傷!”煙染淡淡的說道,心裏卻是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
“老葛頭你快讓開,咱們找的是你二兒媳,不是你。別擋在前麵搗亂,要是待會兒棍棒無眼不小心碰到你這把老骨頭,可別怪咱們不小心了!”鄒二這次是鐵了心想要出一口氣了,說話都帶著一股子狠勁。
“爹!”葛三虎見眼下這情勢。又想起上次被揍得不輕的那一次,打心裏對鄒二有一種畏懼感,趕緊拉了老葛頭往後退。
“二嫂?”葛如花鄙夷的瞪了一眼葛三虎和順勢後退了幾步的葛老木,緊緊的靠在煙染的身邊。
安撫的對著葛如花笑了笑,煙染對貝珂道:“貝珂,你帶著孩子們先退道後院裏去,別的待會兒一些不入流的場景汙了孩子們的眼睛!”
“是!小姐!”貝珂抿著嘴唇點了點頭,拉了寶兒她們三個退進了後院去,然後交待了寶兒帶著葛芳葛草躲進房間,沒見到家裏人進來都不要出房門。她自己則在原地看著大廳的方向。猶豫了一會兒,咬了咬下唇,念了一句咒語閃身不見了。
院子裏,眾人劍拔弩張的看著煙染緩緩的跨出大廳,對於她那淡然好不慌張的笑容覺得非常的不舒坦。
財富家的首先就看不過去的叫囂道:“高幕舞你個妖女。還不快點自覺的跑到縣太爺那裏去俯首認罪,不然就別怪咱們不客氣了?”
“哦?財富嬸子是想要對我怎麽個不客氣呢?”這女人,大概還是記恨當初如花讓她孫子捉蝲蛄的事情呢。而她又是轉向鄒二家最早的村民之一,今兒逮到了這個機會來發威,倒也是很會把握機會的呢。
“你個妖女,咱們告訴你,就算你會使妖術。咱們也不怕,墩子他爹已經去請法師過來了,待會兒就讓你現出原形!”跟財富家的沆瀣一氣的墩子奶奶躲在鄒二的身後,跟著一起起哄。
還請法師來讓她現行呢,當她是白素貞還是怎麽的?
真的不怪煙染在這麽緊張的時刻還想要笑,實在是覺得這些人愚昧又可笑。
“你笑什麽笑。有什麽好笑的!”鄒吳氏被煙染這亮麗的笑容笑得心裏發毛,不由的惡聲惡氣的道,“高幕舞,現在可是大白天,青天白日的。咱們可不怕你使妖術!”
“既不怕,那你抖什麽抖呢?”打從第一次見麵,煙染就覺得這個女人不是什麽好貨色,如今看來,自己的眼光還是蠻準的。此女不但**.**,還是個欺善怕惡的。
“你、你們一個個紅口白牙的,別血口噴人啊!咱們老二家的雖然鬼點子多些,可都是靠著她的機靈勁兒才想出來的賺錢的好法子。你們別眼紅了就誣賴人!”一直不作聲的葛楊氏卻難得的幫起了向來不對盤的煙染,不但讓眾人呆了呆,連煙染都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全然陌生的大嫂——這是,打西邊出太陽了?
“哼!大牛家的,你大概是每天吃香的喝辣的,已經被這個妖女迷了心竅了,才說這麽違心的話呢!”鄒吳氏與老葛家做了這麽多年的鄰居,自然是知道這個葛楊氏標準就是一個好吃懶做又欺軟怕硬的女人,此時見她居然給煙染幫腔,立即就針對著她道,“你既說她高幕舞隻是靠著機靈勁兒才想出了這麽些賺錢的法子,那你倒是說說,那些魚蝦明明都翻白了肚子死了,怎麽就一個晚上又活了過來呢?啊?”
“對啊!對啊!咱們也聽說了,那些魚蝦明明都死了,怎麽就又複活了呢?”一眾人立即附和著高聲嚷嚷。
“這……”葛楊氏立即就被堵住了嘴,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反駁了。
“哼!看吧,你也覺得很蹊蹺是不是?所以,沒話講了是不是?”鄒吳氏見自己一句話不但挑起眾怒,還令得葛楊氏沒話可說,立即得意的冷笑了起來。
“既然,”煙染卻依舊沒有被他們的這番起哄嚇倒,聲音雖然不大,但每個字都說的很有力,字字都鑽進了他們的耳朵裏,“大家也都說了你們隻是聽說我家魚塘上的魚塘上是死了的,那麽,有誰是親眼見到了呢?”
“呃~”眾人也反被堵了口。
那日老葛家魚塘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他們可沒有注意。有的人是看到老葛家那麽大的水麵,想到他們家居然就靠著一些原本不能吃的蝲蛄而發了家,心裏就添堵,總是有意無意的繞過那些魚塘。
有的,一心也想要自己弄些個稀奇古怪的東西來發家,哪裏有空閑關注別人家。
所以,要不是昨兒個忽然聽說老葛家那個會賺錢的二兒媳是個妖物,他們怎麽可能知道那些魚蝦死了又複活,還有鄒二兩口子半夜被蜜蜂蟄咬的事情。
“我、我可是親眼看見的!”鄒二和鄒吳氏交換了一下視線,拍著胸脯道,“我親眼看見那些魚蝦翻白了肚子漂浮在水麵上的,那不是死了是什麽?”
“對!鄒二家的魚塘跟你們是隔臨的,咱們沒看見,但是他們兩口子看見了的!”一聽鄒二的話,財富家的又起勁了。
“啊!對呀!鄒二哥你們兩口子平日裏是住在咱們魚塘隔壁的呢!”煙染恍然的一拍手掌,認同的叫道。然後,又在鄒二似乎看到了希望的時候,猛地又道,“不過,既然鄒二哥鄒二嫂你們那天也在魚塘上住著的,那自然是應該聽到了咱們一家的對話了吧?”
“對、對話?什麽對話?”記得那日是聽見老葛家懷疑有人下毒的,鄒二不由的心虛了起來,眼神不敢與煙染的相觸。
“咱們那日說話的聲音那樣大,鄒二哥你們難道是耳聾了才沒有聽見嗎?”葛如花憤憤的盯著眼神閃爍的鄒二和鄒吳氏,“既然你沒有聽清楚,那我就跟你再說一遍。那天,我二嫂可是說了的,雖然,有人喪心病狂的在咱們的魚塘裏下了毒,但因為水麵大的緣故,那些魚蝦有可能隻是昏迷而已,讓咱們先觀察一天看看!”
“欸?下毒?誰會做出這麽不要臉的事情來?”忽然,從人群後麵傳來一個驚訝的聲音,眾人一聽,紛紛回頭瞪著那個出聲的人,原來是吳寡?婦。
“這事兒可還不止是在魚塘裏下毒呢,我可是親眼看見老葛家魚塘上的那些果樹都被人挄了下來掉了一地呢!”與吳寡?婦一唱一和的是還沒來得及喘口氣的楞子娘,她身邊跟著怒目而視的寶兒和楞子,“哎呦,吳嫂子你不知道,那個沒心肝的賊可是連那些剛結出的小果子都沒有放過,真是可惜的緊啊~!”
“還有這事兒?難怪這幾日我過來教孩子們紡紗就沒再見他們做果肉了,原來是果子都被糟蹋了啊!”一直在人群後麵觀戰的李二嬸也開了腔。
煙染看著他們,心中一暖,雖說她今天可以保證自己全身而退,但看到還是有人站在她這一邊無條件的相信自己,心裏總是非常感動的。
再看寶兒,她原以為素來膽小的她是害怕的,沒想到卻是機智的借著自己膽小的名頭不被人提防的從後院跑了出去找人來相助了。
“那、那是老天都覺得他們家有人使了妖術,所以就懲罰他們的!”鄒二一見情勢不對,立即又狡辯的把眾人的注意力拉回魚蝦死而複生的事情上麵,“不然,誰有那個本事,一夜之間就將那麽多的果子挄個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