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吳月紅嚇得大叫一聲,嘴裏卻被一塊臭烘烘的東西堵上,想叫都叫不出來,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她兩腿一軟癱坐在地上,連扯下嘴裏的東西都忘了。

更詭異的是,屋裏的貓好像聽到什麽號令似的,齊刷刷的朝她走來,邊走邊叫,喵嗚~喵嗚~

吳月紅怕貓,但這會兒她是想叫,叫不出來,跑,跑不動,一股腥臊順著她褲腿淌下來,竟是嚇尿了!接著,她腦袋一歪就昏了過去。

“我的好繼母,這就害怕了?”

白苗苗從角落裏走出來,眼睛黑幽幽閃著光。

她一揮手,屋裏的貓齊刷刷順著窗戶跑出去。

她在黑暗裏舔舐著嘴角,揪出吳月紅嘴裏的抹布纏在手上,再對準吳月紅的半邊臉狠狠的扇幾耳光!

打完之後,心頭大為順暢,比她辛苦修行之後飽飽的吃一頓魚還滿足。

原本躲在屋裏聽熱鬧的白蓮忽然發覺不對:“貓!好像有貓叫!”

白雪哭得正傷心,擦拭著眼淚抽咽:“怎麽可能有貓。”

“就是有貓,聽聲好幾隻呢!不行,娘被貓咬過最怕貓了!”白蓮驚叫著跑過去。

才到堂屋,東間屋子的門忽然打開,白苗苗如鬼魅般站在門後,一言不發。

“白……白苗苗!”白蓮嚇了一跳,驚魂不定地瞪著她:“我……我娘呢?”

“在屋裏,被貓嚇昏死過去了。”輕描淡寫。

“屋裏怎麽會有貓?”

“不知道,一進去就看到好幾隻。”

“你別想耍花樣!”白蓮特別不習慣她如今說話的口氣,清冷疏離,那麽陌生,好像變了個人一樣。

白雪揉著紅腫的眼睛跑去東屋,就看到癱軟在地上的母親:“娘,娘你怎麽了?”

姐妹兩人使出吃奶的勁,才把吳月紅扶到**,白蓮捏著鼻子幫母親把尿濕的衣褲脫下,差點沒吐了。

怎麽也叫不醒母親,白雪把矛頭對準白苗苗:“白苗苗,我娘究竟怎麽了!”

“我又不是你娘,怎麽知道你娘怎麽了。”白苗苗一聳肩。

“你!”白雪被擠兌得愣怔住,半晌才反應過來,抬手一巴掌打過去!

然而,細長白嫩的手卻被白苗苗鉗製住:“你們真不愧是母女,這麽喜歡打人。今天我正式警告你們,從今往後,我可不會再受你們的氣,再敢動我小心傷著自己。”

說罷,就把白雪的手狠狠摔向一邊!

白雪又驚又惱,漲得臉通紅,眼也更腫了。

**的吳月紅忽然倒吸一口氣,開始說胡話。

白於氏進來打圓場:“雪兒,你娘好像是被什麽嚇著了,快給她叫叫魂。”

白雪不信這些,沒好氣的道:“我娘這樣都是被她給害的,都是你成天袒護她,才把她慣得無法無天!目無長輩!”

“原來你也知道目無長輩不對,那還這麽跟奶奶說話!“白苗苗狠狠瞪了白雪一眼。

奶奶是這個家裏唯一心疼她的人,要不是奶奶,她也活不到現在。白苗苗在心裏默念,從今往後,由她來守護奶奶。

往常這個時候,白苗苗已經做好晚飯,可今日她隻做了自己跟奶奶的,一人一碗野菜麵糊。

白於氏喝著不安心,滿臉的溝壑愈發的深邃:“苗苗,你就做咱們倆的,一會她們娘仨沒吃的又該怪你了。今天你也累了,奶奶去做。”

白苗苗一把攔住:“奶奶,咱們先吃,這野菜麵糊她們也吃不慣,一會我再給她們做點好吃的。”

白於氏不疑有他,喝完粥在白苗苗的攙扶下脫衣睡覺。

而白苗苗隻是把她們的碗拿去灶屋洗了,至於吳月紅母女吃不吃,跟她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