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苗苗紋絲不動:“淡定,不大度了不是。這頓飯是程夫人請客,主家誠心邀請咱們就行,至於旁的無關緊要的人說的話,權當沒聽見。”

在一片毒箭似的目光中,大搖大擺的進去。

景煜珩一直靜靜看著,瞧著古靈精怪的白苗苗心頭劃過一絲苦笑,在程夫人的邀請下才抬步進去。

櫃台掌櫃的一見白苗苗算盤都不打了,叫來夥計一陣耳語,夥計一溜煙跑出去。

程錦訂的二樓雅間,窗戶臨街剛好可以看見熱鬧繁華的集市。

一行人剛進去就有夥計上茶:“各位客官,酒菜是現在上還是等一會?”

“等···”

程錦一個字沒說完,白苗苗搶著道:“現在就上吧,我們都還有事,吃完好忙活事。”

“哎。”夥計都沒再詢問程錦,答應著下去。

身為請客東家卻被忽視,程錦心頭一陣惱火。還沒等他說什麽,白懷忠先不樂意了:“今天是我們商量誌遠跟雪兒的婚事,做東的是程老爺,這裏輪不到你說話。”

“是啊,苗苗,你現在也已經嫁人該懂點事了,出去可不能這麽沒規沒矩的,到時候人家該說咱們白家的女兒沒教養。”吳月紅趁機教育白雪,“你可不能像你妹妹這樣,以後嫁到婆家要謹言慎行,更要溫婉恭順孝順長輩,時時謹記爹娘的教誨。”

白雪立即明白母親是故意做給程家人看的,溫婉笑道:“女兒記住了。”

這讓程錦十分滿意,越看白雪越喜歡,看白苗苗是怎麽看怎麽不順眼,不明白老婆為什麽要留這些人一起吃飯。

而程夫人眼裏隻有白苗苗,親切的拉她坐自己身邊。

白天佑一看白苗苗真坐到程夫人身邊的上座,再也忍不下去:“真有臉皮厚的,給三分顏色就敢開染坊,不看看自己什麽身份也敢上座!”

白苗苗這才正眼瞧他一眼:“你是在說我嗎?要說臉皮厚誰也比不過你呀,今天是商量白雪跟程誌遠的親事,跟你有什麽關係,你才是來蹭飯的吧。留我們吃飯的是程夫人,你的意思是說程夫人說話在你眼裏就是放屁,還是說程夫人隻是表麵客套,都是虛情假意?”

一拳頭打過去卻落在程夫人身上,白天佑一看程夫人臉色陰沉下來,心裏氣惱,果然如母親說的,白苗苗很是狡猾!

他一向奉行的是能動手解決就不吵吵,火氣上來才不管是什麽場合,一拍桌子跳起來:“白苗苗,我看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我可是白家唯一的兒子,你算什麽!”

眼看白天佑兩步衝到白苗苗身邊,最害怕的還是吳月紅,扇陰風點鬼火還行,直接對著幹她可不敢。

還沒等她嗬住,白天佑自己就停下了,剛才衝的又多凶猛這會就有多哆嗦,不為別的,景煜珩往白苗苗身後一站他就心虛了。景煜珩人高馬大孔武有力,他心知真打起來自己兩個也不是對手。

景煜珩就這麽站著,冷冷道:“苗苗算我媳婦,你還有什麽問題嗎?”

白苗苗滿意的看著自己相公,回頭衝白天佑挑下巴:“人呀就是得認清自己的身份,否則啊,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你咒誰死呢!”被捧慣的白天佑哪裏受得了這樣的激,怒火衝頭,揚起拳頭朝白苗苗打去。

隻是這拳頭在半空中就被景煜珩攔住:“你要是真想動手我們出去,跟個小姑娘耍威風算不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