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正香的景桃花被嚇醒,隔著簾子問:“苗苗,你怎麽了?”

“我心煩!”白苗苗實在憋不住了,“你哥是不是有心上人了?他既然有喜歡的人為什麽還要答應娶我?既然娶了我為什麽還跟別人不清不楚!”

一連串的問題讓景桃花也懵了,趿拉著鞋跑過來:“你說什麽呢,我哥這麽多年除了打獵就沒別的事,什麽時候有的心上人?”

白苗苗一下坐起來:“那昨天天黑的時候跟你哥在門口說話的那個女子是誰?兩個人那麽親密,一看關係就不一般。”

“天黑的時候···?”景桃花恍然,“噢,你說的是王滿玉吧,她是王大伯的女兒啊,咱們一個村的你不認識!”

白苗苗還真不認識,可憐原主在村子裏生活了十七年連人都認不全,害的她誤會景煜珩。

“滿玉跟我哥關係是不錯,不過她已經定親,婚期都定了,年底就要出門子。”

“那王滿玉來找你哥做什麽?天都黑了,孤男寡女的多不合適。”即便知道是同村的人,白苗苗心裏還是吃味。

“不知道,許是滿玉剛從她姥姥家回來,這麽久沒見過來說句話吧。”景桃花好不容易抓著機會,反過來揶揄她,“怎麽,吃醋了,我哥跟別人說句話都不行。”

白苗苗大方承認:“當然不行,你哥眼裏隻能有我。”鄭重警告她,“以後不許叫我苗苗,要叫嫂子。”

“我就不叫,你能把我怎麽樣···”

兩人鬧了一會天也亮了,白苗苗滿心牽掛著山上的景煜珩,暗罵自己莽撞沒弄清楚就生氣,誤會了景煜珩,早上走的時候也沒好好說說話。

“你哥什麽時候回來?他帶了幹糧夠不夠?”

景桃花給山鹿添了捆草:“一上午你問了七八回,我哥經常上山,山上都摸熟了不會出事,昨晚上他說今天就回來,你就放心吧。”

白苗苗嘴上沒說心裏還是著急,抓起一把草喂鹿:“你怎麽還是病懨懨的,是不是傷還沒好?”

小山鹿像是能聽懂她的話似的,一個勁的舔傷口。

白苗苗掀開黑黢黢的紗布一看,傷口都化膿了,可見醫館那群黑心的根本就沒好好治。傷口本來就不小,再不好好治肯定不行。她想起王成剛會點醫術說不定有治外傷的藥膏,跟景桃花打了個招呼便過去。

王成剛不在家,家裏隻有王大娘跟兒媳婦趙大姐,兩個人在院子裏一邊乘涼一邊看孩子。聽聞她是來找藥的,兩個人都沒什麽好臉色,異口同聲稱沒有。

幸而王滿金及時回來,問清來由,無奈的瞥母親跟媳婦一眼,朝屋裏吆喝:“滿玉,把爹床頭窗戶上的那包藥拿出來。”

屋裏傳來一聲清脆回應:“是牛皮紙包的這個嗎?”

“就是那個,快點拿出來。”

王大娘在一旁抱怨:“好不容易弄的這點金瘡藥粉,自家一次沒用,今天你來借明天他來找的,眼看著就要沒了。”

“娘,苗苗又不是外人,拿點藥粉至於的嗎。”王滿金很是無奈。

“我給你錢。”白苗苗硬塞給他二十文錢,她本來也沒想白拿。

見有錢,王大娘跟趙大姐都沒再說什麽,臉色也緩和很多。

一串輕快腳步,從屋裏出來一個明豔溫婉的女子,正是王滿玉。

昨天天色有些晚,她沒看清王滿玉的容貌,今日一看更覺得漂亮,五官端莊麵頰圓潤一看就是個有福之人,她更加吃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