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煜珩很快回來,卻隻帶回一隻野雞。
已經起床洗臉的景桃花甩著手上的水接過來:“你昨天去了一天就打回來一隻野雞?還是被什麽東西撕咬過的。”
“昨天打了不少,還有一頭半大的野豬,在外麵放一夜被野狗啃得不成樣,我給扔了。”景煜珩洗幹淨手,混不在意的道,“我已經找到野豬的蹤跡,明天再上山一趟定能打回野豬。”
白苗苗知道他是在寬慰自己,更加難受,要不是她被騙景煜珩好不容易打回來的獵物也不會丟。
早飯是貼餅子加野菜湯,景煜珩又切了一塊臘肉蒸上,多數都夾給白苗苗。
白苗苗對著鏡子檢查身上的傷痕,本來這麽多疤痕就夠難看的,用這種難看的身體麵對景煜珩,難怪他不想碰自己。
她記得有不少草藥可以養護皮膚,說不定有去疤痕的作用,說做就做,拿著竹籃就朝外走。
景煜珩忙放下手裏的活攔住:“你身上還有傷不能出去。”
“這點皮外傷不算什麽,我就是想找些草藥看看能不能把我身上的疤痕去掉。”白苗苗仰頭巴巴的看著他。
看著清澈的眸子,景煜珩不忍阻攔,拿過竹籃:“我陪你去。”
這還是景煜珩第一次主動親近,白苗苗心頭歡喜,上去牽著他的手,兩人肩並肩朝後麵山腳下草木豐茂的地方走去。
太陽毒辣,景煜珩舉著鬥笠為她遮擋太陽,輕聲解釋:“其實我並不在乎你身上的疤痕,你也沒必要太糾結苦了自己。”
白苗苗撇著嘴道:“我覺得你可能是嫌我身上的疤痕不好看才不碰我,昨天見到王滿玉,她抬手的時候露出潔白的手臂,看著就賞心悅目,再看我···”她擼起衣袖,胳膊上是深淺不一的疤痕。
景煜珩停下腳步鄭重握住她胳膊,輕輕摩挲著:“我不在乎皮囊肉相,之所以想娶你,是覺得你是個聰明善良的好姑娘,看到你這些傷痕我不會嫌棄,隻會心疼。”
頓了頓又道:“我跟王滿玉之間什麽都沒有,那天在門口就是說了兩句話而已。”
白苗苗真的很想知道他們到底說了什麽,可這個問題昨天晚上已經問過,再問就沒意思了,除非景煜珩主動告訴她否則絕不再問。
轉了一圈挖了半籃子的草藥,又摘了些野菜回家做菜團吃,兩個人肩並肩往家走。
遠遠的,白苗苗就瞧見院門口站著個人,鬼鬼祟祟的。
“那不是白雪,她躲在外麵做什麽?”景煜珩也看到了。
“肯定沒好事。”白苗苗悄悄走過去,忽然大叫一聲,“抓賊啦!”
“啊~”白雪嚇的一屁股坐到地上,看清是白苗苗好像見了鬼一樣,“你···你怎麽···你沒事?”
白苗苗一個白眼丟過去:“怎麽,你巴不得我有事。”
“你在這裏偷偷摸摸的做什麽?”景煜珩沉著臉不怒自威。
白雪上下打量著白苗苗,好一會才冷靜下來:“我來看看不行啊?早起聽村裏人說你昨天跟一個外村的男人上了山,所以我過來看看你回來沒有。”
“我有沒有上山跟你有什麽關係?”白苗苗一個眼神,景煜珩心領神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