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沒見過箭法這麽好的人,宋四棍哪裏還敢多走一步,見風轉舵回頭求饒:“好漢饒命!我還沒碰你妻子,就是喝喝酒吃吃飯,什麽都沒做。”

“你要是碰了她,此刻已經去見閻王了。”景煜珩眼神一凜,示意他過來。

宋四棍兩邊肩膀插著箭,顫顫巍巍回到院子裏,眼睛四下打量尋找能躲避的物件,可惜這院子裏光禿禿的連盆花都沒有,他隻好跑到錢老板身旁。

“這次的誤會都是他,是他說你們砸他的店,請我吃了頓酒求我設計誣陷你們。”宋四棍不想死在這裏,把所有的事情都和盤托出。

“這話你還是留著等縣老爺回來再說。”白苗苗找來老媽子的衣裳穿上,緊緊依偎在景煜珩身側。

宋四棍連連求饒:“我求求兩位,你們要打要罰我都認了,千萬別鬧到縣老爺麵前去,否則我死定了。”

“現在知道怕了,當初你欺壓無辜百姓的時候就沒想到有一天會被告發。”景煜珩拉滿了弓。

“我錯餓了,我是被錢財迷了心竅,我昏了頭了,我該死!我給你們錢,一千兩,這個宅子也給你們,隻求你們放了我。”宋四棍忍著肩膀的傷痛,不停磕頭。

白苗苗提醒道:“這個人陰險狡詐,現在說的好,過後肯定翻臉不認人。”

“我知道。”麵對她的時候,景煜珩輕柔溫和,看向地下的兩個人,眉目立即冷峻如冰,箭尖一轉,對準錢老板,“整件事都是因你而起,你為商奸詐,為富不仁,勾結官府殘害百姓,到了官府你可認罪?”

錢老板被綁著,站都站不起來,隻能趴在地上磕頭:“我錯了,我罪該萬死,求求你們繞我一條賤命,可我什麽也沒撈著啊,你們的錢都在他那呢。”

宋四棍惡狠狠瞪著他,但見白苗苗懷裏已經抱著匣子,賠笑道:“這一千兩是你們的,我另外再給你們一千兩。”他一狠心拔了肩膀上的箭,“我這就去給你們拿。”

“站住!”白苗苗嗬斥住,“誰要你從百姓身上壓榨的錢。”

“那你們想怎麽樣?”瞧出他們不會善了,宋四棍眼神漸漸陰狠。

景煜珩道:“縣老爺不在,衙門的事肯定有人代理,我要抓你們去見主簿。”

“看來你們是不肯放過我了?”宋四棍忽然站起來。

察覺他要逃,景煜珩一箭射出。但宋四棍沒跑,早預料到景煜珩會射箭他抓來錢老板為自己擋箭。

本來景煜珩射的是宋四棍的腿,但錢老板被橫著拖過來,一箭正巧射中他咽喉。錢老板什麽都沒反應過來,就這樣一命嗚呼了。

趁景煜珩上箭的功夫,宋四棍抓緊往外跑,他自以為逃脫了景煜珩的箭就能叫來人手將他們拿下,不想才跑到門口,就被一箭射中小腿。

宋四棍哎呦一聲摔趴在地上,再也跑不了。

不一會,縣衙的主簿周祁仁帶著衙差過來,宋四棍自覺有救了,搶先告狀:“周主簿,你來的正好,有賊人行凶殺人,你快救我。”

可周主簿並沒有像宋四棍預想的那樣幫他,反而使人將他綁起來:“有人狀告宋牢頭以官謀私,敲詐無辜百姓,抱歉,我得先拿了你等縣老爺回來審問。”

“你胡說,誰告的我?可有證據!”宋四棍不服,被押著還倔強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