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沒見過景煜珩這麽凶,迫於壓力白苗苗隻得另找合適的借口:“我記得山上有一種樹是黑色的,但是忘記長什麽樣了,就一棵樹一棵樹扒開看。”

“你···”景煜珩想責備她不該如此,也明白她都是為了自己,十指連心,她得扒多少棵樹的皮得多疼才找到這棵樹。責備的話怎麽也說不出來,扶她坐下,“別動,我給你處理傷口。”

他打來清水,用絲帕一點一點輕柔的擦拭幹淨她手上的血跡跟汙漬,又拿來金瘡藥粉為她十指上藥,再細細包紮好。

看著他顫動的眸光那麽帥氣,白苗苗覺得受的傷痛都值得:“相公,你心疼我了,我也是想幫你查清楚身世。”

“噓~”景煜珩瞥一眼牛棚裏喂牛的景桃花,小聲道,“我現在不想身世的事,我現在隻有一個目標,就是好好照顧你。”

哇!白苗苗心口撲騰撲騰的跳,景煜珩說起情話來真是動聽,跟從前那個榆木疙瘩簡直判若兩人,她整個人都酥了。

景煜珩看到她懷裏鼓鼓的:“懷裏揣著的什麽?”

“哦,是梨。”白苗苗手疼不方便,讓景煜珩拿出來。

景煜珩把手伸進她衣襟的時候,指尖觸碰到一團柔軟,渾身一緊。

果子拿出來,還真是梨:“山上的野梨酸澀難以下咽,你摘它做什麽。”

“這個可一點都不酸,回來的時候我渴的厲害又沒有水,就看到一顆野梨樹,想著酸點就酸點總比渴著強,一嚐才發現是甜的。”今日收獲滿滿,白苗苗心情大好。

景桃花跟景煜珩一嚐,確實甜絲絲的,跟山上的野梨不一樣。

“你這是從哪裏摘的?咱們明天再去摘些回來,給鄉親們都嚐嚐。”從沒吃過這麽好吃的梨,景桃花吃了還想吃。

“就在山上,等過些日子我們再去摘。”白苗苗指著還泛青的外皮,“這梨還沒熟透,還能再長個十幾日會更好吃。”

光是想著就流口水,景桃花眼冒星星:“這已經夠好吃的了,等熟透了得多甜啊!”

日子開心的過,景煜珩每日跟老孫頭還有孫二狗去地裏收穀子,從白家門口經過的時候,白懷忠眼睛都能冒出火星子。

白苗苗手上有傷,景煜珩什麽事都不讓她做,每天晚上親自給她洗臉擦身子,看她的眼神也越來越炙熱。

整日在家裏圈著也無聊,白苗苗撐著把傘陪景桃花去地裏送飯,也順帶放放風。

這塊地還有一小片就收割完,景煜珩跟老孫頭還有孫二狗都說割完了再吃,景桃花也下去幫忙,沒有多餘的鐮刀她就幫著捆紮,隻有白苗苗不能做事,閑坐在地頭的大樹下乘涼,悠哉悠哉的扇著蒲扇,活脫脫享福的夫人小姐。

錢玉華送飯經過,她一手拎著籃子一手抱著女兒小梅,身後還跟著兒子小山,同樣是嫁給景家的兄弟倆,兩個人反差實在是大,錢玉華越想心裏越不平衡,冷言譏諷:“到底是你命好,咱們雖是妯娌倆,命卻是天壤地別。”

白苗苗一直盯著她呢,聞言一笑:“大嫂說的是,有的人受人喜歡招人心疼,有的人就壞事做盡惹人厭煩。我相公心疼我不讓我做事,我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