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苗苗的名字最簡單,她稍加練習就會了,景桃花的名字雖然簡單,但景字就複雜的多,她練了兩遍還不會就不肯練,隻寫名字不寫姓,寫了一會又嚷著白苗苗的名字簡單,丟了自己的名字去寫白苗苗。
兩人一陣笑鬧,最後把目光鎖定在景煜珩身上,李誌堯隻教了一遍,他便一筆不差的寫出來。景桃花更是驚得合不攏嘴:“我們是一個娘生的嗎?為什麽你這麽聰明我卻這麽笨?”
連李誌堯都驚呆了:“這麽複雜繁瑣的字你一下就學會,真是天縱奇才!”
景煜珩眼角一滯,片刻恢複淡然:“我才不是什麽奇才,這幾個字我早就知道,隻不過是第一次寫罷了。”
他是這麽說,但李誌堯又教了他好幾個字,他都是一學就會,驚的白苗苗都忍不住豎起大拇指,同時也大為受挫。景桃花更是把筆一丟,坦言自己不適合學寫字,便去一旁忙活別的去。
“做事哪有不吃苦就能成的。”白苗苗也不管她,自己認真習字。
李誌堯擔心貪多嚼不爛,隻教了景煜珩十個字便看自己的書去,讓他們多複習別學得多忘得快到頭來竹籃打水。
而白苗苗隻學會了寫自己的名字,以及幾個簡單的數字,還記得很生疏,寫著寫著就東丟一筆西少一劃,學了一上午才勉強記住。
筆一放就跑去灶屋,甩著胳膊喊:“桃花,飯做好了沒有,我快餓死了。學寫字真是累,比種田幹農活上山打獵還累。”
“快好了,奶奶牙口不好菜要燉的爛些。”景桃花往灶膛裏添了一把柴火,洗了把手,先把做好的涼拌野菜,以及切好的菜瓜端過去。
白苗苗伸著懶腰,忽然發現院子西側的菜地種的蔬菜已經冒出嫩黃的菜芽,看著心內舒暢。院子幹淨整潔,一應俱全,結實的屋子,廊下是自己的心上人,屋裏是自己想要照顧的,再沒什麽比這更美好的,如此一生她也心滿意足。
飯菜擺好,白苗苗攙奶奶出來,幾個人圍坐著八仙桌,靜靜吃飯。李誌堯跟景煜珩是一樣的人,吃飯時不言不語,但李誌堯要更文雅些,每一口飯菜都要細嚼慢咽。
景煜珩晌午習字,下午就要去衙門訓練,他教衙差射箭,也跟他們學拳腳功夫。
而景煜珩不在家李誌堯也不肯多留,直言男女有別。
白苗苗也懶得寫字,陪奶奶說了會兒話,又幫景桃花做了會兒針線,正琢磨要不要給菜地澆水,忽聽有人輕叩大門,她朝屋裏看一眼悄悄出去。
門外正是之前三個混混中的一個,一身黑衣,悄聲道:“我按照你的吩咐去盯著宋老二,他中午跟人喝酒沒錢付酒錢,被酒館老板扔大街上。他還叫嚷著讓老板別看不起自己,他今天晚上就能弄到錢,估計是喝多了。”
而白苗苗知道,他不是喝多。
黑衣男子又道:“我讓二胖去你說的那個私塾,並沒有找到你說的白天佑,我問了先生,先生說他經常這樣,帶著其他學生出去喝酒,一出去就是好幾日。”
“真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有什麽樣的爹就有什麽樣的兒子。”白苗苗雖嫌棄,卻也高興,白天佑這樣她更好辦。
她對黑衣男子耳語幾句,男子點點頭飛速從村子後麵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