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走了,正愁找不到白苗苗把柄的白懷忠卻正好借機鬧起來:“是啊,這裏麵一定有蹊蹺!我要去官府告官,我要告你們毒害血親···”
大門一開,卻進來幾個衙差,正是祁飛等人。祁飛本就生的麵相凶狠,十分有震懾力,眾人自覺讓出一條路:“官府來人了,衙差來了。”
白懷忠連連作揖:“幾位差爺,你們來的正好,這裏有人下毒謀害人命!”
祁飛等人看到景煜珩從屋裏出來,拱手招呼:“班頭,這裏出了什麽事?”
“家裏有人中了劇毒,你們把院子封鎖起來,四周查看有沒有人潛入的痕跡。”景煜珩吩咐下去,又對眾人道,“大家先請回家,免得別有用心的人趁亂做手腳。”
眾人一聽紛紛離開,院子裏隻剩下景煜珩一家,白懷忠父女以及祁飛等人。
看著那幾個衙差跟景煜珩熟絡的樣子,白懷忠心覺不妙,可景煜珩本來就是衙差班頭,他就算不快也說不出什麽。
白苗苗在屋裏盯著大夫盡力救治奶奶,祁飛等人在屋裏屋外搜查,景煜珩跟景桃花在堂屋,白懷忠跟白雪則站在門廊裏。
一番檢查,祁飛幾人對景煜珩搖頭:“屋裏進去的人太多,腳印雜亂,已經無從檢查。大門的門栓沒有被刀刃撬過的痕跡,院牆也沒有翻爬的痕跡,隻有東牆窗戶上有些灰跡,但不能斷定是否是有人翻越。”
這也就是說沒有外人強闖的痕跡,景煜珩眉心深沉,目光投向景桃花。
景桃花以為他是懷疑自己,大哭著解釋:“我雖然不高興白家把人硬推來,但也一直拿老太太當自己奶奶,真的不是我下的毒。”
“我相信你。”白苗苗從屋裏出來,握著景桃花的手以示安慰,“這些日子我忙起來的時候都是你在照顧,你跟奶奶相處的也很好,完全沒有理由害她。”
“嫂子~”景桃花哭著保住白苗苗。
景煜珩道:“我也相信桃花,所以才覺得奇怪。桃花做飯之前確定奶奶還是好好的,做晚飯就發現奶奶出事,也就是說毒是在她做飯期間下的。可大門緊閉圍牆也沒有人攀爬的痕跡,毒是怎麽下的呢?”
白懷忠冷冷出聲:“分析來分析去就是景桃花最有下毒的可能,你們純粹就是在包庇她,若是今天不把景桃花抓去大牢,明天我就去衙門擊鼓鳴冤,告你們知法犯法包庇縱容。”
一聽說要抓去大牢,景桃花嚇得魂都沒了:“我不去大牢,我不去大牢。”
“沒事沒事,我不會讓他們抓你去大牢。”白苗苗鄭重保證。
白雪忽然提出質疑:“聽聞衙差辦案都有記檔,你們幾個在這裏勘察了一大圈卻不見記錄,該不會你們互相包庇,想隱匿這樁下毒謀殺案吧!”
白苗苗心頭一驚,才注意到今晚來的衙差都是景煜珩的人,大約明白他的用意。
景煜珩是擔心有詐,叫來祁飛等人既能查案,如有不對也有退路。被點破意圖,他麵色依舊平靜,淡然道:“時間太晚,衙門留守的衙差都不多,所以我讓他們從家中趕來,沒帶記檔簿也很正常。”
白懷忠衣袖一甩:“我現在就去衙門,先告你們個瀆職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