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趙錦兒滿心隻有景煜珩,哪裏聽得進去這些,拉著趙夫人不依不饒:“嫂子,你怎麽還向著那個村婦,要不是她品行不端也不會惹出事來。要不是她得罪的那些人在這個時候找事,我哥也不至於這麽緊張擔心。我讓那個村婦住到庫房,也是為了我哥。”

“你要真是為了你哥,就該安分守己些。”趙夫人帶著下人要走。

好不容易有機會懲戒白苗苗,趙錦兒不肯放過,追著叫嚷:“嫂子,你要是不安排我就去找我哥,我哥這麽疼我肯定會答應。”

趙夫人一聽,再也忍不住火氣,溫婉的麵龐滿是怒火:“趙錦兒,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口口聲聲你哥你哥,你就是看上景煜珩了,想攆走人家妻子好取而代之。”

“你胡說什麽!”趙錦兒不肯承認,回瞪著眼,“你敢這麽汙蔑我,我這就去告訴我哥!”說著就要往前院去。

趙夫人一把抓住她胳膊:“你哥現在正在跟周主簿商議重要的事,你不許去打擾,若真想見你哥,等他晚上回來我會提醒他去看你。”她一個眼神叫來兩個丫鬟,“現在,你回房間安靜等著,若是敢出去鬧事我就敢用家規懲罰你。”

“你敢!”趙錦兒大怒。

“你看我敢不敢!”事關緊要,趙夫人跟她杠上了,又叫上幾個丫鬟把趙錦兒連拖帶拽送回房間,把門從外麵反鎖不許她出來,趙錦兒的丫鬟想開門被趙夫人連打了幾巴掌拖去柴房關起來。

趙錦兒在屋裏又哭又罵,直叫了半天嗓子都啞了才作罷。

太陽高照頭頂,秋蟬嘶鳴,吵得人心煩意亂,大街上也沒幾個人。

景煜珩帶著祁飛來到一個客棧門口:“你確定是這家店嗎?”

祁飛點頭:“是,來報信的人說他是這家客棧的夥計,有個叫王滿金的住在這家客棧讓他來衙門找你。”

王滿金住在這家客棧裏不敢露麵,就說明他帶走了景小山。找到景小山就能解釋清楚錢玉華的死因救出白苗苗,景煜珩按捺著心裏的欣喜,快步進去。

大中午的沒什麽生意,掌櫃的坐在櫃台裏麵昏昏欲睡,報信的夥計一聽說是景煜珩,立即帶他們來到二樓:“前麵第二個房間就是,你們聊,小人下去忙。”

來到門口,祁飛上前敲門,敲了好一會也沒有人開門,也沒有人回應。

景煜珩暗覺不對,湊近門縫靜聽,屋裏靜悄悄不像是有人的樣子。低頭一看才發現,門是虛掩的,輕輕一推就開了。

屋裏,王滿金大刺刺躺在地上,額頭一個大包往外滲著血,生死不明。

“滿金!”景煜珩忙過去查看,還好,氣息尚在,人隻是昏了過去。

又叫了兩聲,王滿金才幽幽醒來,茫然四顧好一會才回神:“景煜珩···你可來了,我把小山帶來了···小山···”一扭頭,他大驚失色,“小山呢?小山明明就在屋裏呢?”

“你別著急,慢慢說。”景煜珩安撫了他,才問,“我一收到夥計送信就趕過來,進門就看到你躺在地上,頭上還受了傷,是不是出了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