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煜珩也不囉嗦,直接把自己來的目的告訴他們:“我需要你們給我盯著幾個人,千萬不能打草驚蛇,否則事情會很難辦。”

“怎麽了?是出什麽大事了嗎?”左三瞪著一隻眼愣愣的問。

景煜珩簡單把他跟白苗苗的處境告訴他們,三人一聽立即火冒三丈,拍著胸脯保證道:“是你們給了我們三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不光放我們出來還給我們安排了正經營生,你們就是我們的恩人,敢動我們的恩人,隻有死路一條!”

三人立即兵分兩路,胖子去盯著錢家,獨眼左三跟小黑則去盯著衙門口的兩個人。

景煜珩就在醫館等著,兩天一夜沒有合眼也沒有吃東西,可他卻不覺得疲累,滿腦子都是被困的白苗苗以及中毒的大哥。他改變主意留下之後,就想好好照顧身邊的人,才短短幾個月卻成了這個樣子,他開始懷疑自己。

多想無益,他坐在桌前撐著手臂小憩,不一會就被一陣敲門聲驚醒。

回來的是小黑,他搖頭道:“我跟著其中一個守門衙差,那人離開衙門就回家,吃了飯就睡了,什麽異常都沒有。”

景煜珩示意他去休息,自己仍舊坐在桌前等,他篤定守門的那兩個衙差肯定有問題。又過了好一會,左三砰的推開門進來,扒著門框上氣不接下氣。

左三像是發現了什麽大秘密,臉色慘白氣喘籲籲,好一會才喘勻了氣:“你們猜···猜我看到···看到···看到了什麽?”

小黑聽著焦急:“都這個時候你還賣關子,快說你到底看到了誰?”

“宋牢頭!”左三激動的說,“我跟著另一個衙差,發現那人沒有回家而是去了跟衙門隔了整個豐城鎮的一個宅子,我擔心被發現不敢跟的太近,沒看到屋裏的人長什麽樣,就在門口一直等著,直到那個衙差出來我才發現,送他出來的人是宋牢頭!”

“宋四棍!”景煜珩知道他們坐過牢吃過宋四棍的虧,肯定不會認錯,正因如此才驚訝,宋四棍不是正在坐牢,他藏匿的銀錢都被沒收是怎麽出來的?

越想越震驚,他以為錢家跟白家勾結在一起,沒想到宋四棍也摻和在裏麵。難怪,錢家會挑這個時候告狀,也難怪他們能買通衙門的人,宋四棍做過這麽些年的牢頭,衙門跟大牢裏肯定都有人。

他有些後悔,怪自己大意輕敵了,以為宋四棍再沒有錢翻身,沒想到他還能翻身。

景煜珩讓他們去宋四棍家繼續盯著,說不定能找到景小山的蹤跡,而他則連夜去了大牢。不看記檔不要緊,這一看記檔才知道,出錢贖宋四棍的正是錢豐,這也印證了他們是怎麽勾結到一起的。

也是,隻有在衙門混跡多年的宋四棍才知道怎麽告狀對他們最有利,肯定是他指揮著白,錢兩家,故意趕在上麵有官員下來巡視的時候告狀,就是想利用上麵的官員壓製著趙縣令不能偏袒於他,這是出手就要弄死他們。

同時,他也納悶,這三家是怎麽勾結到一起的?

看著濃濃夜色,景煜珩第一次有了殺人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