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老太太翹首盯著路口,就是沒看到白懷忠的身影,再三確認:“你們說的是今日嗎?”

“是今天啊,這麽重要的日子怎麽會弄錯。”錢豐十分肯定,看向錢倉,“要不然你們在這裏守著,我去問問宋大哥怎麽辦。”

話音才落,就見送宋四棍從街口走來:“怎麽樣?姓白的進去多久了?”

錢豐一臉焦急:“可別說了,我們一大早就在這裏等著,就沒見人進去。”

宋四棍一怔:“不會啊,難道梨山那邊出了什麽事?”

“那怎麽辦,那個巡查昨天晚上就來了,你不是說再拖延下去說不定就被趙縣令收買了,這件事肯定會被悄無聲息的摁下去。”錢豐急不可耐。

“急什麽,先探探消息再說。”宋四棍白他一眼,朝衙門口張望,見到自己認識的衙差,遠遠招手。

那個衙差遠遠看見,借口撒尿趁沒人注意跑過來:“宋大哥,您有什麽吩咐?”

“打聽個事,今天有沒有來告狀的,姓白,梨山那邊的人。”宋四棍問道。

衙差低下頭,扭動著眼珠子想了又想,最終一點頭:“有,天還沒亮就來了,說是閨女毒害祖母,鬧了好大一場。”

一聽這個消息,錢家人高興的不行,唯有錢老太太表示懷疑:“不會吧,我們一大早就過來,沒看到人進去啊。”

“人早就來了,這會案子都快審完了吧。昨天下午上頭的巡查就來了,這兩天要小心,我不能離開太久,要趕緊回去。”衙差打了個招呼,趕緊跑回去。

錢豐摩拳擦掌:“那我們也趕緊進去吧,一起狀告景煜珩兩口子毒害兄嫂,雙罪齊下,看那景煜珩兩口子怎麽脫罪。”

錢老太太攔住他們,再三詢問宋四棍:“那個衙差可靠嗎?”

“絕對可靠,我手裏有他不少把柄。”宋四棍給他們一個懂得的眼神,甩動手指,示意他們可以進去了。

“你不進去嗎?”錢老太太看向宋四棍。

“我就在這裏,等著你們的好消息。”宋四棍指著對麵的茶攤,待他們都進去後,過去要了一壺好茶,坐下悠哉悠哉的吃著。

大堂上,一片肅靜,根本不像在審案的樣子。錢豐疑惑:“難道我們來晚了案子審完了?”

錢倉大喊一聲,立即過來兩個衙差,將他們帶到大堂上。

堂上,趙啟明正襟危坐,景煜珩一身班頭服立在一旁,腰間還掛著兵器。

錢家幾個人瞧著他不像是被告的樣子,不禁疑惑,可人已經來到大堂上,隻得硬著頭皮告狀。

還沒等錢家人開口,趙啟明一拍驚堂木一聲令下,景煜珩帶著幾個衙差上來將錢家母子三人擒住。

錢家人大呼冤枉:“老爺,我們是來告狀的,憑什麽不抓被告反抓我們?”

這些人故意趕在上頭巡查下來告狀故意治他難堪,趙啟明難壓火氣:“看來不施以刑罰,你們是不肯認罪。”三根籌子一扔,各打二十大板。

大堂裏,母子三人的哀嚎聲此起彼伏,錢豐跟錢倉兩人年輕力壯沒有事,錢老太太年過半百,哪裏經受得住,才打了五六棍就昏厥過去。

衙差請示趙啟明,他眼睛都不抬一下,隻道:“昏過去就昏著打,叫這幫刁民還敢違法作亂。”

錢豐跟錢倉怎麽也不明白為什麽挨打,看著被打昏的母親,想問也不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