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剛神情呆滯渾身無力,景桃花跟王滿福費盡力氣才把人抬上馬車,上了車人也像沒魂兒一樣,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前麵,嘴巴一張一張的就是說不出話。
“師傅,師傅?”白苗苗瞧他不對勁,趕緊駕車去了醫館。
林福生診脈後表示無妨:“應該是鬱氣凝結在心口,一口氣沒上來,等我給他泄了這口氣就好了。”
“氣要怎麽泄?”王滿福不解。
隻見林福生拿出一包銀針,在王成剛的人中,頭頂以及虎口的位置紮了幾針,分別擠出幾滴血來。
最後一針剛紮完,王成剛倒吸一口氣,嗷嗚一聲身子驟然僵硬,忽而又軟下來,開始掙紮著大哭。
“我的兒啊,我要救我的兒!”
白苗苗忙示意人攔著:“師傅,你看清楚了這裏不是大牢,你清醒一點!”
“我的地契,錢都沒了,我要救人···”王成剛哭喊著想走,奈何被人緊緊摁在椅子上,最後精疲力竭隻有哭的份。可憐他一個年過半百的人,哭的傷心絕望,在場的人無不跟著心酸落淚。
待他冷靜些,白苗苗才搬個凳子做到他麵前,輕聲軟語的勸解:“你們被騙的事我已經聽滿福哥說了,若是為了錢的事你大可不必難過,隻要人還在錢總能掙回來。”
王成剛無力的控訴:“是官府騙了我們,我要上告朝廷···”
“師傅,騙你們的不是官府,您還不明白,是有人假裝獄卒騙了你們的錢。”白苗苗遞上一杯參茶,讓他喝了自己再說。
王成剛喝了參茶,終於恢複了些精神:“你說那個跟我們要錢的獄卒是人假扮的?”
白苗苗解釋:“大牢收罰金放人,一般都是現場辦,從來沒有過上門要錢的,頂多了就是上門通知一聲,不會這麽著急的收錢。”
“可是那個人明明穿著獄卒的衣裳,我看的清清楚楚,跟大牢裏的那些人穿得衣服是一模一樣。”王成剛還是不敢相信。
王滿福也肯定:“是啊,我也看了一眼,確實穿著獄卒的衣裳,頭上戴著獄卒的帽子。”
白苗苗暗暗記在心裏:“這點確實很可疑,我們先回家,等相公回來我們再慢慢商量。”
事情已經如此,他們隻能認倒黴。
王大娘一直在家等著他們父子倆接兒子回來,可一直等到下午也不見人影,急的她一身一身的出汗,顧不得寒風呼呼的吹,帶著兩個孩子跑到村口等著。
沒看到自家老頭子跟兒子的身影,卻看到一輛馬車,離得近些,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家的,橡樹村除了景家再沒有第二家有馬車。
她本不想看白苗苗得意的樣子,轉念一想或許可以提提借錢的事,又站在老橡樹下等著。
離得近了才發現前麵趕車的人像是兒子王滿福,驚訝不已:“他們怎麽坐馬車回來的?難道白苗苗也去接滿金了?”
王滿福也看到母親,在老橡樹下停下馬車:“娘,我們回來了。”
王大娘一眼看出兒子臉色不對勁,眼尖的發現他眼角跟嘴角有淤青:“你挨打了?誰打的你?你爹呢?滿金接回來了嗎?”
一連幾個問題,王滿福心煩意亂不想回答,馬車裏的王成剛聽見聲音出來,在王滿福的攙扶下才下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