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煜珩凝眸沉思,雙唇輕動:“也有可能,不過你們說的那個身形容貌的,我不記得大牢有這樣的人,明日我去大牢一趟,你們可隨我一同去,看看有沒有騙你們錢財的人。”他盤算著,“不過我估計那人不是大牢的,大牢裏的人都知道我們的關係,不敢也不會去騙你們。”
王家人不說話。
景煜珩又說:“如果那人不是衙門的人,已經過去一整天,人早就跑沒影兒了,銀錢怕是一時半會找不回來。”
王家人臉上的愁苦更深。
王大娘轉了轉眼珠子,看向白苗苗:“他嬸子,你一向最聰明,腦瓜子也機靈,也幫我們想個主意看看怎麽能早點把人找到把錢拿回來。”
“是啊,眼看還有十幾天就要過年,過了年一開春就要種地了,我們家沒有地一家人連吃的都沒有,總不好一直靠你們接濟。”王滿福訕笑著說。
連景大山都覺得這話說得無恥,聽著就像逼他們幫忙的意思,他們不幫忙抓賊就賴上他們了。但他笨嘴拙舌,說不出反駁的話。
白苗苗可不慣著他們,冷冷一笑:“滿福哥,聽你的意思我們要是抓不到賊,你們就要賴上我們了,難不成我們欠你們家的。你們不小心提防被騙了,反倒是我們的責任了。”
“我不是···”王滿福被臊的臉一紅。
“再說我可沒有大娘說的這麽好,什麽壞事都是我幹的。”白苗苗站在景煜珩身後,故意做出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
王大娘知道她指的是下午的事,羞得麵紅耳赤,憋了半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王成剛忙打圓場:“苗苗你別生氣,滿福他不會說話,我們是來求你們幫忙的,怎麽敢舔著臉賴上你們。你大娘就這麽個性子,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白苗苗知道他是個老實心腸,不忍心為難他,放軟了語氣說:“我相公念著當年的恩情,自然是不會不管你們。其實這件事說起來也沒多大,不就是幾個銀首飾,滿打滿算也沒有多少錢,就當是花錢買教訓了,最要緊的還是地契的事。”
王成剛跟王大娘連連點頭,糯糯的說:“可不是,最要緊的還是那一畝多地。”
“其實那地也不用擔心,讓相公給你們做個記錄,說明這塊地是被騙的,丟失的,以後再碰到地契就可以收回來。”白苗苗轉頭看向景煜珩,“相公,你說是吧。”
景煜珩嘴角一彎:“娘子說的很對,但這裏麵最重要的一點是地契上是不是你們的名字,你們有沒有給那個人寫轉讓契?”
王成剛連連擺手:“那個人要的緊,也沒說轉讓契的事,所以沒寫。咱們村裏的地都是當初直接從官府手裏買的,地契上就是我的名字,從沒轉手過。”
“這就好辦了。”景煜珩想了想,“這塊地開春的時候你們該種就種,若是有人拿著地契過來要地就可以直接拿人,順藤摸瓜或許能抓到那個騙子,咱們也能拿沒有轉讓契說事。”
這麽一來,王家人總算眉頭舒展。
景煜珩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來:“你們說那騙子給過你們一張紙條,那張紙條在哪?”
“那個騙子是給了我們一張紙條,說是拿著那張紙條就能去大牢領人。”王成剛渾身上下翻找,“紙條讓我放到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