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說著抬手就要打,但白苗苗一個箭步衝上去,緊緊抓住婦人的手:“當著我們村裏人的麵敢打我們村裏出去的姑娘,你們也太欺負人了!”

婦人被捏疼,衝兒子擠眉弄眼:“哎呦哎呦,打死人了,救命啊···”她使了好大的勁才掙脫開,不禁訝異白苗苗看起來嬌嬌小小竟然這麽大力氣。

吳新一看母親被牽製,上去就要打白苗苗,隻可惜他的手還沒碰到白苗苗的邊,整個人就被提溜起來扔到一旁。

景煜珩眉眼清冷,一句話不說,已經足夠震懾吳家的人。

有了白苗苗撐腰,王滿玉也硬氣起來,反駁道,“你隔三差五的往娘家送東西,卻不許我回娘家看一眼,沒有你這樣當婆婆的。”

婦人沒想到她這個態度,登時有些難辦,揉著被捏疼的手腕使勁轉眼珠子,忽然猛地上去扒王滿玉手上的玉鐲:“你想住娘家就住,但你不許把我們吳家的東西往娘家弄,你把身上的錢都交出來我才不管你住多久。”

“放肆!”白苗苗再次攔住,“天底下竟有你這樣不要臉的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當眾搶人財物,不把你抓進大牢你不知道天威律法。”

婦人毫不在乎:“我拿的是我們吳家的東西,不算搶。”

王滿玉死死護著手上的玉鐲:“這玉鐲是我的陪嫁,我爹娘給的東西,什麽時候成了你家的。”

“你既然嫁到我們吳家,你所有東西都是吳家的,就不許你再往娘家帶。”老婦不肯罷休,眼睛緊盯著鐲子。

“我朝律法,女子的嫁妝婚後也歸女子自己所有,我看你是不挨一挨衙門的板子,不知道朝廷律法不可褻瀆。”白苗苗一把推開老婦,“相公,趕緊把這潑婦抓起來。”

老婦被推了個趔趄,好不容易才站穩:“你算個什麽東西,想拿人就拿人,真當衙門是你們家開的。”

吳新卻是知道景煜珩是衙門的班頭,他們就是再有錢有勢也不敢跟衙門作對,趕緊拉母親,父子三人湊在一起嘀咕:“娘,快別說了,這個人就是衙門的班頭,他可得罪不得。”

吳家二老麵帶懼色,詫異的看向景煜珩。

“你們再在這裏胡鬧,強搶兒媳嫁妝,別怪我不顧情麵抓你們去衙門了。”景煜珩語氣平淡,卻嚇得吳家人不敢再多說半句。

但三人不甘心就這麽走了,硬逼著王滿玉跟他們一起回家:“滿玉是我們吳家的人,她得跟我們一起回去。”

吳老爹也強硬道:“我今天也把話撂在這,滿玉跟我們回去並且保證以後再不來娘家,今天的事就算了,但滿玉要是不走,以後就別想再回家!”

此時,被氣昏的王成剛才醒來,在王大娘跟王滿福的攙扶下顫顫巍巍出來。雙方親家見麵,本該是歡歡喜喜的場麵,他們卻像是仇人似的,互相翻瞪著眼。

王家人這會兒已經看清楚吳家人的嘴臉,在屋裏商量好了,一出來,王成剛就問王滿玉:“閨女啊,給你挑了這麽一個夫家,是爹娘瞎了眼看人不清,害得你掉進火坑。如今我們家落敗,怕是也攀不起這樣的親家,爹就問你一句話,以後可還想過吳家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