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情勢嚴峻,趙夫人已經絕望,伸手欲奪匕首自盡以保清白。

匕首被奪,白苗苗不慌不忙,以掌做刀反手劈向趙夫人後頸,趙夫人本就閉著眼,身子一軟就暈倒了。

放下車簾子,白苗苗暗暗催動靈力。

馬車外麵,雙方正在緊張對峙。忽然,有人大喊一聲:“蛇!好多蛇!”

景煜珩幾人也注意到,從河裏爬上來許多水蛇,形狀花紋不一,大小都有,齊刷刷的往岸上爬。

不光河裏,山坡上也都是蛇,有毒的沒毒的都朝路上爬,密密麻麻,看得人頭皮發麻,不寒而栗。

祁飛大駭:“雖說這個季節蛇蟻盛行,但一下這麽多還都朝路上爬,實在奇怪!”

李誌堯也覺得詭異,可四下張望,並沒有看到什麽異常。

隻有景煜珩,隔著簾子虛朝馬車裏看了一眼,不動聲色。

更奇怪的是,這些蛇匯集到路上,吐著芯子遲疑了片刻,緊接著就朝前後的賊人衝過去。那些賊人被嚇的倉皇奔逃,鞋掉了兵器丟了也不管,隻有逃命的份。很快,賊人都順著隱藏在山裏的小路逃走。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景煜珩招呼一聲:“快走。”跳上馬車駕著馬快速離開。

李誌堯也上馬,緊跟在後麵。

前麵,趙啟明等人看的一頭霧水,原本打得正歡,賊人竟然忽然逃走了?待景煜珩他們追上來迫不及待的問:“剛剛怎麽回事?那些歹人怎麽突然跑了?”

趙錦兒跟馬連生麵麵相覷,以為是賊人那邊出了什麽岔子生怕露餡都不敢抬頭,還是白雪反應快:“肯定是景班頭勇武過人,把那些歹人嚇跑了。”

剛剛的情形太過詭異,死裏逃生的祁飛想說話卻說不出來。李誌堯說:“景班頭確實勇猛,但剛剛···”

景煜珩攔住他的話:“我說趙夫人也在車裏,他們興許是不敢得罪官府,這才放了我們一馬。”

“怎麽可能!”馬連生脫口而出,說完也覺得不合適,忙解釋,“我是說我們明明掛著官府的旗,他們應該知道我們都是官府的人。”

趙啟明一揮手:“不管因為什麽,能逃出來就好,夫人呢,夫人沒事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馬車上,可等了好一會裏麵也沒有動靜。

景煜珩不禁擔心,顧不得規矩直接撩開簾子查看,白苗苗跟趙夫人雙雙倒地,伸手試探,氣息均勻。

“回大人,趙夫人跟苗苗都昏倒了,應該是剛才受了驚嚇。”景煜珩捂著傷口回頭看了看,“這裏還是危險不宜逗留。”

“是是是,趕緊走趕緊走。”確定夫人隻是暈倒,趙啟明趕緊回到自己的馬車,催促手下趕緊趕路。

逃命跟趕路不一樣,馬車跑的飛快,人在車裏顛簸的半條命都快沒了。白苗苗渾身跟散了架一樣難受,當然,這不光是因為顛簸的,最主要還是她靈力透支的緣故。

她一邊揉著酸痛的腦袋一邊暗暗發願,以後一有時間一定要抓緊修煉靈力,否則連最基本的驅使小動物都做不到。

趙夫人也醒來,隻覺得後頸酸疼的厲害:“我這是···死了嗎?”她隻記得自己要自盡來著,現在隻覺得脖頸疼的厲害,伸手一摸卻不見血。

白苗苗晃晃收起來的匕首:“夫人別擔心,我們應該是逃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