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將要亮時,景煜珩一翻身摸到身邊位置是空的,這才發現白苗苗不在,看到她留的字條是又生氣又心疼,當即就要騎馬回去找人。

趙啟明聽見動靜起來,讓人攔住:“大夫說了,你身上的傷口多需要好好養著,不能騎馬顛簸。”

景煜珩沒說木牌,隻說白苗苗回去找丟失的貨物去了,趙啟明更加不準,反怪白苗苗不顧大局太看重錢財。

白雪自然陰陽怪氣的譏諷一通,沒人搭理她也就算了。

景煜珩最不能聽她說白苗苗的不是,臉色立即陰沉下來,剛要開口,外麵忽然進來一群穿著官府的人。

別人不知道,趙啟明卻是知道的,這些人是曲陽的官差。即便自己是官而對方是卒,他也要客客氣氣的:“幾位官差從曲陽來有何公幹啊?”

那群官差看了看他們,問:“你們是各地方趕去曲陽參加比試的嗎?”

“是是是。”趙啟明連聲答應著,問,“幾位眼力真好。”

曲陽的衙差也不客氣,公事公辦的說:“我們奉命過來通知一聲,比試的日子要提前,你們快些過去,算著去曲陽的路程你們現在就出發吧,否則就晚了,上麵是要怪罪的。”

“好好好。”趙啟明也不敢問緣由,立即讓人收拾東西上路。

問題來了,白苗苗不在。

白雪又得了話柄:“白苗苗也真是的,一點不知道輕重,不知道我們急著趕路呢,真是累贅。”

“本來我們說好的在這裏休息三日,難道你未卜先知知道今天會有人來通知提前比試要著急趕路?”景煜珩冷冷一聲,白雪不敢再言語。

祁飛提議:“不如你們先趕路,我回去找人,找到人我們再追你們。”

“這可不行,你們可是要參加比試的,萬一在後麵耽擱了,讓大人到曲陽怎麽交差。”白雪一副替趙啟明著想的樣子。

趙啟明覺得有道理:“還是我們先走,留下幾個人去通知白苗苗一聲,讓她趕緊追上來就行了。”

“不行。”景煜珩不同意,“要走你們先走,我要在這裏等苗苗。”

趙啟明頓時有些不悅:“景班頭,苗苗是個婦人不知道輕重也就算了,你可是衙門的人,要顧全大局。這次比試曲陽管轄內所有的地方人員都到齊,這要是丟臉可丟大了。”

白雪接著說:“而且你們剛剛也聽到了,那些衙差可說了,去晚了上麵是要怪罪的,你們吃罪不起,受罰的可是大人。”

這麽一說,弄得好像是他們故意為難趙啟明似的。

趙啟明也急了,放下狠話說:“你們要是不走,別怪我不顧往日情麵!”

景煜珩態度堅定,不管趙啟明如何他都要等白苗苗。

祁飛不想這個時候再鬧得不愉快,從中勸說:“不如我們趕緊回去找苗苗,然後再一起出發,不然就算是走了,景班頭擔心夫人也不能安心比試。”

這算是個折中的辦法,趙啟明立即安排人回去找白苗苗,快馬加鞭,不過半日人就回來了。

景煜珩往後麵一看,沒看到白苗苗的身影:“人呢?”

找人的人遞過來一個紙條:“人找到了,但她說事情還沒辦完,讓我們先走,她一找到東西就追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