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脫離控製,惠安郡主就雙腿發軟癱倒在地上,兩個刺客拿了錢轉身往後麵荒涼的山丘跑去,一眨眼就沒了蹤影。
江楚尋第一個衝上去:“郡主,你還好嗎?”
李誌堯看著刺客逃跑的方向問:“要不要追,這兩個人或許可以作為證人。”
“不能追。”江楚尋隻關心郡主的安危。
此時,被鬆開嘴巴的惠安郡主大口喘息著:“是允王,是允王~”
李誌堯猜測道:“郡主的意思是這幫刺客是允王派過來的人?”
惠安郡主艱難的點了點頭,接過下人遞上來的水喝了幾口才喘勻了氣:“曾有人跟刺客接頭,報的是允王的名號。”
江楚尋推測:“會不會是沛王做的,故意嫁禍到允王頭上。”
“不,我當時假裝昏倒,他們不知道我醒了偷偷商談被我聽到。”惠安郡主恨得咬牙切齒,“好個賊子,看來這幾次的事都是他幹的,現在我們手裏有足夠的證據,這就去麵見陛下。”
景煜珩卻有不同看法:“我怎麽覺得這次劫持郡主的刺客跟之前教場行刺的刺客不是一撥人,教場的刺客一心想取郡主性命,而這次的刺客隻是想劫持郡主。”
惠安郡主也猶豫起來,說起來這幾個刺客劫持自己後並沒有做任何傷害她的事,隻是說不能讓她出去,跟之前招招要命的刺客確實不同。
李誌堯提議道:“現在曲陽大亂,沛王跟允王聽到消息都在往這裏趕,我們還是趕緊回郡主府,他們知道郡主沒事肯定不敢過來。”
江楚尋立即安排人手護送郡主回府,旁邊卻忽然傳來一道清麗的聲音。
“我倒覺得,讓他們過來才好,野獸隻擅長躲在背後偷襲,若是正麵直視他們反而不敢。”
眾人回頭,白苗苗杏眼明亮,也反盯著眾人。
惠安郡主還沒見過白苗苗,不禁好奇:“你是誰?”
白苗苗整理了衣襟,不卑不亢的說:“梨山,白苗苗,景煜珩是我的相公。”
景煜珩接著說:“苗苗是我的妻子,她昨晚剛剛趕到,就是她就了我跟江大人,也是她找到這裏來的。”
本來心懷芥蒂的惠安郡主稍稍放下心:“你剛才說的野獸偷襲,是什麽意思?”
景煜珩是最懂白苗苗的,替她細細解釋:“沛王跟允王一直心懷不軌,不管這兩撥刺客是他們誰派來的,都說明他們想對郡主不利,而郡主也一直搜集證據準備一舉將其扳倒,如今沛王跟允王都以為郡主出事趕來曲陽想爭奪地盤,不正是一個讓其顯現狼子野心的機會嗎。”
郡主恍然大喜:“讓他們在曲陽爭的你死我活,我再突然出現打他們個措手不及。”忽而又擔心起來,“可萬一他們兩個聯手,我豈不是引狼入室。”
江楚尋很清楚當前形勢:“沛王跟允王這兩年一直在擴充勢力,若真是他們聯手曲陽還真不好應付。”
李誌堯一拱手:“草民倒是有個主意,隻是有些冒險。”他把主意對眾人一說,所有人都覺得可行。
惠安郡主更是連連點頭:“不管是逼出他們哪一個,都能打壓一家震懾一家,如此,父皇也可鬆快些。”她望著頭頂繁星密布的夜空,“也該是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