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誌堯拱手道:“大人不必自責,我想沛王脫身肯定會去找自己的軍隊,他帶來幾萬的兵力足夠保護他。若是讓他挾持郡主回到京都調配更多的兵力,到那個時候他就有足夠的能力造反,我們想阻攔都來不及了。”

景煜珩點頭:“李舉人說的不錯,沛王肯定逃往他軍隊的駐地,我們一路往那邊追說不定還能追上。”

刻不容緩,江楚尋立即帶人朝沛王駐軍的方向去追,出發的時候,景煜珩又攔住他,對他耳語了幾句。

惠安郡主的陵墓在曲陽東郊,而沛王的大軍除了一部分帶進城內,一大部分還是留在北城外駐紮,那邊大路直通京都,逃走還是回京都很方便。

沛王也是這麽想的,不過他馬上還帶著兩個女人,馬很快就慢下來。最讓他頭疼的是惠安郡主跟白苗苗都醒了,兩個人在馬上掙紮,逼得他不得不停馬。

一向強硬的沛王可不會哄女人,他隻會拔出刀架在他們脖子上,惡狠狠的威脅:“你們給我老實點,不然的話我現在就殺了你們!”

白苗苗知道他不會殺她們:“殺了我們你就沒有威脅江楚尋跟允王的人質了。”

“你···”沛王想反駁她,卻發現無話反駁,隻是狠狠的一掌劈暈郡主,然而朝白苗苗也舉起手。

“我錯了!”白苗苗很是識時務,語氣也軟下來,“別打別打,我不想挨打,我不吵不動總行了吧。”

見她聽話,沛王很是滿意:“不愧是本王看上的人,以後你隻要乖乖聽我的話,本王讓你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馬是跑累了,人質又不能丟,後麵又有追兵,無奈之下,沛王在路上搶了一匹馬,自己騎了一匹另一匹托著白苗苗跟惠安郡主,他騎一匹牽一匹,速度雖然慢了點,但總比馬累死在半路上的好。

景煜珩等人是騎著馬追的,半路上看到路邊一個男子在哭,停下來問:“你哭什麽?在這裏多久了?”

男子摸著眼淚躲著腳說:“我是曲陽城裏一家鏢局的夥計,老板讓我去別的地方送點東西,走到這裏被一個黑臉大漢搶了馬,那馬可是鏢局的,一匹馬可值不少銀子,我這怎麽跟老板交代啊···”

大白天的馬被搶確實讓人驚訝,又聽他說是個黑臉大漢,江楚尋跟景煜珩還有李誌堯對視一眼,給了那人一錠銀子,詢問道:“剛剛搶你馬的人還有什麽特征沒有?”

男子接過錢立即轉悲為喜,這些錢足夠他賠償馬的損失了,如實回答說:“別的特征沒有,就是他本來就騎著馬,馬上還馱著兩個女子···”

聽到這裏,他們就知道是沛王沒錯了,立即詢問男子:“搶你馬的人朝哪邊去了?”

“就是那邊,那個人奇怪,沒進城,繞著城外朝北去了。”男子指著方向。

“離開多久了?”景煜珩問。

“大概···一炷香的時間吧···”

男子話沒說完,麵前的人便絕塵而去,獨留男子臉上掛著淚珠捧著銀子嘿嘿傻笑。

又追了一會,來到一個路口,這兩條路雖說是通向不同方向,但都能到城北,江楚尋停下來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