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傳大夫,把府裏能叫過來的大夫都叫過來,快!”惠安郡主看著受傷昏迷不醒的景煜珩,心像針紮似的難受,仿佛那根鐵棍刺在她身上一樣。

白苗苗何嚐不是,她恨不能替景煜珩挨這一下。

惠安郡主厲聲質問:“好端端的你們怎麽會掉到那裏麵去!”

白苗苗也沒好氣:“還不是你的好兒子,他突然闖進來拉下機關,我們兩個就掉下去了。這跟鐵棍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怎麽不偏不倚就傷了我相公!”

惠安郡主一下啞巴了,好像被人連抽了幾記耳光一樣,臉上青紅難看:“除了我就隻有誠兒知道各個房間裏的暗格,這本來是用來放刺客偷襲的,沒想到竟成了害我侄兒的。那鐵棍原本是放在裏麵做兵器的,我也不知道怎麽會刺中人。”

她忽然發現,白苗苗兩隻手血肉模糊,還在不停的往下滴血,她驚訝的捂著嘴:“你···你的手···”

白苗苗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十根手指甲全都剝落,血水混著泥土看著觸目驚心,應該是她在下麵口土的時候弄的,剛才她一直緊繃著神經竟然沒有發覺,被惠安郡主提醒才感覺到疼痛難忍。

“嘶···我的手!”

“快,快,大夫怎麽還沒過來!”惠安郡主急的快要暈厥過去。

景煜珩醒來,已經過去了好幾天,他失血太多,身體虛弱的很。天色剛蒙蒙亮,屋子裏光線昏暗,他渾身無力,嗓子也嘶啞著疼痛讓他發不出聲音來。

他不知道自己是死了還是變成鬼在地府,隻想伸手試探周圍。

才一動,旁邊忽然跳出來個黑影,要不是他渾身無力動彈不得,肯定一拳打上去。

“相公,你終於醒了!”白苗苗點亮一盞燈,滿臉欣喜的看著景煜珩。

看著她真實的麵龐,景煜珩這才確定自己沒死,嘶啞著嗓子問:“我們是得救了嗎?”

“是啊!”白苗苗急忙去叫人,“你昏迷了三天三夜總算是醒來了,你別動,我這就去叫人來。”

白苗苗離開片刻,不一會惠安郡主就過來了,她喜極而泣:“你總算醒了,如果你出什麽事我也不想活了,直接陪著你去九泉之下給哥哥賠罪去。”

景煜珩的眼神卻落在白苗苗的手上,嘶啞著嗓音問:“你的手怎麽了?”

“沒事,受了點小傷,已經好了。”白苗苗輕描淡寫的說著,把手藏到身後。

包裹成這樣,怎麽可能是小傷,景煜珩追問:“快說。”

“苗苗都是為了救你,當時你們兩個被困在床板下麵的暗格裏,你又受了重傷,白苗苗硬是用手敲開暗格的石板扒開厚實的泥土,不然你就···苗苗就是我們皇家的大恩人!”惠安郡主對白苗苗是無任的感激。

景煜珩心疼的看著白苗苗的手:“你太傻了。”他當時不說自己受傷,就是知道自己傷的很重沒有機會逃出來,所以才不讓她知道,沒想到她為了救自己這般拚命。但這也是他預想到的,他知道白苗苗有多在乎自己。

白苗苗輕鬆的揮了揮手:“你們不用這麽看我,就這點傷已經好了,我也不是大家閨秀彈琴寫字手傷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