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碰你哪裏?我不這樣抱著你,難不成讓你走著就對了?”

唐秋無奈的朝著戚長宴翻個白眼,抱一個人不都是抱著腰和腿之類嗎?難不成還要托著屁股不成?

戚長宴一想到現在隻是碰到他的腰身,而不是碰別的地方,這倒是讓他還能接受。

不過被那麽多人都盯著看,他真的是有點臉都沒有地方擱了。

在戚長宴臉紅得雙腳都快要把地麵摳出一個洞來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想要將唐秋放下來。

然而,唐秋卻及時地禁聲提醒道:“噓!你別說話了,小心被人盯著看,以後記住你了,那可就丟人了!”

戚長宴無奈至極,但身體卻已經沒有絲毫力氣了。剛才下地站著要求墨雨和青竹領軍棍時,可以說是他拚盡了全力。

此刻的他實在是無顏麵對眾人,隻能緊閉雙眼,佯裝自己看不到周圍的一切。

唐秋則迅速向身旁的墨雨和青竹使眼色,並小聲叮囑他們:“以後少惹你們家主子生氣了,如果能聰明一點,就不要說那些不該說的話!”

“現在你們是不是該盡你們的職責了?我跟你們說啊,我一個弱女子可沒辦法保護好你們家主子,你們該藏著,還是該暗處保護你們主子,就趕緊去吧!”唐秋對著身後的兩人說道。

墨雨和青竹相視一眼,趕緊附和道:“是,屬下遵命。”隨後兩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街道之中。

戚長宴氣的睜開眼,剛想說些什麽,就被唐秋給打斷了。

“好了!這都是什麽事,沒必要生氣!我跟你說,等下回客棧我會跟常公子派來的車夫說明情況,你就別想那麽多,安心養身體,知道嗎?”唐秋一邊說著,一邊扶著戚長宴往回走。

戚長宴無奈地歎了口氣,他覺得自己這個主子當得真是太失敗了,連自己的下屬都管不住。不過,他也知道唐秋說得對,這些事情確實不需要他操心。於是,他隻好乖乖地跟著唐秋回去。

唐秋先讓墨雨去將車夫找來,這樣用馬車送著戚長宴,他也能舒適一點,也不會感覺到尷尬。

等墨雨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常公子派來的車夫,並讓他轉達給常公子。然後她又叮囑戚長宴好好休息,兩個人先上了馬車。

戚長宴看著唐秋忙碌的背影,心裏不禁湧起一股暖流。雖然他有時候會對唐秋發脾氣,但他知道,唐秋是真心關心他的。

而唐秋,則把戚長宴當成了一隻需要照顧的大狗狗,盡心盡力地照顧著他。

就這樣,戚長宴和唐秋繼續踏上了旅程,一路上充滿了歡笑和溫馨。

唐秋從馬車裏出來後,便直接走到車夫那裏,把戚長宴生病的事情告訴了他,並詢問是否可以在這裏多停留幾天。

車夫聽了之後,表示理解,並答應了這個請求。

唐秋謝過車夫,然後返回客棧,先去退房。她向掌櫃解釋說,他們有事先要走,而且有人生病需要照顧。掌櫃表示明白,並祝願病人早日康複。

接著,唐秋回到原來的房間,幫助戚長宴收拾行李。他們一起下樓,與車夫會合。

車夫看到戚長宴蒼白的臉色,關切地問:“這位公子看來病的不輕,現在又怎麽了?”

唐秋回答道:“他發燒了,所以我們要留在這裏休息一段時間,等他恢複健康再上路。”車夫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唐秋向車夫道謝,並告訴他,如果有任何需要,可以隨時找自己幫忙。

隨後,車夫帶著唐秋和戚長宴來到附近的一家客棧。他們進入客棧,唐秋注意到這家客棧的環境還不錯,幹淨整潔。她對車夫說:“這裏看起來挺舒適的,應該適合養病。”車夫微笑著回應:“希望你們住得愉快。”

唐秋感激地看著車夫,說道:“謝謝你的耐心等待,讓我能夠好好照顧我的朋友。如果沒有你,我不知道該怎麽辦。”車夫笑著擺擺手:“別客氣,出門在外都不容易,互相幫助也是應該的。”唐秋再次向車夫道謝,然後帶著戚長宴走進客棧。

進入房間後,唐秋發現這家客棧離之前去過的醫館很近,這讓她感到有些意外。她原本並沒有想到會住在這麽近的地方,但現在看來,這個位置可能更有利於戚長宴的康複。

唐秋對戚長宴說:“我們換了個地方住,希望你能快點好起來。而且,這裏離醫館很近,如果你有什麽不舒服的話,我們可以很快就去找大夫。”

戚長宴點點頭,感謝唐秋的關心和照顧。唐秋安慰他說:“別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唐秋知道接下來的日子,她需要更加細心地照料戚長宴,確保他盡快康複。

同時,她也需要安排好行程,以便在戚長宴恢複健康後能夠繼續前行。她決定每天都去醫館取藥,並按照大夫的囑咐給戚長宴煎藥喝。

此外,她還要時刻關注戚長宴的病情變化,如有需要,及時帶他去看醫生。

唐秋心裏默默祈禱,希望戚長宴能夠早日康複,他們能夠順利完成這次旅程。

而戚長宴則躺在榻上,看著唐秋忙碌的身影,心中充滿了感動。他知道,自己很幸運能夠遇到這樣一位善良、體貼的女子。他相信,在唐秋的悉心照料下,他一定能夠很快康複的。

安頓好之後,唐秋見戚長宴有些乏了,便讓他先休息一下。待戚長宴睡著後,唐秋又去了隔壁醫館,想找那位女大夫問些事情。

雖然已經到了晚上,但是醫館還是關門挺早的。不過,唐秋知道醫館裏肯定有人居住。於是,她抬手準備敲門。

然而,就在這時,門內突然傳來一陣東西碰撞摔碎的聲音。緊接著,一個男人凶狠的聲音響起:“你到底交不交出來?還裝傻,信不信我現在就廢掉你!”

本來唐秋也不想多管閑事,畢竟她和醫館裏的女大夫不過是一麵之緣,用不著和她太多聯係,更別說管她家私事。可當她看到葉芳菲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時,心裏還是忍不住有些同情。

她剛轉身要走,腳就像是被水泥給封住一樣,怎麽也邁不開步子。而醫館裏傳來的聲音,更是讓唐秋沒辦法繼續遠離這個地方。

“葉芳菲,你別忘了,我也姓葉!那個死老頭臨死的時候,竟然把那麽珍貴的東西給了你!不是都說傳男不傳女嗎?我看他是死了活該,這種缺心眼的事,都能幹得出來!”

“夠了!葉瀾風!爹將你看成親生兒子一樣對待,你卻無學無術偷學了那些邪門醫術,你不知道這樣會害死很多人嗎?”

“住口!我看你是活膩了!”

唐秋聽到這裏,眉頭不禁皺了起來。她沒想到這兩個人居然是兄妹關係,但他們之間的對話卻充滿了火藥味。唐秋心想:“這到底是什麽樣的家庭啊?怎麽會有這麽大的矛盾呢?”

然而就在這時,唐秋又聽見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傳來,仿佛骨頭和關節都被人用力地揉捏、碾碎一般。她再也無法忍受這種緊張的氣氛,毫不猶豫地抬腳狠狠地踹向房門。門扉應聲而開,發出沉悶的響聲。"住手!"唐秋大聲喊道。

白衣女大夫葉芳菲顯然沒有料到,在這樣的深夜時分,竟然還有人膽敢強行闖進這裏來。她瞪大了眼睛,一臉驚愕地望著唐秋,憤怒地質問道:"你是什麽人?竟敢多管閑事!"

"你不必知道我是誰!立刻放開她!"唐秋毫不退縮地回應道。此刻,她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就是阻止這場爭鬥,保護那位白衣女大夫的安全。

其實,唐秋在出門時並非毫無防備。上次遭到女刺客的驚嚇後,她特意帶上了一把鐵錘作為防身武器。沒想到,這一次居然真的派上了大用場。當她看到那個身穿黑衣的男子正死死掐住白衣女大夫的脖子時,心中的怒火瞬間燃燒起來。她毫不猶豫地舉起手中的鐵錘,猛地朝那名男子砸去。

因為屋子裏隻有微弱的燭光,所以唐秋也沒看清對方的樣子,但這一鐵錘可是攻擊力很強,直接朝著對方的身體砸過去,畢竟攻擊對方也不需要看對方樣貌。

砰!

一聲巨響過後,就見地麵上出現一個洞。

“這是什麽怪物?”對本來還想掐死葉芳菲的男人,再看見這一刻,那是嚇的魂都要飛了。

“你沒事吧?”在那個男人鬆開葉芳菲的時候,唐秋趕緊過去扶住了她。

“我沒事!你快走!”葉芳菲怕唐秋因為她的事情受到牽連,本想將唐秋給推開,不料唐秋不知道是不是提著鐵錘的緣故,一動不動立在原地。

唐秋看著眼前這個被自己嚇得腿抖的男人,心裏一陣鄙夷。

他雖然看不清這個男人的麵容,但從他的行為和語氣可以判斷出,這個人絕非善類。而他手中的鐵錘,此時正閃爍著寒光,仿佛在向男人發出警告。

唐秋輕輕地拍了拍葉芳菲的肩膀,安慰道:“別怕,有我在呢。”

“好了!這裏就交給我吧!”

葉芳菲內心被唐秋說的話感動著,心裏一陣溫暖。

而唐秋看得出來,這個女大夫雖然外表看起來冷,不知道的人也以為她是一個武功高強的女人,但實際上真的不會功夫。

不過她以前就喜歡打架,雖然也不會武功,但是沒想到這一刻還能派上用場了。

“你一個死丫頭,也敢在這裏跟我叫囂,真的是活膩了!”黑衣男人腳步飛快的朝著唐秋走來,唐秋都沒反應過來,人已經到身前了。

在對方出手想要掐死她的時候,唐秋沒管那麽多,一鐵錘就朝著那個人砸過去。“這什麽啊?”別人可能以為這鐵錘拿不動或是不好操作。

但唐秋真的就像是拿起雞毛撣子一樣輕鬆,這會兒反手一鐵錘要是真的擊中對方脊背,別說骨頭碎了,怕是整個人也被砸的肉餅了。

黑衣男人還想進攻,沒想到唐秋像是能看出來他移動的腳步和方向,更是能毫不客氣的就拎起鐵錘,朝著他砸來。他真的被這個怪力姑娘給嚇怕了。

呼啦!葉芳菲打開一瓶藥粉,趁著黑衣男人急的原地亂轉的時候,撒向了他。

“啊!該死!”他不小心吸入了這種粉末,就感覺眼前天旋地轉,快要昏死過去。

在唐秋要用鐵錘砸向他的時候,他趕緊踉蹌的跑出了醫館。

“跑什麽?看我不……這怎麽回事?”唐秋本打算追上去,卻發現自己也開始頭暈目眩,渾身無力。她心裏一驚,知道肯定是那瓶藥粉有問題。

而此時,葉芳菲也同樣感到不適,她意識到自己可能誤吸了一些藥粉。

兩人都搖搖晃晃地試圖保持平衡,但最終還是雙雙倒在了地上。

在意識模糊之前,唐秋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甘。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那個黑衣男人是誰派來的?為什麽會突然出現這樣的意外?

一連串的疑問湧上心頭,讓她無法釋懷。但此刻,她已經無力去尋找答案,隻能陷入昏迷之中。

服下解藥的葉芳菲,隻覺得身體裏的毒素正在慢慢消散,力氣也在逐漸恢複。

她看向唐秋,發現對方手裏的鐵錘咣當一聲掉在了地上,然後整個人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葉芳菲心中一驚,連忙跑過去,從懷裏掏出解藥,喂進唐秋嘴裏一顆。唐秋吃下解藥後,意識漸漸清晰起來,原本軟綿綿的身體開始恢複力量。

她感激地看著葉芳菲,隻見對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葉芳菲說道:“情急之下,我隻好給他灑了毒粉,這種毒粉我有解藥能解開的,不過他怕是要解開需要一個月了,因為他製不出這個解藥!”

聽到這話,唐秋心裏的大石頭終於落了下來。她知道,這次多虧了葉芳菲,不然自己和唐秋恐怕都會死在這裏。

唐秋深吸一口氣,在葉芳菲的攙扶下,緩緩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她的臉色依然蒼白,但眼神已經恢複了清明。

她看了眼外麵,總感覺那人並未走遠。

“他為什麽要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