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夏其實並沒有做地主的想法,再者,她就這五十畝地,怎麽做地主啊。
“你也別嫌少了,咱們都是一個村子裏住著的,你還想要多少呀。”
雲夏也沒種過地,更沒租過地,並不知道正常是怎麽運作的,但他們連自己的地都沒有,這種人就是佃戶。
佃戶種出來的糧食,要給朝廷納稅要兩成,這是朝廷規定的,具體還要看官員們的心情,總少不了兩成半。
還要給地主叫租子,剩下的,才是佃戶當年所得。
“所以,你們租地主的,不是交兩成吧?”雲夏問。
越是和景湛三兄弟就坐在邊上,一言不發,那是雲夏的嫁妝,她有權利自己做決定。
“是,地主那裏是交三成,但你這不是少嗎?”王家媳婦麵露被拆穿的尷尬。
“少?少你家能都租完嗎?你要是全能吃下,我給你兩成半。”
五十畝地,別說一家了,就算是兩家也吃不下,他們一家能租十幾畝地就頂了天了。
果然,雲夏的話,讓兩人臉色難看,“既然吃不下,就別想著跟我這兒占便宜了,不如還是去大地主家看看吧,沒準他們能大發慈悲,降租子呢。”
對於這種平常不來往,關鍵時刻就想道德綁架占便宜的人,雲夏可不想和她們廢話,幾句話說得她們沒臉,灰溜溜地走了。
可雲夏忘了一件事,寧可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村民們竟然聯合起來排擠她,所有人都不租她的地。
景湛聽到這個消息,還有些擔心雲夏會想不開。
卻不想,雲夏速手一揮,“我當是什麽事呢,他們不租,咱們就留著自己種唄。”
反正她本來也沒打算租出去。
“若是打算自己種,咱們就得盡快準備了,再晚就來不及了。”
“不急。”雲夏低頭咬斷線頭,“等冬天再種。”
冬天?“冬天能種什麽?”天氣寒涼,地裏哪能種出東西來呀?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雲夏故作神秘地賣了個關子。
景湛見此,便也不再問,還是那句話,地是她的,誰都無權幹預。
村民們忙的熱火朝天的種地,隻有雲夏的地還空著,每每路過那片荒地的時候,村民們都要“嘖嘖”兩聲,表達對雲夏的同情以及他們聯合起來排擠雲夏取得的成果的得意。
對此,雲夏隻當不知道,她正帶著景家三兄弟在河邊抓魚呢。
村民們見此,更是不屑,覺得雲夏一手好牌打稀爛,若是早早將地租給他們,又何必要靠河裏腥臭的魚過冬呢?
景湛原本也並沒打算抓魚,河魚腥臭,平常都是沒人吃的,但雲夏就是有那個能耐,能將難吃的食物,做得讓人垂涎欲滴,就像豬下水,就像河魚。
抓魚的籠子,是雲夏用藥草熏過的,沒有一條魚能躲過這特殊香氣的**。
嶽氏按照雲夏教的方法將魚熏好曬幹,當成冬天的儲備糧。
而雲夏則是忙活起另一件事,這兩日空閑下來,就見她拿著紙筆在寫寫畫畫些什麽。
這一日傍晚,雲夏終於將自己的成果遞給景湛,“相公,你看看能做出來嗎?”
景湛接過那遝紙,本還沒在意,卻在看見紙上的東西之後,瞪大了眼睛,“這……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