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來,雲夏並不是什麽壞人,更也不可能做出那些事情,反倒是朝陽,幾次三番找事情,著實有些過分了。

聽完雲夏的介紹,太後非常滿意地點頭,“恩,雲夏,你禮數倒是挺周全。“

“雲夏雖說不是這宮裏人,可進宮之前也是找人學過規矩的。民女店裏有幾位繡娘,之前在宮裏當差,民女特意請教了些。就是不知方才可有做錯的地方?”雲夏很是謙虛。

“並未曾有。這次你也算是立功了,本宮賞你黃金百兩。你過幾日有空了,去到製衣局將這方法告訴他們,讓他們多給哀家做幾件這些衣裳。”太後非常高興地說道。

“是,多謝太後垂愛,民女定然將該做的事情做好,不讓您憂心。”雲夏仍舊不忘記行禮。

看著雲夏什麽事情都能迎刃而解,朝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起身就要走。

太後看著朝陽這麽沉不住氣,甚至走的時候都沒有行禮,怒斥,“朝陽,你這是什麽情況?若是要離席,得行禮,這麽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嗎?”

也是太生氣了,朝陽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太後,朝陽隻是傷口又痛了,一時間忘記了。“

“雲夏並非宮裏的人,卻能將禮數做的如此周全。你這個在宮裏待了這麽長時間的人,卻連這點禮數都不懂,你真是讓哀家太失望了。”太後非常嚴肅。

“可是……”朝陽指著雲夏,剛想說什麽,卻看到了太後那嫌棄自己的眼神,心中委屈,但也咽了回去。

“朝陽,近日你表現得的確不怎麽好。哀家希望你日後不要搬弄是非。回去好好閉門思過!”說著,太後讓她退下。

朝陽郡主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委屈,眼睛裏滿是淚水,氣呼呼地走了。

回去的路上,朝陽一邊哭,一邊吐槽。

身為貼身丫鬟,她實在是看不過自己的主子受這麽大的委屈。

“郡主,您就別哭了。”丫鬟幫朝陽擦眼淚。

“她雲夏必須得遭報應!”朝陽忍不住眼淚掉了下來。

“依奴婢看,不如想點兒別的辦法。俗話說得好,身邊人出事,那才叫一個心疼。不如咱們往雲夏身邊的人想想辦法?奴婢記得這雲夏有丈夫,好像叫什麽景湛的。他今日也在大殿之上……”

“你想如何?”朝陽一下子來了興趣。

“奴婢覺得不如離間他們夫妻感情。他們本就是夫妻店,若是感情不好,自然很快也就分崩離析了。看著自己心愛的人背叛自己,那滋味豈不是更難受?”說著,丫鬟臉上洋溢著笑容。

朝陽聽到這主意,覺得可用,“好,我這就讓她點兒顏色看看。”

過了幾日,朝陽滿身的傷終於徹底好了。

本身就在富貴人家,朝陽姿色不差,略打扮後更是漂亮不少。

今兒個晌午,西城街胡同,朝陽獨自一人被幾個流氓圍攻。

恰巧景湛路過此處。

幾個放哨的小廝老遠就看到景湛朝著這個方向來了,正巧趕在景湛來的時候上演了一處流氓欺負朝陽的戲碼。

朝陽哭得是梨花帶雨,那幾個人各個都一副惡人的嘴臉。

“救命啊!救命啊!”朝陽虛弱地喊著。

景湛一眼就看到了那邊發生的事情,隨手拿起了旁邊的棍棒,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蒼天白日,你們幾個人在這兒幹嘛呢?”景湛皺著眉頭,警惕地看向眼前的那幾個人。

“喲,小子,你誰啊?來人,上!”為首的根本懶得多廢話,直接上前打算好好教訓景湛一番。

景湛剛準備大戰一番,這個時候周圍突然有人喊捕快來了,這幫人一哄而散。

剛才大哭的朝陽這個時候突然暈倒在地。

景湛立刻將朝陽郡主抱在了懷裏,直奔最近的醫館。

在醫館內部,大夫仔細為朝陽郡主把脈,尋死半天之後,這才說道:“這位姑娘應該是受到了驚嚇才導致暈倒。依我所看,這姑娘之前應當是受過傷,所以身體才會這麽虛弱。”

受傷?景湛不禁想起之前雲夏教訓朝陽的事情來。

雲夏雖然下手狠了一些,但畢竟朝陽過錯實在是太多了。

“我這是在哪兒?”朝陽虛弱地睜開了眼睛,看向周圍,“大夫,我是不是不行了……”

‘嗨,您好著呢!我這就給您開點藥,好好補補。“說著,大夫去忙了。

屋子裏,景湛看著朝陽郡主已經醒了,便也放心不少。

“郡主,店鋪中還有許多事情等著我去做,就不陪著您了。我這就叫您的人過來。隻是,您上街身邊都不帶人嗎?”景湛真的是不解。

“嗨,今日我想獨自一人散心來著。”說著,朝陽看向景湛,“我知道,之前我和雲夏有點矛盾,我也知道你肯定對我有意見。可我真沒有想到,你居然願意救我……”

“之前我就遇到過歹人,將我打成重傷,如今又……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惹了誰,居然要遭受這些……”說著,朝陽哭泣起來。

看著朝陽哭得梨花帶雨,景湛也無奈歎了口氣,“對於你和雲夏之間的矛盾,我也聽說了一些。這些不至於讓我對這種事情袖手旁觀。隻是,還請郡主好生養著身子,且不可再哭下去了。我回去也好好勸勸雲夏,讓她放下和你之間的仇恨。”

“多謝。如果雲夏真能放下,那自然最好。我本來也沒有惡意,誰曾想雲夏這麽好強,誤會了我……”朝陽哭得更凶了。

“景湛公子,今日我身上也沒有帶什麽貴重的物件兒,這個玉佩就當是禮物,感謝您今日相救。您可一定要收下。若是您不收下,我便當您對我還有怨恨!”朝陽滿臉的可憐勁兒,渾身都散發著楚楚可憐四個字。

作為一個男人,景湛自然是不能看著女人這樣,但卻也不想收下這東西,“郡主,大可不必。”

“收下吧!難不成你對我也有意見?”朝陽一副期待的神情,看向景湛。

景湛實在是難以推脫,隻好將玉佩收下,“那景湛就暫且收下。等到什麽時候郡主您好了,我再差人將東西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