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吳佩利來了店裏,雲夏也就放心了許多,心中也更加有了底氣,不怕別人來搗亂了。

在這件事情上,雲夏又欠了沙鷹紅的一個人情。

雖說沙鷹紅不計較這些小事情,但是雲夏被她幫助多次,心中不勝感激,一直念著她的好,想來日後有機會一定要好好報答她。

雲夏的店鋪近些日沒有人來搗亂,經營的還算可以,他們夫妻二人也非常和睦,小日子過的還算舒坦。

但是也有人看著他們眼紅。

景湛的表姑現在家庭破敗了,不知怎麽就聽說景湛的生意賺了不少錢,所以這多年不聯係的親戚也紛紛趕來給景湛“道喜”。

景湛根本就不知道家裏還有這麽一門親戚,早年間,家裏窮,親戚早就不來往了,他也沒聽父親提起過自己還有這麽一個表姑。

所以那人來了雖說是好聲好氣的招呼著,但也想讓他們盡快離開。

可這親戚卻有恰恰相反的想法,他們之所以不遠萬裏找來,就是想讓景湛幫幫他們。

聽表姑的意思是,表姑的兒子欠了賭債,追債的人都追到家門口了,現在表姑的兒子都不敢回家,所以想讓景湛幫幫忙,是不是能夠給他們點錢,讓他們去把賭債先還上。

雲夏在一旁有些聽不下去了,她的兒子欠了賭債卻要別人替他還,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再說了,他們家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這是他們夫妻二人辛辛苦苦掙來的,怎麽就能輕易地給了她的兒子。

雲夏越想越氣不過,這門親戚她從嫁進來就沒有聽說過,當年嫁進景家的時候,景家還是什麽都沒有,眼看著現在什麽都有了,各路的親戚也都紛紛跑出來認親了,真讓人寒心。

景湛也聽明白了表姑的來意,不過是把借錢說的更委婉些,雖張口閉口是讓替還賭債,卻也沒說打欠款的事情,這分明就是來騙錢的。

表姑鼻涕一把淚一把的,那樣子看了好讓人難過,但她隻顧在那裏說,“湛兒啊,你表姑的命苦啊!怎麽就生了這麽個不孝順的兒子,你放心,等你幫他還了欠款,我一定讓他來好好的和你這個表哥學學做生意,讓他也像你這樣大富大貴。”

“表姑?是吧,您可能不認識我,我是他的媳婦雲夏,今天也是咱倆的第一次見麵,表姑看起來身體不錯呀。”雲夏看這女人怪會演戲的,倒不妨陪她演一會兒。

“誒呀,表侄子媳婦你長的真好看,怪不得我表侄子這麽喜歡你。”表姑誇人是一絕。

雲夏聽她說話憋不住,都要笑出來了,“嗬嗬,謝謝表姑的誇獎,我們成婚的時候您沒來喝喜酒,真是可惜了。雖說這紅包也就不補了,但是這喜酒還是要喝的,要不表姑先喝幾杯喜酒?”

表姑有些聽不明白雲夏的意思,自己明明是來要錢的,怎麽現在又說到了成婚的紅包,喜酒上來了,難不成她想要自己給她補上紅包不成,這怎麽可能?

表姑聽完雲夏的說辭,臉色就變得沒有剛才那麽和善了。“表侄媳婦兒,你這是說的什麽話?表姑,還差你們那一頓酒喝嗎?表姑,今天來意思很明白,就是想讓你們幫幫你們表弟還賭債,我借你們錢又不是不還你們。”

“嗬嗬,表姑,您怎麽還生氣了?雲夏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了,雲夏隻不過覺得表姑千裏迢迢趕來不容易,想好好招待您。可是連張口就要錢,這讓雲夏不知怎麽辦才好。”

雲夏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表姑也開始說直白了。

“你竟然知道我們千裏迢迢過來的,那就快點借我們錢呀,還完錢之後,我們還要趕回去呢。”

雲夏在心裏不免輕哼了一聲,這年頭借錢的都這麽理直氣壯,她還真的是第一次見,若是把這錢借出去了,簡直就是打水漂了。

“表姑不是我們不借給您錢,是我們真的沒有那麽多錢。您都看到了,我們就是小本經營,實在是拿不出來呀。您也別為難我們好吧!”

雲夏的幾句話徹底把表姑給激怒了,表姑算是看出來了,這分明就是不想借錢的說辭,“好啊!有錢了就不認親戚了,找你們借點錢都推三阻四的,可讓我們這孤兒寡母的怎麽活呀。”

表姑邊說邊大哭,把店裏的客人和夥計都引了過來,寧夏本想勸阻她一番,景湛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可是這件事情本來就是表姑有錯在先,景湛也不好說雲夏什麽。

“表姑,您這樣真的是為難我們了,您在這裏大吵大鬧不僅對您有損形象,這讓我們也做不了生意啊!更是拿不出錢來給您。”

“你們少威脅我,我不怕你們,你們要是不給我錢,我今天就不走了。”

雲夏還真是低估了她胡攪蠻纏的本領,既然這樣,那就別怪他們無情了。

最後,雲夏決定還是讓官家來處理吧!

表姑一看他們把縣令都找來了,便惡人先告狀起來,“大人,他們欠債不還,您可要為民女做主啊!”

雲夏倒要看看表姑能夠說出什麽花來,左右全憑她的一張嘴。

縣令被這個地上的瘋女人嚇到了,連忙離遠了才幾步,鎮定下來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口口聲聲說她們欠債不還,可有憑據?”

“回大人,民女此處有張欠條,上麵清清楚楚的寫著他們欠民女的賬款,民女真是命苦啊!自己的錢都要不回來,碰上了這群無賴,還望大人能為民女做主。”

表姑說著便從口袋裏拿出來了一張紙,那隻看上去有些年頭了。

雲夏自知並沒有給她寫過什麽欠條,所以她並未被表姑唬住,轉念一想,若是在嫁近景家之前,他們兩家有什麽金錢的交易的話,估計也不可能,畢竟這麽多年兩家都沒有聯係。

而且依著表姑的性格,不可能放置欠款這麽多年不來要的,所以,坐夏隻當這女人是在演戲。

縣令大人接過欠條,上麵確實寫著欠款,這不得不讓縣令重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