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誰允許你這麽做的,險些壞了我大事。”
盧氏還好回來的早了一些,及時製止了老婦人。其實雲夏死了也不足惜,隻不過她還有用,就這麽死了,簡直太可惜了。
老婦人知道自己擅自主張,盧氏肯定會生氣,但是她這麽做也有她自己的道理。
“娘娘,這個女人翹舌如簧,根本就是在拖延時間,她怎麽可能會真心的幫你,您不要被她騙了。”
“哀家自有分寸,什麽時候輪到你教哀家做事情了。”
盧氏就算知道雲夏不是真心在幫自己,但是留著她有用,她也不需要去給老婦人講那些大道理。
“你們先把她帶下去。”
雲夏在這裏,盧氏不好和老婦人說些什麽,於是便讓侍衛把雲夏拖了下去。
“你呀,真是糊塗!秀英,你以為殺了她就能把所有的事情解決了嗎?真是大錯特錯。”
老婦人可沒想那麽多,她就知道雲夏隻要活著,總有一天會成為她們的威脅。
“娘娘,我自然知道,隻是這雲夏斷不可留啊,她早晚會壞了您的好事的。”
“本宮自然知道她的本事,讓她死但不是現在,現在她對本宮很有用,太後那邊可是信任她的,若是她無緣無故的死了,你以為太後不會懷疑到本宮的身上嗎?”
盧氏剛剛出去就想了想這個問題,雲夏一死,對她來說不過就死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但是在太後眼中可就不一樣了。
太後多次召見她進宮,想必太後肯定很重視她,她無緣無故的死了,肯定會懷疑到自己的頭上來,這樣想明白了,盧氏就打消了殺死雲夏的念頭。
“這...”
老婦人現在也無言以對了,她沒有想那麽多,隻是覺得當下這麽好的機會,若是再把雲夏放走了確實可惜。
“你以後別這麽衝動了。還是好好想想,怎麽讓皇上認了你才是最重要的?”
說到這裏,老婦人就犯難了,自從上次在太後的寢宮裏和皇上見了一次麵之後,他們就再也沒有見過麵了。
更別提母子相認的事情了,對老婦人來說,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娘娘,奴婢蠢笨,還請娘娘替奴婢想想辦法。”
盧氏看了老婦人一眼,歎了口氣,看來這件事情還是得自己親自出馬。
“哀家自然知道指望不上你,你且先下去吧,哀家這就去找皇上,皇上既然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就不應該在這般無視你,說什麽也要給你一些賞賜才是。”
“就算沒有名分,也要有一個住處,你總在本宮這裏也是說不過去的。”
老婦人連忙跪下來謝盧氏,“謝謝娘娘處處為奴婢著想。”
“這些都是小事情,隻要你日後不要忘記哀家是怎麽幫你的就是了。”
說完,盧氏便去禦書房找皇上了。
皇上這些日子很少去後宮走動,整天呆在禦書房裏麵,也不知道在忙什麽。
“皇上,太妃娘娘來了。”公公來報。
“嗯,讓她進來吧!”皇上不知道盧氏怎麽過來了,但還是起身去接見了。
“太妃娘娘怎麽這個時候過來了?”
“皇上日理萬機,哀家過來可打擾了皇上?”盧氏一邊說著,一邊坐下來。
“太妃說的那裏話,朕再忙,和太妃說話的時間也是有的。”
盧氏滿意的笑了笑。
“皇上,哀家今日來是想和皇上說點事兒,這...”盧氏說著看了看四周的人。
皇上心下明了,便讓宮女太監們都出去了,眼下,這屋裏隻剩下了盧氏和皇上。
“太妃有話不妨直說。”
“皇上,您現在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秀英便是您的生母,這是不容置喙的。您看她在宮裏麵待了幾日,眼下也沒個別的去處,隻能在哀家的寢宮裏麵,著實有些可憐。”
“其實她這些年也不容易,在外麵漂泊了這麽久,受盡了苦楚。現在好不容易回宮和您相認了,這也是過著和宮外差不多的生活,唉。”
“哀家今天來也沒什麽別的意思,就是想讓皇上對她好點,若是讓皇上認一下她,給她名分,恐怕皇上會覺得難為情。但是若是在宮裏給她安排一個住處,對皇上來說簡直是不值一提。”
盧氏說了這麽多,皇上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左右不過是讓自己重視起那老婦人,雖沒有提立太後的事情,但是總得把這麵子上的工程做足了,省的以後有人戳皇上的脊梁骨。
皇上想了想,就算給她一個住處,也說明不了什麽。
而且太妃都親自過來和他說這件事情,他也不好不給太妃的麵子。
“太妃說的有理,朕會好好想想的。”
盧氏見這件事情有希望,就又說道,“秀英早些年在宮裏麵受了不少苦,後來連自己的兒子都沒有保住,就被趕出了皇宮,在宮外也是受盡欺淩,這些你是不知道的。”
“這下好了,她現在終於和皇上又見麵了,想必她的苦日子也到頭了。”
“那就把早年薑太妃的宮殿收拾出來,讓她住到那裏去吧!”
盧氏想著薑太妃的宮殿倒是不錯,她若是住到那裏去,想必太後也不會好過的。
“好好好,就聽皇上的,哀家這就回去派人去把那個殿打掃出來。”
盧氏心滿意足地離開了皇上的禦書房。
可是皇上現在又轉念一想,是不是有點太著急了,若是往常,肯肯定去和太後商量商量。
但是現在他和太後關係比較僵硬,他雖然擔心太後知道了會不高興,但是就像盧太妃說的那樣,他也不能苛待他的生母。
雖說他和那老婦人沒有半點感情,但他的這條命確是那老婦人給的。
太後就算不高興,也應該能理解他的吧!
可是這次皇上想錯了,他太低估了太後對他的感情了。
盧氏一回宮,便把這件事情昭告了後宮,不知道內情的人也不敢妄加議論。
這件事情不久傳到了太後耳朵裏,太後當即就吐了血,隨即就暈了過去。
這恐怕就是盧氏最想看到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