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子的家人現在對老三是恨之入骨,想讓官員把他的腦袋砍下來,好為自己家的女兒償命。

這天,景湛下朝回家的路上,就像往常一樣走著,卻不巧被幾個陌生的人攔住了去路。

這倒讓景湛有些不知所措,那些人他一個都不認識,但是還沒有等他問出話來。

那些人就一起哭訴起來,哭的聲音越來越大,現在的景湛越來越迷茫,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大哥,你們這是幹什麽?快快起來,有什麽事情和我說。你們這樣做真的是折煞我了。”

景湛連忙把那位帶頭的小夥子扶了起來,想著問清楚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可是那小夥子口口聲聲喊冤,“大人,我有冤情,希望大人能夠為我們做主。”

冤情?若真的有冤情的話,景湛自然不會袖手旁觀,看樣子像是發生了什麽天大的事情,這些人一個個麵露苦色,就是受了什麽欺壓或者是委屈。

“這位大哥,你先起來,有什麽事情盡管和我說,這是真的有冤屈,我也一定會為你們做主的,不會坐視不理的,你放心。”

景湛的話讓他們仿佛吃了一顆定心丸,之前他們也去找過縣令,可是縣令並沒有應允此事。

所以他們現在有些不相信官員,但是這些事情若是不報官,他們自己私自做主,也會觸犯國法的。

到時候恐怕自身都難保,更別提為自家的女子報仇了。

“大人,我們有冤屈啊!那些人仗勢欺人,害的我妹妹慘死,現在他們依舊不知悔改,逍遙法外,您一定要為我們做主。”

說話的正是那位女子的哥哥,他們家並不是什麽富庶的家庭,但是也還過得去。

家裏就這麽一個小妹,眼看著就到了嫁人的年齡,可是現在無故慘死,被無賴侮辱,九泉之下,恐怕也難以安息。

作為她的哥哥,為她洗脫冤屈,簡直是義不容辭的事情。

若是不能親自看著那些無賴被就地正法,真的不配做她的哥哥。

景湛已經聽明白了這位大哥的話,看來這件事情不是那麽簡單的,但是令景湛疑惑的是。

這些人為什麽不去報官而來找自己?這麽大的冤情縣令不會不管的。

“大哥,我已經知道了你們的冤屈,但是你們為何不去報官呢?這正是他們管轄的事情。”

景湛的問題讓那個大哥更加的氣憤,他們何嚐不想報官?可是奈何那些人相互勾結,根本不會真正的為他們做主。

就當大哥想要細說清楚這件事情的時候,陳魁帶著一幫人趕了過來,及時阻止了他們的交談。

“來人,把這些瘋子都帶回府上,嚴家看管,不要再讓他們出來胡說八道了。”

陳魁的話說完,那些侍衛就拿著刀壓著剛剛口說冤情的大哥,把他們都押走了。

景湛有些不知道這些人和他們有什麽關係,便疑惑的問道,“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把他們帶走了?他們的話還沒有說完。”

陳魁看了看景湛,知道這人是個官,說話到也變得和氣了起來,“這位大人,剛剛真的是多有冒犯,剛剛是我家的下人。他們不知道怎麽回事就得了失心瘋,不好意思剛剛嚇到您了。”

失心瘋?

景湛根本就不相信他們是得了失心瘋才會跑出來說這些話,而且剛剛那人說的有憑有據的,一點都不像說瞎話。

那人的神情和體態也不像得了失心瘋的人該有的,既然能把事情說到這般的流利和有邏輯,怎麽會是得了失心瘋。

看來這其中定然有人想要隱瞞事情的真相,所以才把他們編了一個病症。

景湛看了看眼前的陳魁,覺得這人像是練家子,而且麵帶凶相,不像什麽好人。

“你說他們是得了失心瘋,可是他們剛剛說的話卻不像是一個失心瘋病人說出來的。”

“而且他們看上去身強體壯的,一點都不像有病的。要不然你把他們帶回來,讓他們把剩下的話說清楚再帶回去也不遲。”

景湛說的似乎沒有毛病,但是卻引起了陳魁的不滿。

陳魁還真是沒見過這般不依不饒的人,所以沒好氣的說道,“他們有沒有生病,我比你清楚。再者說了,他們是我府上的下人,我對待他們如何應該不勞大人費心。”

“他們剛才胡說了什麽,還請大人不要放在心上。若是大人非要管這件事情,後果也不是大人能夠承受得起的。”

景湛聽出來了陳魁話語中的威脅氣,剛剛還和善的說著話,現在卻像是被別人觸犯了他的逆鱗,竟然這般的麵露凶色。

景湛覺得肯定是剛才自己問的問題,引起了他的警覺,所以那些人說的話一定是真的。

這其中一定有冤案。

“後果?我倒是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蹊蹺,要不然你怎麽會這般的緊張?”

陳魁辯解道,“我才沒有緊張呢,我隻不過是來抓得了失心瘋的下人,怕他們在街道上麵惹事生非。若是沒有什麽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景湛看著這人想走,可是沒那麽容易的。

“等一等,今天這件事情既然遇到了就要查個清楚,他們到底有沒有得了瘋病,本官自然有辦法知道。”

“他們口口聲聲說有冤情,本官也有興趣聽,你想帶走他們,本官可不同意。”

景湛語氣堅定的根本就不想放人。

陳魁覺得真的有些難辦了,若真的讓他親自審問那些人,恐怕老三做的事情就藏不住了。

“大人日理萬機,何必為了這些下人的閑言碎語惱心費神呢?大人還是快些回家休息去吧,還是不要少管閑事的好。”

陳魁越是這般遮遮掩掩的,要是能夠激起景湛的好奇心,這其中定是有什麽事情是他所想隱藏的。

他偏偏要知道。

“巧了,本大人就愛管閑事,而且愛管這種離奇的案子。”

景湛的話讓陳魁不知道該怎麽往下說下去。

現在這人是一定要和自己作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