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湛沒控製住,“啊!”了一聲。

“誰!”屋裏的人,驟然驚醒。

“是我!”雲夏反應極快,一把推開房門。

鬼火受氣流的影響,一直在雲夏身前,朝前推動。

幽藍色的火焰,照應著雲夏的臉龐都散發著詭異的光芒。

“啊!”欒可可尖叫一聲,“鬼!鬼呀!”

“閉嘴!”雲夏厲喝一聲,“再叫,就殺了你!”雲夏一揮手,那團鬼火就跟著明滅閃爍,往前飄動了一段距離。

“你,你,你是什麽人?”欒可可的聲音顫抖,根本不敢看雲夏。

“你剛欺負了我的女兒,現在還來問我是誰?”雲夏低沉的聲音在夜色和鬼火的映襯下,顯得更加陰森可怖。

“是你!”是那個女人!欒可可驚嚇過度,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撲通摔到地上。

雲夏唇角浮現絲絲冰涼的笑意,“是我呀!欺負我的女兒,你怎麽敢的呢?”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欒可可的手,無力地揮舞。

可隨著她的動作,鬼火飄忽地越來越厲害了。

“我錯了!我錯了,我明天就把嫁妝給她送過去!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你饒了我,求求你饒了我!”她一個勁兒的磕頭。

根本沒注意到雲夏和景湛離開。

下人聽見動靜趕過來的時候,屋裏就隻剩下一團飄忽的鬼火,沒人敢上前去。

欒可可站起來就往外跑,一刻都不敢停留,那團鬼火就一直跟著她,她跑到哪裏,鬼火就跟到哪裏,像是在盯著她的舉動一樣。

她不敢再猶豫,讓下人準備禮物,嫁妝,又找出了雲夏她娘留下的良田的地契,等弄完這些,天也已經大亮了,那團鬼火,也適時熄滅了。

卻說雲夏和景湛從雲府出去,整理好衣服頭發,就伴著月色回家了。

路過村長家的時候,聽見一陣哀嚎聲。

站在門口聽了一會兒,才聽出端倪,村長是屠夫,今天要殺的豬跑掉了水井裏,上不來了。

雲夏拉著景湛過去,敲敲門。

沒過多長時間,村長夫人出來,“怎麽是你們?”

沒辦法,誰叫她和景湛的人緣都不好呢,雲夏也不介意,隻道:“我有辦法把豬撈上來。”

村長夫人不信,但也沒有別的辦法,隻能讓他們兩個先進來。

“你有辦法?”村長也不信,雲夏是傻子,這誰不知道啊?

雲夏聳聳肩,“你們也沒有別的辦法,不是嗎?而且,我要的也不多,若是辦成了,你把這副豬下水給我就行了。”

這豬要是死在井裏,不僅損失了一頭豬,這口井也就用不了了,村長隻能讓她試試,試試也沒有損失,若是成了,也就是一副豬下水,平常那東西也沒人買

“一塊大石頭,一根結實的棍子,要能撐住那頭豬的重量,一根結實的繩子,順下去,想辦法把豬套上。”

這倒是不難,幾百斤的豬,還在底下掙紮,想要弄上來,他們試了好多次,都沒能成,眼下一家子人都沒力氣再折騰了,眼瞅著就要認命了。

雖然不懂雲夏要石頭和棍子有什麽用,但村長的兒子還是去找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