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給我裝什麽貞潔烈婦,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私底下偷偷勾.引我男人!”

王氏忍無可忍,不想再裝了,趁著顧山風不在,她直指池離離,破口大罵。

“你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你找誰不成,偏要找你二叔,你還是不是人啊!”

王氏這話,池離離聽不太明白,但她知道,一定又是村裏人說她什麽了,不然王氏不會這麽氣急敗壞。

不過,她沒做過的事情,誰造謠都沒用!

“二嬸兒,你沒腦子我可以理解,但請你小點聲兒,我不想和你吵。”

池離離懶得理會這種子虛烏有的事情,她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不和王氏這種潑婦一般見識。

王氏見池離離不搭茬,心中怒氣更甚。

她從門檻上站起來,走到籬笆院前來指著池離離繼續罵。

什麽難聽她就罵什麽,把村裏人都吸引了過來。

此時的池離離依舊淡定地劈她的柴,對於王氏的辱罵和村裏人的指指點點毫不在意,直到王氏罵了下麵這句話。

“梨子,你當真是個好娘親啊,為了給三個畜生找爹,你都陪睡幾個男人了?連眼瞎的曾老漢都不放過,咋的,李氏那個絕戶想孩子想瘋了吧!”

王氏這句話,叫池離離總算明白,為什麽今天她去曾大牛家時,二老的反應那麽奇怪。

原來是拜王氏所賜!

這話不僅侮辱了她,還罵了她三個孩子,離間她和兩位幹親的感情。

池離離怎麽能忍?!

隻見她沉著臉,一腳踢開砍柴用的木樁,拿著柴刀大步走向王氏,直接把王氏從籬笆外麵拽到院子裏來。

眾人都以為池離離要打王氏,而且王氏也做好了迎架準備的時候,隻見池離離暴力地撕開了王氏的衣服。

她不僅撕,而且還專門撕胸前的衣服,撕完用力剝下,王氏便赤條條地露出鬆弛粗糙的臂膀,身前隻有一件洗得發白的糙布擋著。

“嘶……”

“娃娃不能看,快擋住眼睛!”

小溪邊看熱鬧的村民頓時一片嘩然,什麽反應都有。

偷笑的、眼饞的、羞晦的、尷尬的,好不熱鬧。

“啊!”

王氏沒想到池離離竟然會這麽對她,她愣了許久,等她反應過來時,她已經是這個模樣了。

“小賤人,你快放開我!”

池離離把王氏的衣服扯下,袖子沒脫,兩隻胳膊連帶著衣服被綁在了身後,叫王氏無法掙脫。

池家屋裏的幾人聽到王氏的尖叫聲,趕忙跑了出來。

剛才王氏罵人的時候他們就聽到了,但他們默許王氏罵池離離,不管不顧。

這會兒聽到王氏吃虧了,他們才出來。

看到王氏被池離離剝得露出大片皮膚,池家人嚇壞了,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二嬸兒,你說我出賣身子睡男人,我想請問,你們誰看見了?”

池離離站在王氏身後,在她耳邊說道。

但冰冷的目光卻是投向溪邊的眾人。

如果膽敢有人站出來說他看見了,那人的下場,將會比王氏更慘!

“怎麽,不說話了?”

在場的村民果然沒一個敢吭聲兒的,“那就是沒人看見咯?不過,沒看見你們也別覺得可惜,你們今天不是看見王氏的身子了嗎?”

池離離說這話的時候,簡直是個女流氓。

別人就算是有天大的仇都不敢做這種臊人的事兒,可池離離身為一個女人,年紀輕輕的就這麽老道,真嚇人。

“我警告你們,在這個村裏,你們最好是和我保持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態,誰要是敢惹我,我保證要你們在烏鴉村待不下去!”

池離離掃了一眼烏鴉村的眾人,眼裏淩厲的鋒芒看得人忍不住打顫。

“姓池的,包括你們!”

池離離回頭對身後的池家人說了一句,然後放開了王氏。

得以自由的王氏匆匆將衣服裹緊,掩麵大哭,羞愧難當地跑回了家。

池離離今天潑辣且毫不留情麵的舉動讓烏鴉村的人消停了不少,以後他們再造她的謠時,都要想想今天王氏的下場。

不過經此一役,池離離也算是把自己在村裏的好感敗光了。

這下好了,以後但凡她有點什麽事兒,都不會有鄰裏來出手幫忙了。

正當池離離以為自己這輩子都要孤軍奮鬥的時候,卻不想,在未來的某一天,她還有機會號召千軍。

隻不過那群人,比較特殊,他們都有案底。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小小的烏鴉村,有一點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住在這個村子裏的人,包括顧山風。

“小梨子,聽說昨天家裏發生了精彩的一幕,說說,你又做了什麽?”

顧山風是從村民們的反應中得知昨天發生了什麽,不過都是一些東拚西湊的東西,因為村民們見到他都繞著走了。

“沒什麽,無非就是鄰裏矛盾罷了。”

昨天的事情,不管是從王氏口中說出的話,還是她做的事情,都不太適合跟顧山風講細節。

“你不說,本王就罷工了!”

顧山風威脅她,說著就停下手上的動作,要從梯子上下來。

池離離要搭葡萄架,這是個力氣活兒,他是被她連哄帶騙忽悠過來的。

所以他這活兒幹得相當有底氣,稍微不滿就揚言罷工,池離離還拿他毫無辦法。

“好好好,我說,你別下來!”

池離離果然妥協了,她白了顧山風一眼。

要不是她在烏鴉村沒人緣,沒人願意幫她這個忙,要不是顧山風人高馬大又住得近,她也不願天天麻煩他這尊大神!

“他們說我睡了你。”

池離離輕描淡寫的七個字,差點把顧山風嚇得從梯子上滾下來,“什麽?這也太荒唐了!”

“就是啊,我會那麽沒眼光嗎?”池離離隨聲附和。

她對顧山風,還真沒什麽感覺,一個包著華麗外衣的草包罷了。

“你說什麽!”

顧山風居高臨下,危險地盯著池離離,手上的刀蠢蠢欲動。

他之所以覺得荒唐,那是因為這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

可到頭來,他都還沒開始嫌棄池離離,池離離反倒先嫌棄他了?

這像什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