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拋夫棄子

黴運似乎都過去了,接下來的日子順風順水。不僅順利的買到了馬車,莫欣的病也日見好轉。顯眼的魚鱗紅斑漸漸褪去,顏色也一天天的在變淡。

“師傅,這骨髓壞死,真的還能再生。將病變源頭褪除?”

看著張舒曼給他的日記,無邪老人有些不敢置信的追問。如好奇寶寶,不斷的問著一個接一個衍生的問題。

“當然可以,不過以你現在的醫術可能做不到。”

正常的施針隻能是緩解,並不能完全的根治。除非像她一樣,往銀針入注力靈氣,讓壞死處重新煥醒。吞噬病變細胞,使骨髓恢複生機。別說是骨髓病變,就算是無治的癌症都能輕鬆的手到擒來。

一問一答,師徒倆一個學的認真,一個聽的也認真無比。一字一句的,將張舒曼的話記在心上。

對這一幕,除了莫欣跟莫名,大家都習以為常。

角色完全顛倒的身份,莫欣愣愣的看著,眼中盡是濃濃的震驚與不敢置信。這看著一副高人形象的無邪老人,居然隻是徒弟。而年紀輕輕,比她大不了幾歲的主子,卻是扮演傳授經驗的師傅。

要不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聽,恐怕莫欣打死也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汪河鎮也近在眼前,雖然沒有看到張舒曼本人。不過忠叔是醫仙家裏的家奴,汪鎮不少的百姓還是知曉。而那些眼巴巴的等著張舒曼回來的病患,更是打聽的一清二楚。

看到忠叔駕著馬車,剛到鎮子的大門,立馬被便熱情的百姓圍了上來。

“快看,那是忠叔,是不是張大夫回來了?”

一個老者率先發現了忠叔,激動的大聲道。

“還真的是,咦,那不是張大夫的弟弟,三公子嗎?太好了,應該真的是張大夫回來了。張大夫肯定也在馬車裏,張大夫你在嗎?什麽時候開診,鎮裏來了好多的病人在等著張大夫回來。”

“張大夫?”

眾說紛紛,大家伸長了脖子,七嘴八舌激動的述說著。令人驚歎的是,許多久等的病人,不僅沒有不耐的樣子。反而滿眼的尊敬,讓莫名對張舒曼的認知再次有了不一樣的升華。

明明不大的年紀,卻得了醫仙的名號。通過妹妹的病,莫名也看的出來,這主子醫術的高明。但卻沒有想到,一個女孩子家,居然可以無畏人言閨譽的開診。

麵對熱情的百姓,張舒曼笑著探出了頭。揮了揮手,跟大家打招呼。

“大家久等了,我回來了,明天大家到賀記藥鋪裏排隊。由於人多,明天開始訂二百個號。上午一百,下午一百,一直到年尾。明年才開始恢複正常的排號,辛苦大家了,等了這麽久。”

二百個號?

張舒曼的話一出,頓時又是驚起了千層浪。大家像是打了雞血一樣,興奮的大喊:“太好了,謝謝張大夫,您真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

“就是,張大夫馬上就快過年了,這是我家自產的雞蛋。雖然不值什麽錢,不過還請張大夫別嫌棄。收下拿回家嚐嚐,多補充些營養。”

一個中年大媽,熱情的將手中的一籃子拿來鎮上買的雞蛋。一股腦的,全部塞到了張舒曼的手中,沒有絲毫的不舍。臉上盡是歡喜的笑容,仿佛能讓張舒曼吃到她家產的雞蛋,是件無上的光榮。

“還有我們的,張大夫試試我家托人買的紅棗。吃了補血,沒事當零嘴吃也成。”

“對對對,我家新做的炸年糕也不錯。張大夫剛回鎮,路上肯定也餓了。”

“張大夫試試我家的酥糖……”

有了大媽的開頭,其餘的百姓也紛紛有樣學樣。將物中采買的東西,爭相放到馬車裏,不給張舒曼拒絕的機會。

眨眼睛,馬車上便被塞滿了一大堆的各種禮物。吃的用的,甚至連新布料跟小孩子吃的糖葫蘆都有。好在張舒曼以前也早有過這樣的經驗,麵對大家的熱情贈禮。張舒曼沒有推拒收了下來,笑著感謝。

“謝謝大家,夠了,車裏裝不下了。大家都別送了,快過年了,大家自己留著。大家可以讓出一條路讓我們過去嗎?趕了一個月的路,想先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才有精神給大家看病。”

打了個手勢,示意大家靜下來,別再擠過來送東西。

樸實的百姓都是最好可愛,不管有沒有錢。隻要你對他有恩,都會將自己認為好的送給你。看著大家臉上的笑容,張舒曼暗暗決定,以後一定好好的努力。給大家治好病,要是真有困難的患者,就是免費也無防。

反正手上也不差這點錢,能幫的盡量幫就是。

不僅可以鍛煉自己的醫術,更是一種修練,彼此相贏何樂而不為。

“對不起,張大夫都怪我們太激動了,都忘記了張大夫還有小公子跟二小姐肯定也累了。”

聽到張舒曼的話,大家這才猛然想到了什麽。紛紛愧疚的讓開了路,目送馬車離開。

知道了醫仙回來了,並且答應了明天開診,而且還是一天看兩百個病人。收到風的家屬還有家丁,紛紛回去相告。由於張舒曼離開的太久,鎮裏的聚集的重病奇症患者不少。

即使是一天兩百個號,許多人也輪不上。知道都是靠拿號看診,不得插,有眼見的更是當即派人連夜在賀記藥鋪排隊。好明天一早,便能第一個拿上號。

好在古人還算誠實,沒有號販子。都是為自己主子,或者是親人排隊,而不是為了錢。排了號,給陌生人兜號。

莫欣看著滿車的各種禮物,再看著熱情的百姓。眼中對主子濃濃的敬重,眼中閃過一抹若有似無的妒意。再想想自己,一身的怪病走到哪裏都是被冷嘲熱諷,嫌棄的一方,甚至是厭惡毆打。

與主子相比,她的人生就像是地上的淤泥。隻有被踩的份,而主子就是天上的月,令人仰望。

不,她不要再做被人踩的淤泥,她也要抬起頭堂堂正正的做人。

看著手臂上,已經變的不明顯的紅斑。漸漸顯露出了真正的膚色,不醜陋。再看看身上漂亮的衣服,莫欣相信。要不了多久她也可以變成漂亮的小姐,擁有著令人尊敬的身份。

一切的一切,都會變的美好。

深吸了口涼氣,莫欣收起了心裏複雜的思緒。決定先跟舒心姐姐交好關係,再徐徐圖之,有她在暗中推波助瀾,莫欣相信哥哥一定能抱得美人歸。

擠出了一抹笑容,莫欣湊到舒心的跟前,裝出一副天真燦漫好奇的詢問:“舒心姐姐,我們家就在鎮嗎?還有多久才到,大家好熱情,送了這麽多東西。主子真厲害,得到這麽多人的敬愛。”

我們家?

作為奴婢,怎麽能這樣沒大沒小,不僅沒有喊主子小姐。反而叫姐姐,容易讓人誤會,莫欣不是丫環,而是主子。主子還有二小姐不介意,但作為奴婢也該有自覺。

不該仗著主子的寬容,真就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還厚著臉皮,說什麽我們的家?不僅是細心的春梅,就連春雨都忍不住蹙起了眉頭。若有所思的掃了莫欣一眼,眼中閃過一抹不讚同。一路上養成的好感,瞬間降低了不少。

都快十歲的女孩,不小了,早就該懂事了才對。加上莫欣的經曆,不該有天真燦漫,像是被寵壞的孩子看不清事實。

“莫欣,跟二小姐說話,怎麽能這麽沒大沒小,成何體統。”

未等大家開口指責,莫名也聽出了異樣。板起了臉,當即便輕斥莫欣的錯處。莫名是一個很認真的人,主子就是主子。奴就是奴,身份地位分明,莫欣的態度不容質疑,已是明顯的越矩。

即使是親妹妹,莫名也絕不允許犯這樣低級的錯誤。

主子還有二小姐是不介意,但是家裏的其他主子,要是還這個態度。恐怕這以後,莫欣必定有苦頭吃。

“莫大哥,沒關係,不用這麽嚴肅。欣兒也是無心的,而且也隻是一件小事。我們可以當朋友,不必這樣劃清界限。大姐很好人,不會介意這些,大姐你說對嗎?”

舒心也就是二丫,雖然也早熟,不過對這些心計卻遠遠不足。並沒有看出莫欣心裏的那些彎彎道道,反而一心的將莫欣當好姐妹。

聽到莫名的喝斥,主動的開口幫莫欣開脫。

張舒曼沒有說話,隻是意味深長的瞥了莫欣一眼。直覺的,感覺莫欣這小丫鬼心思多的很,似乎並不甘於丫環這個地位。原本還想著讓這兩兄妹跟著回莊園,現在看看,似乎還沒有這個必要。

還是留在鎮上的院子,磨磨心性。要是實在不行,就丟些粗活,打發了去。

“對不起,哥哥別生氣,以後欣兒改就是。”

莫欣嘴上雖然這樣說,但卻並沒有改口,恭敬的叫舒心一句二小姐。垂下頭,眼底閃過一抹狡黠。

馬車很快便到了張舒曼在鎮裏買的小院,收到主子回來的風聲。侯元寶跟楊海雙雙丟下了客棧的生意,匆匆的趕來迎接。早早的就在門口帶著陳大壯以及張順等一眾家仆,早早就在門口站著。

當看到忠叔趕著馬車過來,大家頓兩眼直放光。快步上前,興奮的主動搬凳子,讓主子方便踩著小凳子下來。

集體恭敬的行禮,異口同聲的道:“恭迎主子,二小姐,還有三公子回家。”

看著從馬車裏下來,陽光照耀在臉上,反射出奪光芒的主子。在場的眾人看的忍不住又是一陣失神,紛紛在心裏暗道。

一段時日不見,主子是越發美麗無雙了。特別是那不怒自威,高不可攀的氣質,更是令人想膜拜。

“都是自己人,怎麽又這麽多禮了。大家都還好吧,客棧的生意都怎麽樣了。路上出了點意外,拖的久了點,地裏影響不大吧。”

捕捉到大家眼中的激動,還有打心底裏的敬重。作為主子,張舒曼能清楚的感應到,想到了地裏的事。之前交給溫通的靈泉水,恐怕早就用完了。沒有了靈泉水澆灌,種出來的菜味道必定大大的縮減。

思及此,張舒曼目光移向侯元寶,不放心的追問了句。

“回主子,還好,就是味道稍差了些。不過現在主子回來了,這點小問題很快就能解決。對了,主子屬下還有件事回稟。”

傻笑的抬起頭,侯元寶也沒有隱瞞,將店裏的經營情況說了說。眼尖悄悄的瞄了眼無邪老人跟眼生的莫名跟莫欣,壓低聲音道。

“元寶,主子趕了這麽長時間的路,肯定是累了。這事等主子回屋裏,坐著死心塌地細說也不遲。主子,張順給主子新沏了壺曬幹的花茶,主子還有二小姐回屋裏。喝杯茶,暖暖身,三公子也吃些蛋糕掂掂肚子。”

張順還是老樣子,看著老老實實的一個人。但為主子著想,卻是最細心,考慮的最周全。幾乎是全心全意的,隻為張舒曼打算,力求做到最好。

“好,還是張順想的最周道,走吧大家進屋再說。”

點點頭,對張順投去一個讚許的目光。

一個簡單的眼神,卻給了張順無上的幸福感。仿佛隻要張舒曼一個眼神肯定,便是最大的幸福。而事實就是如此,看到主子對張順認可的目光。侯元寶還有馬永波也是羨慕妒忌恨。

暗惱著,他們怎麽就沒有細心的想到了這一點。

見習慣了公主府的華麗大氣,再回到小鎮上的宅子。舒心跟舒朗,早沒有了當初土包進城,稀罕的表情。

舒朗性子還是一的貫活潑,拿了串糖葫蘆吃著。跟在張舒曼身後,快步的走到客廳。可能是聽到張順說給他準備了蛋糕,一屁股坐了下來。眼巴巴的望著張順,等著張順讓人將蛋糕端上來。

莫名還有莫欣,則是不著痕跡的打量了這個新家。

院子看著半新不舊,對於大家族或者是權貴之家。這連一個小別院都算不上,看著幾位主子身上價值不菲的衣服。莫名眼底閃過一抹疑惑,又看著在場的眾人。似乎都是下人,並沒有看到主子的其他家人。

又聽到主子似乎提起了什麽客棧,莫名微蹙著眉頭,心裏暗暗深思大概的可能。

莫欣也是在四處打量,看著這不大不小的院子。眼底有一瞬間的失望,不過又想著這隻不過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鎮。

就算再富有恐怕也比不上大城裏的巨富,跟權霸一方的貴人。能了這個不錯的院子,最起碼的,吃住不缺應該是不成問題。

再掃視了一眼大家身上的衣著,似乎穿著的也算不錯。體體麵麵,麵色也還可以,一看就知道主子不錯,不會欺壓下人。深吸了口涼氣,壓下心裏的失落。眼尖看到張順端上來的怪異的圈形東西,很快便被濃濃的好奇好取代。

蛋糕是說這個嗎?

好漂亮,是可以吃的。

看到幾個主子,包括無邪爺爺都坐了下來。莫欣到是也想跟著坐下,不過被自家哥哥一個利眼掃了下來。莫欣隻能乖乖的退到一邊站著,跟春梅還有春雨站到了邊上,聽候主子的吩咐。

“好了,說吧這段時間家裏又出什麽事了?”

看著欲言又止的侯元寶,張舒曼抿了口熱茶,不急不徐的詢問。

對莫欣兄妹倆複雜的表情,也沒有心情多加理會。反正她也不是非留他們不可,要是覺得不滿意,大可立馬就放他們離開。要下他們,可不是她的本意,家裏更不缺兩個半大不小的少年少女。

“主子,月前夫人產生了小小姐,隻是受不了家裏的貧困。加上月子也沒人照顧,老夫人不時上門冷嘲熱諷。夫人將孩子丟在家門口,便跟外鄉的貨郎走了。天寒地凍,小小姐又隻是一個不滿月的孩子。所以,屬下等自作主張收容小小姐在洛河村的莊裏住,由陳媽帶著。”

輕咳了一聲,想到主子對老張家的後母並不親厚。甚至是討厭,不過侯元寶也知道主子是心善的。加上這孩子不管有什麽樣的娘,也是無辜。加上這孩子身上,還有一半跟小姐一樣的血脈。

總歸也是同父異母的妹妹,沒有人能做到。眼睜睜的看著一個活生生的孩子,死在自家門口。

侯元寶自問就做不到,所以才不忍。

小心翼翼的瞄了眼主子的臉色,麵對主子灼人的利眼。想著他自作主張,仍是免不了有些心虛。

丟下未滿月的孩子,跟外鄉人私奔?

聽到這令人驚悚的消息,不僅是張舒曼,就連舒心跟舒朗都忍不住一愣。沒有想到這飆悍的後母,還能做出這種驚天動地的大事。勇氣可佳,也夠狠心,不怕她不理會這個可憐的孩子。

夫人丟下剛出生的孩子,與人私奔?

莫名跟莫欣雖然不知道這夫人是哪位神聖,但也被驚的倒抽一口涼氣。不敢相信,都嫁做人婦,又衣食不缺,怎麽還有女人舍得拋棄。難道這走鄉的貨郎,還能比自家相公更好不成。

眼張的疑慮更深了幾分,莫欣兄妹倆並不清楚,張家的一些彎彎道道。

更不知道,張舒曼其實是嫁了人,而舒心還有舒朗。而是張舒曼帶到夫家的拖油瓶,這夫人過的也不好,而且隻不過是後娘。

家裏不僅住的一般,沒錢,現在更是連人都沒有。使喚人慣的趙雲月能習慣才怪,能堅持到生完孩子,已是逼不得已。這種活守寡,還得帶著一個嗷嗷待哺的賠錢貨,趙雲月不跑路才有鬼。

雖然驚世駭俗,但趙雲月就是一個自私的女人。家裏沒人,誰又能攔的住。

莊子?

莫欣眼睛一亮,沒有想到除了這裏的院子。主子還有別的產業,頓時眼睛一亮。

無邪老人也知道趙雲月的存在,更知道自家師傅家裏的一些事。對這個作惡多端的後娘,跑了就跑了。無邪老人並不覺得有些可惜,麻煩的是,這女人自己跑了就算了。還能無恥的又丟了一個小拖油瓶給自家師傅,這臉皮真不是一般的厚。

嘴角抽了抽,無邪老人除了無語,無話可說。

誰讓這個孩子是師傅的妹妹,師傅就算是不爽。在家裏沒有其他可托的人,師傅也隻能認了,收下這個無辜的孩子。

唯一希望的,恐怕就是等張樹根這個親爹回來,才能甩手。

“哦,她到是有勇氣,竟然敢跟人私奔。不怕被抓回來,浸豬籠,給自己娘家蒙羞。行了別這個表情,像個小媳婦似的。你做的對,不管怎麽樣,這孩子總是無辜的。讓陳媽先帶著,一切等我爹從戰場上回來再說吧。”

挑了挑眉,張舒曼一語定下了這同父異母的妹妹未來的幸福。

反正不用她親自帶,一切好說。

“嘿嘿,屬下就知道主子也會這麽做。”

訕訕的笑了笑,侯元寶被點破心事,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

“主子,吃蛋糕不經餓,要不要屬下去弄一桌好菜。讓主子,還有兩位小主好好的吃一頓。”

不想讓侯元寶跟張順專美於前,馬永波擠開了侯元寶,期待的詢問。

“好啊好啊,馬叔叔煮的菜最好吃了。京都裏的菜都沒有馬叔叔煮的好吃,舒朗可是想了好久。馬叔叔快去多煮些,舒朗要吃醋悶豬腳,還有糖醋排骨。對了,還有還有,麻婆豆腐也要。”

聽到有吃的,三娃也就是現在的舒朗,頓時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兩眼直放青光的猛盯著馬永波,未等大姐張舒曼開口,便忍不住激動的點起了菜。

京都?

聽到舒朗的叫嚷,就連莫名也豎起了耳朵。眼底閃過一道精芒,好奇的猜測著,主子去京都的目地。是探親,又或者其他,唯一沒有想到的是,張舒曼可能也是京都有家。

因為莫名聽的出來,張舒曼姐弟幾個,都沒有京都的口音。

“舒朗?”

馬永波詫異的望著三娃,不解這舒朗是哪位神聖。目光下意識的瞥向了莫名,想想又覺得不對,聽小主子的意思,好像是在說自己。隻是,他怎麽從不知道,小主子還有這麽一個好聽的雅名,跟主子的名字有些相似。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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