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誰在下毒

“我家主子請唐夫人上雅座一敘。”楚東玉不著痕跡的掃視了張舒曼一眼,就近看,發現眼前的女子更加的美豔。皮膚細致的讓人找不到一處瑕疵所在,簡單比宮裏細心保養的娘娘們更出色三分。

而這樣的絕色佳人,竟隻是下嫁給一個無權無勢的鄉下獵人為妻。

實在讓楚東玉忍不住惋惜,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更不可思議的是,這個唐夫人除了樣子,本事也不小。生意醫術樣樣精通,讓人刮目相看,甚至是許多男人都比之不及。

“你家主子?是誰,我認識嗎?”

對楚東玉打量的目光,張舒曼敏銳的發現其中並沒有惡意或者是?=黿鮒皇嗆悶嫻奶驕浚嘉⑻簦行┎蝗範ǖ難省?

“唐夫人去了便知,請。”

主子的事,楚東玉不敢透露半字,麵無表情的再次催促。隻是望了一眼墨香閣上的主子,提醒張舒曼自己去看。

順著楚東玉的目光,張舒曼立即便發現了站在窗邊,衝她舉杯示好的男子。這人不是誰,正是之前在聚財客棧有過一麵之緣的紅衣妖孽男。眼底閃過一抹精芒,張舒曼不解這妖孽,莫名的讓屬下找她為何?

無事不登三寶殿,靈光一閃,猛然想到了四海客棧。難道,這人真的是四海客棧的人,看著眼前這人的身手跟穿著。作為一個屬下都這麽牛叉,其主子可想而知,定當不是簡單的貨色。

再想到朱縣令那畏懼的態度,讓張舒曼不由的輕蹙了蹙眉頭。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難道是因為她在四海客棧鬧的事,想來找茬的。該來的躲不開,點點頭,張舒曼決定會會這妖孽,探探他到底想幹嗎?

“好,帶路。”

衝對方點了點頭,張舒曼擺正了心態,抬頭挺胸示意楚東玉帶路。輸人不輸陣,眾目睽睽之下,還能怕了對方不成。

見主子答應了,作為貼身丫環自然不能失了禮。落了主子的麵子,春梅跟春雨連忙快步跟上。

張舒曼的表現讓楚東玉又是一驚,在心裏暗暗感歎。果然是做大事的人,不拘泥於小節。有足夠的魄力,怪不得能力挽狂瀾,將垂死邊緣的聚財客棧起死回生。並且,生意越做越火,令人打心底裏的佩服。就連主子,也不得不另眼相看。

樓上,看到手下將人帶來,龍耀光讚許的點點頭。就知道她不是個普通的婦人,隻是就是不知道,這眼見是不是也一樣的大膽,放的開。不去計較曾經的那點小誤會,斷了可能的合作機會。

勾唇揚起一抹趣味的邪笑,龍耀光好奇接下來,這唐夫人能不能給他帶來一個滿意的答複。

人才是好,若是不能,堅持要與他作對。那麽,他不介意將她給毀了。媚惑的桃花眼微眯了眯,一縷若有似無的殺機一閃而逝,快的令人無法去將它捕捉。

“四爺,人到了,可以進來嗎?”

輕敲了敲門,楚東玉站在門外恭敬的詢問,不敢有一絲的放肆。

“進來。”房內傳來一道低沉慵懶的聲音,明明是家兒男的聲音,卻讓人有種骨頭都快酸麻的錯覺。

未見人,聽其聲便可猜出裏麵的人,到底有多妖孽,奪人心魂。

腳步身頓,張舒曼則好奇的緊,這人到底是什麽來曆。一個男人長的貌美如花就算了,連聲音也是勾人,還讓不讓女人活路了。

沒錯就是美,想到在客棧時的一眼,這紅衣男美的在張舒曼的眼中看來。那就是隻勾人魂魄的男版蘇妲己,生來就是為了顛倒眾生。

會使美男計嗎?嘴角抽了抽,張舒曼忍不住期待起碰麵後會是什麽場景。

“唐夫人,我們主子有請。四爺不喜歡有太多人在場,唐夫人進麵請,二位麻煩在這裏稍等。”楚東玉怕春梅跟春雨衝撞了自家主子,像個花癡似的,盯著主子眼珠子都不眨。

主動的開口讓春梅跟春雨留在外麵,推門讓張舒曼一個人進去。

“主子,我們?”春梅沒有聽從楚東玉的命令,而是用眼神請示張舒曼的意思。心裏麵除了不放心,更多的是擔心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安全。萬一有危險,豈不是隻能吃啞巴虧。

至於春雨,更多的隻是好奇裏麵的是誰。沒有多去細想,誤以為裏麵的人可能是主子認識的人。

“沒事,你們在外麵稍等片刻,很快就好。”

畢竟並不算太熟,有些事張舒曼也並不願意讓太多人知道。揮退了春梅跟春雨,張舒曼闊步走了進去,後腳楚東玉盡職的立馬就將門關了個嚴實。阻斷了春雨好奇的張望,留給屋裏的人一個清靜的空間。

“初次見麵,這樣突兀的請唐夫人過來,希望唐夫人別見怪。請坐,喝杯茶緩緩神,本公子邀唐夫人一敘並沒有惡意。”

龍耀光從張舒曼踏入房門的一瞬間,便開始留意著張舒曼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舉動。見並未在張舒曼的眼中捕捉到一絲的異樣,或者是犯花癡被迷惑的目光。有的僅僅隻是好奇,探究他請她過來的目地。

這個發現讓龍耀光對張舒曼的好感倍增了不少,有趣的女人。

&nb87 章 詳談了大半個下午,當天龍耀光的人,便進駐聚財客棧學習。龍耀天是個驕傲的人,張舒曼並不擔心他反口。

“大姐,我可不可以不學刺繡?”見大姐回來,二丫頓時臉上一喜,湊上前去。咽了咽口水,有些膽怯的詢問。

“為什麽?”這古人不是認為這是女人必備的一條技能,張舒曼以為二丫會很樂意學。以前家裏是沒人教,所以特別請了繡娘來教二丫刺繡。

“學這個手很痛,老是被針刺到。大姐,我比較想學琴,隔壁的劉佳也在學,所以我想?”麵對大姐質疑的目光,二丫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但想了想,還是忍不住道出了心裏的想法。

“伸好手來,大姐看看。”眉頭輕蹙了蹙,當看到二丫十指上點點醒目的針口。張舒曼一陣心疼,這刺繡也是技術活,不是一朝一夕能練成的。既然二丫也不喜歡,張舒曼也不想勉強。

反正家裏也不靠這些吃飯,隻是權當興趣。二丫想學琴,也是件好事,想也不想便答應下來。

“好,不學就不學,過幾天給二丫找個琴師。好好努力,還有識字的事也不能落下。沒文化真可怕,不能認為女子無才便是德,識字才能明理。二丫以後想學什麽,盡可來告訴大姐。三娃,先生教的怎麽樣,有沒有不懂的地方?”

新請的夫子已經開始教學,三娃聰明的緊,就是有些貪玩。張舒曼怕三娃定不下心,根本沒有好好的去學習。

“大姐放心,夫子說的我都記下了。”被問及課業,三娃挺起了小胸脯,認真的答道。

“那就好,好好學習,不可偷懶。有什麽缺的跟大姐說,不用太省著花。溫通給你們安排的貼身丫環,還有書童用的慣不慣。要是覺得不好,去找溫通幫你們再換一個。”

最近許多事忙,沒有時間關心二丫跟三娃過的怎麽樣。想到前些天給二人安排的人,順口不放心的問了句。

“大姐不用了,他們都很好。”二丫跟三娃都默契的搖了搖頭,知道大姐忙,不想事事都麻煩大姐。

“那就好,乖乖的,抽時間我們去一趟洛河村走走,看看我們的另一個新家。”捏了捏三娃粉嘟嘟的包子臉,張舒曼好心情的道。

“真的,太好了大姐,什麽時候去。聽溫大哥說那裏可漂亮了,比家裏還大,而且什麽都有。”喜新厭舊是小孩子的心性,聽到可以去新家,三娃頓時高興的兩眼直放光。

二丫沒有說話,但也是一臉的期待。

“過幾天再說,好了,你們乖乖的學習。看你們都長高了不少,過些日子抽空再添置幾件新衣服。”順手又拍了拍二丫的肩膀,家裏吃的好住的好。兩個小家夥變的好看,像是富貴人家的小姐少爺沒有什麽區別。個子也是跟打了雞血一樣,竄高了不少。

接下來的幾天,就算是再笨,張舒曼也察覺出了不對勁。幾乎每天都有一個中了毒的患者找上門求診,而且中的毒都是奇特的很。由輕到重,漸漸演變成了致的劇毒。看著送來全身黑紫的又一個中毒患者,張舒曼有些搞不清楚。

這背後弄這些事的人目地為何,難道隻是想考驗她的醫術。又或者是想跟她比試什麽,若是張舒曼沒有猜錯,對方應該是個使毒的個中高手。

帶著疑惑,張舒曼還是一如繼往的,迅速的將毒給解了。收了診金將人送走,繼續忙碌。

累了一天,回到家中張舒曼口渴的想喝杯水。當茶水一入口,張舒曼很快便發現了手中的茶水不對勁。皺起了眉頭,輕嗅了嗅,很快便確定了心裏的猜測。這春梅端來的茶水裏加了料,是一種足以令人致命的毒。

目光沉了沉,放下手中的杯子,淡淡的瞥了一眼春梅。看著臉上平靜無波,盡職的站在一邊,等候吩咐的春梅。並沒有異樣的地方,那麽,這杯裏的毒,應該不可能是春梅自己下的。

那麽,會是誰想跟她作對,陰險的想要用毒害她?

“主子怎麽了,是不是這茶水太燙了,奴婢再去新弄杯溫的過來。”

細心的察覺到主子沒有喝下,而是怪異的瞥了她一眼。春梅也沒有多想,隻以為是她沒有做好,讓主子不滿意了。

“不用,這茶除了你,還有誰碰過?”輕敲了敲桌麵,張舒曼漫不經心的問道。

“沒有,是奴婢親手泡的,主子是不是這茶水有什麽不對勁?”春梅聰明的很,見慣了許多大宅院的陰暗事。聽到主子別有所指的詢問,眼珠子轉了一圈,立馬就猜到,可能是她端來的這茶水有問題。

不由的一驚,不放心的追問。

“怎麽了,主子春梅姐姐泡的茶有什麽不對?”春雨雖然性子單純,但也能感覺到氣氛的不對。瞪大了眼睛,好奇的問。

“嗯,這茶水裏被人下了劇毒,普通人喝下必定當場斃命。”點點頭,看著春梅坦然的樣子,張舒曼肯定這事絕對不會與春梅有關。

由春梅親手泡製,不經外人插手,卻又沒讓春梅察覺到異樣。那麽,這隻能說明了,對方是個下毒的個中高手。垂下眼睽,飛快的掠過一道精芒,這人到底是誰。什麽目地,難道真的僅僅隻是想要她的命?

是殺手盟做的,還是封家的三小姐,除了這兩個懷疑的對象。張舒曼想不出還有誰,會跟她有這麽大的仇恨。

難道是被遣走的錢掌櫃?

靈光一閃,猛然又想到了一個可能的懷疑對象。隻是細心想了想,張舒曼很快又將這個可能否決。若是錢掌櫃有這麽大的本事,也不會落到這個下場,被四爺掃地出門。

這也不是,那也不可能,又會是誰呢?

“有毒?”春雨嚇了一大跳,聲音失控的陡然拔高了幾個分貝。呆呆的望著桌上的杯子,一臉不敢置信。想到剛剛主子差點喝下這杯有毒的茶水,春雨嚇的全身直冒冷汗。

“什麽,這茶水裏被人下了劇毒?怎麽可能,主子饒命,奴婢真的沒有在茶水裏做過手腳,求主子明察。”

春梅同樣也是被嚇的不輕,沒有想到這茶水裏,下的還是要人命的劇毒。慘白著臉,春梅驚恐的跪了下來,磕頭表明自己的清白。

“主子,求你饒了春梅姐姐,春梅姐姐人這麽好,不可能會害主子。”春雨看到嚇的臉色慘白如紙的姐姐,也意識到了事情的輕重。跟著跪了下來,驚慌的磕了個響頭,幫著說好話。

“起來,主子沒有懷疑是你下的毒,這毒不簡單。不是普通的毒藥,看來對方應該是衝著我來的。”

藥味很淡,許是被茶葉的味道給遮蓋了。若不是張舒曼的五感異常的敏銳,瞬間便嗅出了這茶水中的異樣。恐怕要是換了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察覺出什麽,直接就喝了。當場斃命,連怎麽死的都沒能明白過來。

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