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救人出險

“想跑,哪有這麽便宜的事統統都得將命留下。”

對這個專幹殺人越貨,在刀尖上過活,手上不知禍害了多少人命的山匪。張舒曼下手可是不會有一絲的手軟,手中的銀針就像是長了眼睛。指哪打哪,四、五十餘的山匪眨眼之間便倒的七七八八。

後麵醒神過來的眾人,也紛紛出手攔截四處逃散的山匪。

慘叫聲,痛苦的呼救聲,還有悔恨的聲音不絕於耳。讓原本寂靜的山林,變的熱鬧非凡。

三娃跟二丫聽到外麵的響動,忍不住探出頭張望。當看到血腥而又殘忍的一幕幕,激動的瞪大了眼睛。熱血沸騰,恨不得撲上去摻上一腳。隻是想到大姐的提醒,不得不乖乖的收回了目光,在馬車裏靜等戰鬥結束。

不知道又過去了多久,怪叫聲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興奮的歡呼聲,猜到事情已經完結了,大家這才探出頭。

當看到滿山遍野的慘狀,劉珠兒還有隨行的幾個貼身丫環,看的差點暈倒。

“大姐好棒,一下子就把他們解決了。”

跳下馬車,三娃可是一點不怕地上躺著一具具慘死,被射成了馬蜂窩的屍體。快步跑到張舒曼跟前,一臉崇拜的大聲道。

“大姐。”二丫也是雙眼亮晶晶的注視著張舒曼,臉上揚起一抹自豪的淺笑。

“舒曼確實是厲害,舅舅甘拜下風,可惜舒曼隻是一介女兒家。不然,憑舒曼的本事,掙得一個將軍之名輕而易舉。”

驚歎之餘,許誌光忍不住有些惋惜的道。

又想到那些倒下的山匪,全部都是一擊斃命。而用的武器,竟然隻是一枚軟叭叭的銀針,想想都讓許誌光心有餘悸。不說這準頭,這是距離,便讓人覺得可怕。就是許誌光自己都覺得,再練十年八年的武功,恐怕也拍馬不及。

人比人氣死人,許誌光心裏也有些想不明白,這外甥女小小年紀。怎麽會有如此驚人的一身武藝,更不可思議的是,除了武功其他方麵也是樣樣優秀。

若是舒曼是個男兒家,又是許家的直係血脈,或者可以輕而易舉的帶著許家攀上另一個新的高峰。

“舅舅廖讚了。”

對這個時空男女的偏差,張舒曼並不怎麽在意,反正這將軍之名。並不是張舒曼所想要的,誰要誰拿去。

眼尖瞥見二丫跟三娃眼中的亮光,張舒曼好笑的搖了搖頭。拍了拍三娃的小肩膀,淺笑著道:“你們兩個越來越大膽了,不怕嗎?”

“大姐,我們才不怕,他們都是壞人。想殺我們,死了也是活該。”不滿被自家大姐看輕,三娃挺了挺小胸脯,一臉認真的道。

“三娃膽識不錯,看來也是個好苗子。”

三娃的話讓許誌光眼睛一亮,有一個厲害的姐姐作為榜樣,想必作為弟弟的三娃應該也不會差到哪裏去。不知是不是錯覺,看著三娃帶著少許淩厲的目光,許誌光巡視了一眼三娃跟三丫。

感覺,好像兩個外甥身上有哪裏變的不同了。

“相公,這些是什麽人,是主母派來的人嗎?”在丫環的攙扶下,劉珠兒虛弱的下了馬車。越過地上橫躺著的屍體,皺著眉頭,有些心驚膽顫的詢問。

“不是,這些人都是附近占山為王的山匪,不是那老妖婆派來劫殺的殺手。先回馬車裏坐好,外麵血腥味重。這裏事我們自會好處好,不用擔心。”捕捉到妻子臉上的蒼白,許誌光有些疼惜的抿了抿唇,不放心的叮囑了句。

“嗯,那相公,舒曼你們都小心。”

鼻間嗅著濃重的血腥味,劉珠兒本就坐了一天的馬車,累的頭暈目眩。再聞到血腥味,胃直反酸想吐。沒有多去爭辯什麽,點點頭,不放心的勸了句。方讓丫環扶著,又回到馬車裏歇著。

而這裏,無邪老人也收功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眼尖看到那些山匪的下場。臉上並沒有一絲同情,反而跟三娃想的一樣,都是罪有應得。耳尖聽到大家小聲的議論,知道了小師傅的最新傑作。

可是以手為弓,引箭射殺山匪的壯舉,更是對張舒曼崇拜至極。恨不得跪倒在地,狠狠的膜拜一番,表達他心裏的敬意。

“師傅神功蓋世,弟子佩服的五體投地,不知還有什麽事,能讓弟子效勞的。”無視門中一眾弟子驚愕的目光,無邪老人湊到張舒曼跟前,習慣性狗腿的討好。那巴結的笑容,差點讓聖手門的弟子看的眼珠子都瞪的從眼眶裏跳出。

這、這眼前笑的比花還燦爛的人,真的是他們喜始無常的老門主嗎?

“停,別再吹噓了,這裏交給你了。將這些屍體處理了,免得引來禍端,我還有事走一趟。處理完了,你們先走也沒關係,稍後我自己會趕上。”

打斷了無邪老人仍想繼續喋喋不休的勢頭,靈光一閃,張舒曼猛然想到了什麽。辛苦了大半天,怎麽也得收回點利息。這些山匪都是做無本生意的主,或者會藏有什麽寶。

有便宜不占是傻瓜,反正都是些劫來的不義之財,拿也就拿了。

眼底閃過一抹精芒,張舒曼突然笑的很是邪氣。讓人看的心裏直發毛,靠的近的無邪老人直覺感應到了危險,沒膽的後退一步。二話不說,立馬點頭答應:“師傅盡管去忙,這裏交給弟子處理,包管讓師傅一百二十個滿意。”

“好,二丫看好三娃,大姐去去就來。”

無邪老人雖然說話讓人感覺有些口花花的,不過,做事絕對有保證。不會隨便空口說白話,得到保證,張舒曼叮囑了句。不等許誌光開口詢問,閃身消失的無影無蹤。

驚人的速度,再次讓眾人看的瞪直了眼。紛紛在心裏暗呼,這才是真正的高手,輕功快若流雲讓人無法捕捉。

張舒曼的速度極快,雖然並不清楚這些山匪賊窩的具體位置在哪。不過憑借著雙眼變態的異能,想找到賊窩對張舒曼而言並不算難。

翻過了幾座山頭,很快透過蔥蔥鬱鬱的草樹,找到了藏身在深山中的匪窩。

山寨門外守著一小隊山匪把守,暗處還有人盯著放哨。令張舒曼意外的是,這寨中居然還有老人跟小孩。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哪個與世隔絕的小村莊。可惜,這些成年男子身上的匪氣,還有手中隨身攜帶的大刀,讓人想相信都難。

更令張舒曼沒有想到的是,這些山匪真是賊膽包天。居然在寨裏搶了不少過往的女孩,婦人或者是未嫁的丫頭皆有。看著大家臉上的呆滯,淩亂的衣服,一看就知道是都被這些山匪享受過。

更讓張舒曼看了想噴火的是,這其中還有幾個是漂亮的小男孩。

張舒曼又不是什麽都沒有見識過的呆瓜,自然明白這些山匪留著這些漂亮的小男孩目地何在。變態的嗜好,尋求刺激,突然間張舒曼覺得之前那些一擊斃的匪頭子,死的實在是太輕鬆了。

就憑他們所做的這些喪盡天良的惡事,就該受千刀萬剮,死後往十八層地獄也不為過。

看看這些可憐的孩子,似乎連求生的意念都沒了。全身是傷,血淋淋的鞭痕,沒有經過處理,都有些發炎,血肉跟衣服粘在一起。慘不忍睹,讓見習慣了各種病患的張舒曼看的都忍不住直皺眉頭。

這些山匪,是完全不拿他們當人看,隻是當玩具。死了就丟掉,殘忍的令人發指。陰沉著臉,森寒的眸子裏閃過一抹灼人的殺氣。

沒有隱藏,直接現身大大方方的往山寨門口走去。很快那些放哨還有守寨門的山匪們,便發現了張舒曼的存在。瞬間警惕起來,眼尖當看到張舒曼絕美的容顏裏,一個個像是貪吃的惡狼。

眼珠子瞪的比牛眼還大,急色些的山匪更是當場流口水,眼珠子看的都忘記了眨。

“美人,天啊這是哪來的妖精,該不是會是迷路的撞到我們山匪。羊入虎口,哈哈,老大正好不在,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先享受一番。”領頭的小隊長,一臉癡迷的注視著步步走近的張舒曼,大腦完全忘記了思考。

美人如蛇蠍,不是誰都可以享受的起。

“嘿嘿,隊人這回有福了,這麽漂亮的小娘子。竟然自己送上門了,大家看好了,別讓這小娘子給跑了。記著下手要輕點,別把小娘子水嫩的皮膚給弄壞了。”旁邊尖嘴猴腮的青年男子,同樣也是狂咽口水。

不過這裏還有上頭壓著,不敢太過放縱,聰明的將第一人位置讓了出來。等著隊長玩膩了,讓他們接二手。

“小石子,你越來越聰明了。放心,一會留你一份。小美人,你這是打哪來,是不是迷路了。走山路想必是走的腳累了吧,過來這,讓哥哥你給揉揉怎麽樣,包管你一試就喜歡上。”

猥瑣這的目光不客氣在張舒曼身上流連。意有所指流氓的話,說的那個叫順溜。腦子裏,恐怕早已浮浮翩翩。

“謝隊長,隊長這小娘子想必也渴了,要不要送杯水給這位小娘子解解渴。”眨了眨眼睛,被叫作小石子的猥瑣男笑的很是曖昧。不用費心思猜,也能明白,這水必定是加了料的水。

這些山匪可以說都是同道中人,瞬間便明白了小石子話中的意思。盯著張舒曼的目光,立時更是灼熱了幾分,恨不得撲上去將張舒曼給扒光了。

男人本色,表現的淋漓盡致。

隻是這些山匪所不知道的是,他們說的這些,完全是在火上澆油。自找死路,老虎頭上撒野。

嘴角揚起一抹邪氣的淺笑,張舒曼頓住了腳步,冷冷的掃了一眼這些表情曖昧的山匪們。眼底盡是直白的不屑,若有似無的殺氣,迅速隱沒。雖然如此,色迷心竅的山匪仍是無從察覺,反而被張舒曼的笑,迷的心癢難耐。

“哼,看來你們是想陪姑奶奶玩玩,正好姑奶奶今天有空,就陪你們好好玩一把大的。隻是,希望你們別後悔。”

“美人笑的真好看,你想玩什麽,哥哥都陪你。”

男人總是下意識的輕視女人,覺得女人不如男。特別這古代的男人,更是如此,根本不把女人當對手看。雖然覺得張舒曼的笑容有些奇怪,但卻並沒有放在心上。甚至,連興奮的附和。

“哦,是嗎?那,你就先去死吧。”

臉上的笑上突然消失,話峰一轉,冰寒的殺氣直衝這領頭的小隊長而去。

大家還沒完全將張舒曼的話消化完,張舒曼身形已如箭進發。下一秒,殺豬似的慘叫接連響起。張舒曼沒有控製力道,但卻不讓這些些罪孽深重的山匪再死的太輕鬆。不急於擊中要害,而是往身體的其他位置開打。

比如手腳處,這些山匪在張舒曼眼中看來,就像是玩具。任由擺弄,斷手斷腳,指頭輕輕一叩,卸下對方的下巴。對到這些山匪們淒厲的慘叫,張舒曼臉上的笑容就越是歡快。

隻是這次沒有人再為之失神,被迷惑住。反而是打心底裏的發寒,被深深的驚駭,連連倒退。

“啊,不,救命。”

被張舒曼重點照顧的小隊長,痛的想死的心都有了。手腳被硬生生的折斷,一拳又被擊中的腹部,痛的這個小賊頭差點連肉髒都吐出來。像是見了鬼一樣,瞪大了眼睛,驚恐不已的望著張舒曼,臉色青白交加。

“怪物?”

看著張舒曼野蠻的打法,其餘的山匪,看的直打哆嗦。而旁邊的小石頭,被張舒曼的一個眼刀掃來,更是嚇的腿軟。差點跌倒在地,待想明白了什麽,連忙大喝:“大家還愣著幹嗎?快,動手將這個妖女拿下。”

小石頭艱澀的咽了咽口水,反應還算迅速的拿起了弓箭。率先發威,將手中的箭直射張舒曼的胸口,意圖一擊斃命。

這樣凶殘的美人,美雖美,但卻帶毒,享用不得。

“敵襲?”

寨中的其餘山匪也都察覺到了異樣,紛紛拿起武器趕來。當看到令人驚悚的一幕時,一個個差點呆住了。不敢相信眼睛所見,這還是柔弱無骨,風吹倒的女人嗎?簡直是吃人的母老虎,天啊,那力道該有多可怕。

一拳下去,竟然將打的人連骨頭都冒出來了。這還不是擊中要害,要是這拳頭打在頭部,或者是胸口豈不是?

想想這個可能,就讓大家又是感覺一陣頭皮發麻。

知道眼前這個突然冒出的女人是個可怕的危險人物,眾人紛紛取箭衝張舒曼射了過去。

一時間,漫天的箭雨直衝張舒曼而去,場麵好不壯觀。

就在大家以為這怪力的妖女死定了,可惜,下一秒,意外又陡生。足以讓人震驚的眼珠子都掉了一地,抽氣聲更是接二連三響起。

“不,這怎麽可能,她、她不是人,妖怪。”

箭雨,張舒曼並沒有放在眼裏,任由大家睜眼看著。漫天的箭雨射來,可惜,效果卻並不明顯。射在張舒曼身上,像是碰到了一堵無堅可摧的牆。全部掉落在地,更讓人恐懼的是,這些看著鋒利能穿透人身體的箭羽。

竟然連在張舒曼身上留下一道痕印的資格都沒有,更別提其他。

看著不斷落在地上,不覺間地上已經堆了一地的箭。看到這詭異的一幕,恐怕是人都會被嚇呆。再配上張舒曼臉上妖異的笑容,還有一直未停止的狂毆。絕對的視覺衝擊,震撼人心。

“妖怪?哼,自找死路,既然你們急著送死,姑奶奶我就成全你們。”看著仍不死心,瘋狂的衝她射箭的山匪。

張舒曼的耐心被耗的所剩無幾,特別是看到大家一副看怪物的表情,更是讓張舒曼大為不爽。又見人數不少,怕讓這些人害怕跑了,再費心思一個一個去追。張舒曼不再手下留下,慢慢玩。

直接發狠一拳一個,迅速的解決。頓時間,此起彼伏的慘叫聲響徹整個山寨。就連林中的鳥雀,都嚇的爭相飛走。

“不,救命,大家快跑。”

察覺到時局不對勁,這些山匪知道攻擊隻是在做無力之功。紛紛丟下手中的武器,飛快的四散逃開。寨中的男女老弱,也是四散奔走,就怕遲了一步小命不保。下一個慘死的人,就輪到他們。

就連七老八十的老人,這一刻,也都像是長了飛毛腿,跑的賊快。寶刀未老,說的大概就是這些老山匪吧。

“跑,看你們能跑到哪去。”

人數太多,張舒曼可不舒得將手中的銀針全給浪費了。幹脆直接順手就地取材,摘下樹上的綠葉當武器。不客氣的當飛鏢使,快速的收割著一條條一命。看著滿地橫七豎八倒下的屍體。

此刻的張舒曼,在山匪的眼中看來,就是從地獄中走來的惡魔。殺人不眨眼,可怕的讓人不敢置信。不知不覺,寨上近百的匪徒倒下。就連老人張舒曼也沒有放過,卻唯獨沒有下狠手,斬草除根。

將這些十歲以下的孩子一並滅殺,想著罪不及孩子。大人有罪,但不能選擇父母的孩子,總是無辜的。還有那些可能是擄來當壓寨夫人的女人,張舒曼也放過了,沒有將她們一並給處理了。

看著抱成一團,驚恐的望著她的十來個孩子,還有二十餘個婦人。張舒曼試著擠出一個和善的淺笑,安撫道:“大家不必驚慌,若是你們是無辜的人,我不會傷害你們。這匪寨已經沒了,要是你們還有家人,都可以離開。各自去找自己的家人,不必再困在這個吃人的鬼地方。”

可惜的是,剛剛張舒曼滅手山匪的一幕。對這些婦女還有孩子而言,記憶太過深刻,甚至是刻骨銘心。聽到張舒曼溫柔的話,非但沒有因此而感到放鬆,反而神情更為緊繃。

其中有幾個孩子,更是充滿了敵意,警惕的盯著張舒曼。仿佛隻要張舒曼做出一個不軌的動作,便會撲過去拚命。

許久,見張舒曼並沒有再做出什麽傷害性的動作,其中一個年紀稍小的少婦怯怯的望著張舒曼。緊張,又帶著希望的試探的問道:“那個,你、你說的是真的嗎?我們,我們可以離開這裏。”

看著盤了婦人發式,年紀卻明顯不過二十嬌俏的姑娘,一看就知道也是被擄來的富家小姐。可能是腦子轉的快,能將男人哄的好。才沒有跟那些被關起的姑娘們一樣,完全隻是供人發泄。

點點頭,張舒曼也不問其中的原因,認真的保證道。

“當然,山寨裏的匪徒都已經剿滅,你們原本有家的大可回自己家。好了,你們自便,我去解救其他被關起來的人。”

“真的,太好了,老天爺天眼了。終於讓這些惡魔下地獄,謝謝你,你是好人。”少婦得到了肯定的回答,頓時高興的喜極而泣。

“嗯,我們得救了,終於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其他的女人們,也紛紛激動的紅了眼眶。淚珠就像是不要錢一樣,嘩嘩的直往外湧。

隻是大家都忽略了,其中有幾個年紀稍長的婦人,卻是陰沉了一張臉。狠狠的瞪著張舒曼,那惡毒的眼睛就像是毒蛇,似想撲上去將張舒曼給生吞活剝了。而不巧,其中還有一個孩子,同樣也是目露不善的瞪著張舒曼。

沒有征兆的,突然從袖中抽出一柄匕首,發狠的刺向了張舒曼。

“你殺了我爹,我要你的命。”

小男孩看著也不超過十年,但陰戾的眼眸,卻是充滿了惡毒。絲毫沒有孩子應有了天真跟善良,反倒是匪氣十足,大有接班人的架式。讓張舒曼都嚇了一大跳,沒有想到一個小孩子,都能被洗腦的是非不分。

“姑娘小心,他是寨主的兒子。”

少婦看到反著寒光的匕首也是嚇的臉色大變,但還是忍不住脫口而出的提醒。

“賤人,吃裏扒外,想害我兒子,去死吧。”一直藏身不吭聲的中年婦婦大怒,一把扯下發上的簪子,便想往少婦的胸口刺去。

“阿夢小心。”

看到驚險的一幕,其他同病相憐的婦人,也紛紛出聲提醒。

“小小年紀心腸便如此歹毒,看來也留你不得。正好,你們一家子都下去跟你爹團聚,免得以後大長了再倦土重來害人。”

捕捉到男孩眼中的殺氣,又聽到這兩人都是寨主的兒子跟老婆。張舒曼立即記在了心上,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有一個無恥又狠辣的爹,看著這個男孩,想必也是早就教歪了。

可不想無故的留下一個隱患,再者,對敵人仁慈便是對自己殘忍。張舒曼怎麽會蠢得留下一個如毒蛇的手尾,甩手一揮。銀針沒入了少年的眉心,鐺的一聲,匕首落地的聲音。

這惡毒的男孩還沒有弄清怎麽回事,也徹底的咽了氣。

眼尖看到幾個暴起的婦人,張舒曼眼珠子一轉,便猜出這些婦人。可能根本不是擄來的女人,而是本來就是心腸歹毒山匪們的原配,或者是親屬。

想了想,張舒曼不再手軟,出手迅猛如閃電。招招致命,轉眼間,這幾個不識抬舉的婦人便被張舒曼給硬生生的扭斷了脖子。場麵一度失控,尖叫聲震的張舒曼耳朵都有些生疼。

不過好在很快就收斂了,也許是這些女人們,早已習慣了血腥。驚嚇了片刻,便麻木的低下了下,不敢與張舒曼淒厲的目光對上。生怕下一秒,她們也成為其中的一員。

而那些膽小的孩子,更是嚇的瑟瑟發抖,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你們好自為之,多行不義必自斃。要是你們還想給這些作惡多端的山匪出頭,那麽盡管站出來。若是沒有,那麽盡快離開這裏,過自己的日子。我言盡於此,剩下的你們看著辦。”

掃視了一眼眾人,不僅她們是裝的,還是真的膽小害怕。丟下一句話,便不再理會,快步走向寨中的牢房,準備將那些更為可憐的人解救出來。

雖然之前已經用異能看過,可是當親眼看到,視覺衝擊又另一種感覺。更為強烈,也更為震怒。這些山匪該有多喪心病狂,如此糟蹋這些女孩。簡直是不把她們當人,有些連衣服都沒給穿上。

身上遍布是一道道猙獰的傷口,有鞭傷,或者抓傷,甚至連刀傷都有。還有那青青紫紫的痕跡,更是讓人不忍直視。

發現有陌生人的到來,這些姑娘們一個個嚇的跟鵪鶉似的。縮到牆角,大氣不敢喘一個,生怕被盯上。直到意外的發現,來的不是那些凶悍的男人,而是一個漂亮的比仙子還美的女孩時。

這些嚇的直打哆嗦,臉色慘白的姑娘這才鬆了口氣。

至於那些更慘,被折騰的生不如死,幾乎已經喪失了神智的小姑娘還有男孩們。則是完全沒有反應,表情呆滯。好像完全感覺不到外麵的一切,封閉著自己的感知。

“你、你是誰,也是跟我們一樣,被抓到這裏來的嗎?”

看著張舒曼漂亮的不似真人的臉龐,其中一個大眼睛的女孩好奇的詢問。隻是又有些不太確定,因為張舒曼身邊,並沒有跟著有寨裏的人。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眼前陌生又漂亮的女人,對她們似乎並沒有惡意。

不像那些寨中的壞人,用怪異的目光盯著她們,一看就知道不安好心。

有了一個人開口,其他驚懼的女孩們。也紛紛瞪大了眼睛,孤疑的望著張舒曼。猜測著,張舒曼可能的身份,想遍了每一個種能,唯獨沒有想過。眼前好看的過份的女人,可能是來救她們的人。

“大家別怕,我不是壞人,是來救你們出去的。外麵的那些壞人,已經都處理了,你們現在自由,可以回家了。”

人總是容易同情弱者,張舒曼自然也不例外。

要不是惦記著想發筆橫財,恐怕這些可憐之人,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逃出生天。甚至,可能一輩子就呆在這,也許下一秒就被這些冷酷的匪徒給硬生生的折騰死。又或者,是她們承受不住,自殺絕食而亡。

付出才有收獲,也許也是她跟她們的緣。

放柔了聲音,張舒曼看著這些已經驚弓之鳥的受害者,笑著道。

自由?

大家先是一愣,瞪大了眼睛,在些不敢相信。可是半響,也不見有人闖入,又看著一臉真誠。無害的似仙子的張舒曼,神經日夜緊繃的眾人,突然放聲哭了起來。沒有想到,已經準備等死,最終還能再死裏逃生,有人來救她們離開這個地獄差不多的鬼地方。

“我們得救了,我們可以離開了,哈哈。我就知道,太好了,我們還能再活著離開。慶兒,你聽到了沒有,我們可以離開這裏了,我們自由了。沒事了,離開這裏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那個主動跟張舒曼說話的大眼睛女孩,又哭又笑。看著呆滯一動不動,被關在隔壁的少年,激動的不能自己。

少年呆滯的表情微愣了愣,機器的將目光移向張舒曼。見張舒曼肯定的衝他點點頭,神情麻木的少爺,突然像個孩子,啕嚎大哭。

“姐,姐,我們都還活著,代替爹跟娘的那份活著。”

腦海中想到爹跟娘慘死,仍護在他跟姐姐跟前。不斷的叮囑著,讓他們好好的活著的情景。正是因為這個,經受了那麽多非人的虐待,仍咬牙堅持了下來。可是,活著也好痛苦。

“嗯,我們會活的好好的,不讓爹跟娘在天上擔心我們。慶兒不怕,一切還有姐姐擔著,以後會好的。”

姐弟倆衣服雖然穿著破破爛爛,衣服上還沾了星星點點的血跡。但可以看的出來,這對姐弟倆家教都不錯。眼中沒有了絕望,被濃濃的期待所布滿。

相較於這對姐弟倆的激動,還有對未來美好的向往。其他的少女,還有另外幾個漂亮的男孩,神然轉變就淡然了許多。高興了片刻,想到出去後的未知,表情充滿了茫然跟惶恐。

特別是失了身的女孩,不管是已嫁還是未婚,被關進了這個地方。有幾人身子還能是幹淨的,就是真的是,恐怕也沒有人相信。更沒有人會再要她們,恐怕就是回到家裏。

爹娘還有親戚,甚至是枕邊的相公也不會接受被玷汙的她們。

想到這些種種可能,原本欣喜若狂的眾人,很快臉上被絕望所取代。或許,她們早該死了,不應該再苟且偷生屈辱的活著。

看著神色複雜的眾人,張舒曼一時間,除了輕歎。想不出更好的話語來安慰,搖了搖頭,她隻是普通的凡人。不是神,能做的她都做了,但卻無能為力抹去她們身上,心裏曾經留下的傷痕。

手微微用力,張舒曼勇猛的直接將大鎖硬生生的扯斷。

看著大家傻住的眼睛,忍不住展露會心的一笑,沉聲道:“好了,大家都自由了,不管發生過什麽。活著最重要,不用去多想。最痛的時光已經過去了,還有什麽可怕的。我相信大家都是勇敢的人,可以自信的麵對一切。”

張舒曼的話讓在牢裏的眾人又是一震,是啊,這種生不如死的日子都堅持了下來。還有什麽不能再忍受的,活著還有希望。

“謝謝你,恩人你叫什麽名字,可以告訴我們嗎?”

一個長相斯文,秀氣的女子灼熱的注視著張舒曼。似想要將張舒曼的模樣,牢牢的記在心上。

其餘的眾人,也紛紛望著張舒曼,豎起了耳朵等待張舒曼的回話。

“我姓張,名舒曼,是個大夫,大家身上的傷都不輕,我這裏有些傷藥。要是大家相信我,大家拿去一人一顆服下。可以消炎生肌止痛,總之對身體有好處。”

張舒曼,大家紛紛默念幾句,將這個名字牢記於心。等將來哪天,若是有機會遇上,定當還今天救命之恩。

望著遞來的藥瓶,大家又是感覺的眼淚嘩嘩直下。不約而同的齊聲道:“多謝恩人贈藥,我們都會記著今日的大恩。”

一一服下了藥,大家感覺無力的身體好了許多。知道這藥的好,爭相湧到張舒曼身邊道謝。也許對大家而言,在這裏發生的一切,都是畢生難忘的恥辱。雖然相熟過一段時間,但臨走之際,大家並沒有多言。

顯然,大家都默契的希望,以後最好還是別再相見,免得尷尬。再記起曾經的傷疤,徒增傷感。若是可以,恐怕大家都希望忘了這些事。換個新地方,好好的過日子,重頭來過。

最後大家幾乎都走光了,隻剩下那對姐弟,還有三個神情麻木的男孩。以及一對一臉堅毅望著張舒曼的雙胞胎姐妹,像是做了什麽決定,突然衝張舒曼重重的跪了下來。

“小姐是您救了我們,給了我們新的生命。小姐,求你收下我們,我們願意一輩子給您為奴為仆。伺候左右,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也在所不辭。”

“你們?快起來,不必如此,我不過隻是順手救人,不需要你們一定要付出什麽。好不容易有了自由,難道你們還想再跳進另一個牢籠。為奴為仆,一輩子不得翻身。”

古人嘴上總掛著受人滴水之恩,定當湧泉相報,甚至是以身相許。

但這些都不是張舒曼想要的,微愣了一下。捕捉到大家眼中的認真,沒有現代人認為的理所當然。單憑這點,張舒曼覺得出手救了他們也算是值了。勾唇露出一抹淺笑,張舒曼認真的勸說。

“小姐,是不是嫌棄我們身子不幹淨?”雙胞胎中的姐姐王可眼中的亮光突然暗淡了下來,微紅了眼眶,小心翼翼的詢問。

其餘的幾人,也都眼底閃過一抹受傷,誤以為張舒曼是嫌棄他們。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們都很好。隻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而且,我看的出來,你們的出身都不錯。不必為了這些,而放棄自己的自由,還有人生。隻要努力,我相信你們會活出屬於自己的精彩。”

張舒曼的眼睛何其的敏銳,傾刻間便察覺到了大家臉上的黯然跟受傷。蹙起了眉頭,認真又謹慎的解釋,生怕一個不小心又生怕了大家本就脆弱的心靈。

“小姐不嫌棄我們,太好了。我就知道小姐是好人,不過,這些我們都知道,但是我們堅持。我們的家人早就被這些惡人害死,小姐不但是我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們的再生父母。求小姐收下我們,我們願意一生追隨小姐左右,付出所有。”

有著一雙漂亮大眼睛的汪田沁聽到張舒曼的話,頓時臉上一喜。生怕張舒曼反悔,再接再厲主動懇求。大有一副要是張舒曼不答應,她們就長跪不起的意思。

“小姐,求你收下我們,不然我們就長跪不起。”

話完,幾個倔強的少男少女,也不管張舒曼答應不答應。直接就重重的磕起了頭,眨眼間,腥紅的血絲劃過臉頰。襯托著七人堅毅的目光,不但不顯狼狽,反而讓人感覺聖潔的美麗。

“停,別磕了,你們這不是在磕頭,而是在集體玩自虐。想逼著我答應,別哭,算了,我認輸行不。趕緊起來,我答應就是,不過你們可別後悔。要是後悔,現在就改口還有機會。不然,成了我的奴,以後想走都沒機會了。我要的是忠誠,誰要是以後敢背叛,我是絕不會輕饒。”

看著明顯是想跟她死磕上的七人,張舒曼隻覺得一陣頭痛。怕再這樣不要命的磕下去,小命都給磕沒,張舒曼不得不心軟的改口。

隻是還是有些不甘心,被人給吃定了,不死心的警告了句。希望能聽到他們主動改口,別傻的做什麽奴才丫環。

“不,小姐我們永不後悔,能成為小姐身邊的奴,是我們的福份。我們相信,小姐絕不是默默無聞的普通人。”關慶新望著張舒曼,臉上露出了濃濃的喜悅。

“永不後悔。”

其餘的六人,如在宣誓,異口同聲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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