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二章 誰敢欺負我妹夫

紅色後代,曾駿腦海裏立即蹦出這四個字,一般開這種車的都是那些有身份又想低調的人。

其實在曾駿看來,開這種車一點也不會低調,因為車子的主人為了方便一般都會掛一麵帶有紅字的車牌,並且在擋風玻璃上貼上各種證件。

傍晚的北京城堵車非常嚴重,從酒店出來看著路上堵車的長龍,葉明直接左拐上了人行道逆向行駛。

擦,這也太牛B了,曾駿在心裏歎道。

現在這個時代四合院的數量已經很少,但是並沒有絕跡,車子左拐右拐拐進一片錯落著幾十個四合院的區域,低矮的四合院和附近的高樓大廈顯得是那麽的格格不入。

在一座四合院的門前停下早有人殷勤的上來開車門並且小心的把手擋在門頂上請客人下車。

這種動作老雷和老雷請來的那兩個牛B哄哄的安全助理是絕對不會做的,所以實際上曾駿還是第一次享受這樣的待遇。

進去之後曾駿才知道這座看起來並不起眼的四合院原來是一個十分著名的私房菜館,菜館的生意很好而且僅此一家別無分店,在北京沒有相當身份的人是訂不到這裏的位置的。

聽葉明那口氣,能夠在都市化進程中存活下來的四合院的主人哪一個都是隨便動一動腳北京城就要跟著抖三抖的人物。

有人利用這種身份去欺壓普通人,有人利用這種身份去做官家生意遊走在法律觸摸不到的邊緣悶聲發大財,但是菜館的老板徐哥卻偏偏迷上了燒菜,於是便有了這一家不掛牌的菜館。

盡管曾駿的知識不夠用,但是已經隱約能夠猜到這位徐哥的背景,早就聽說過那位前輩的子孫淡泊名利,不出意外的話這位徐哥應該就是其中之一。

葉明顯然跟徐哥很熟,吃飯的時候徐哥還特地過來打了一聲招呼,徐哥身體微胖,身上穿著一件沾染了星星點點油漬和調料漬卻洗刷得幹淨沒有任何油膩感覺的白色廚師服,進來之後就熱情的跟大家打招呼握手,豪爽的性格加上這一身打扮,看起來跟那些大飯店的行政總廚沒什麽兩樣。

“唐風,唐風是站哪隊的。”聽葉明似乎是不經意間的提起冰藍跟他說的事,徐哥皺著眉頭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他的靠山好像是XXX,這事我也是下午才聽說,還沒來得及去了解,所以消息也不一定真切。”

徐哥聽完笑了,指著葉明笑罵道:“你小子,那個XXX是你爺爺提拔起來的人吧,你不想讓自家老爺子不高興,就想把這事賴我身上。”

葉明訕笑著說道:“我這點小聰明到底還是沒能瞞得住徐哥啊。”

“廢話,打小時候咱住一個大院的時候你就喜歡刷點小聰明,哪一次又能瞞得住我。”徐哥得意的揚了揚眉毛說到。

“不過徐哥一直對我挺仗義的,從來沒有當麵拆穿過,這一點恩情我可是一直記得。”

“要我幫忙也不用這麽拍馬屁吧。”

“這…嗨,那我就直說了吧,冰藍妹妹你也是認識的,當初你爺爺和我們兩家的爺爺雖然不是關在一個牛棚裏但是也算是隔壁鄰居,所以冰藍也是你妹妹,現在有人要欺負咱妹夫你自己表個態,你是什麽態度吧。”

“哥~你在這裏胡說些什麽。”冰藍拖長了聲音嬌嗔的說道,也許隻有在葉明麵前冰藍才有機會撒一下嬌。

“咳咳。”他們的話題曾駿插不上嘴隻得悶頭吃菜,結果猛然聽到這一句立即被嗆了一下,慌忙站起來解釋道:“葉哥搞錯了,我們隻是普通朋友。”

葉明毫不在意的揮了揮手說道:“現在不是不等於以後不是,別說咱們冰藍妹妹配不上你。”

“這……是我配不上她。”

“混蛋,你敢當麵質疑我的眼光。”

曾駿無言以對。

“唐風這個人我也聽說過一點,聽說他平時為人非常低調,吃穿用度什麽的也很樸素,除了愛喝幾口茅台似乎沒有其他不良嗜好,你知道的喝茅台在我們這不算問題,至於那個秦秘書你想對付他隨便找個人把他扔到那裏去都行還用得著我去找我人說話嗎。”徐哥說道。

葉明笑笑,掏出手機打找了一張照片遞給徐哥看,“知道徐哥不喜歡跟官家的人混在一起,如果手裏沒點貨我敢來找老哥你嗎。”

徐哥對著手機屏幕認真看了至少半分鍾,疑惑的說道:“這手表很普通啊,既沒鑲鑽又沒有金的,還不是什麽名牌。”

葉明無奈的聳聳肩,從手腕上摘下自己的手表摔給葉哥說道:“那你看看我這塊腕表值多少錢。”

“江詩丹頓,這個我認識,不過你這塊看起來不怎麽高檔,10來萬吧。”徐哥皺著眉頭仔細想了想說道。

葉明一把搶了回來說道:“去,真不識貨,50多萬的手表到你嘴裏就變成10萬的地攤貨了,告訴你,照片上那表買我這個五個,一個小部門的部長一年的工資才多少,況且他這才剛剛升上來的還沒領過部長的工資,帶兩百多萬的腕表。”

“我去。”這回輪到徐哥吃驚了。

“你給我弄一張這個表的官方照片,回頭我找我爺爺說去,對於這種害群之馬老爺子是絕對不會姑息縱容的。”徐哥氣得眉毛一跳一跳的。

那位唐大部長大概平時一貫低調,今天去見一幫遊戲人,原本以為一群隻會玩遊戲的宅男宅女好糊弄,終於找了個機會戴一戴這塊心愛的手表,結果沒想到這一戴竟然戴出問題來了。

八點整,北京後海某酒吧裏,幾個衣冠楚楚的公子哥翹著二郎腿正在喝酒,旁邊秦秘書正在殷勤的招待著幾位公子哥。

“天哥、文哥、寶哥,一會的事情就拜托幾位了。”年紀明明比人家大了十好幾歲,卻張口閉口一個哥的叫得歡,十足一副孫子樣。

“放心吧,舉手之勞,一會人來了我們兄弟幾個尋個理由直接給他腦袋開瓢就是。”一個穿著白色範思哲襯衫的年輕人隨口說道。

“已經八點了,你約的人有膽來嗎,不要白白被人家刷了一場。”

“MD要是這小子敢耍我們,明天保證不讓他離開北京。”旁邊那個年紀約莫35歲左右的西裝男怒道。

“小聲點,人來了。”秦秘書立即起身笑臉迎了出去。

“曾老弟,你吃到咯。”秦秘書笑著說道,臉上卻沒有半點責怪的意思,變臉的速度比南方六月的的天氣變化的速度還快。

“不好意思,秦哥,朋友說非要跟著來見識一下北京的酒吧,所以來晚了,你是知道的女孩子出門總是比較麻煩一點,對了,我來介紹,這位是我朋友冰藍。”曾駿努力擠出一絲不太溫暖的笑說道。

“遊戲裏的第一法師冰藍嘛,今天中午大家已經認識了,歡迎歡迎。”秦秘書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說著,秦秘書把兩人引到剛才那幾個小青年旁邊的一張桌子邊坐下,殷勤的開始安排酒水小吃什麽的。

“咻。”冰藍還沒坐穩,旁邊一個小青年立即吹起了口哨,幾個小青年的目光紛紛在冰藍的胸臀和臉上掃來掃去,眼光中充滿了**-邪的味道。

“美女,可不可以賞臉過來喝一杯。”剛才那個穿白色範思哲襯衫的小青年端著一個六角杯站起來向這邊走過來,也不管人家願不願意就一屁股坐在冰藍旁邊。

“滾開。”冰藍美目一橫怒道。

“喲,還挺辣,哥就好這一口。”小青年嬉皮笑臉的說道,說著伸手就要向冰藍臉上摸來。

“啪。”冰藍端起桌上的一杯冰咖啡就像小青年臉上潑過去。

“MD給臉不要臉。”小青年一手扔掉手中的六角杯,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咖啡和奶油等物,猛的向冰藍撲來,口中叫著:“信不信老子在這裏直接辦了你。”

“砰。”的一聲,一個啤酒瓶砸在小青年頭上,黃色的啤酒混著紅色的血水從頭發上流了下來,腦門上還殘留著一些細碎的玻璃渣,整個世界瞬間清淨了。

經常來這個酒吧混的,幾乎沒有人不認識這位白色範思哲,大家都在用略帶同情的目光看著那個手裏握著半截啤酒瓶的外地青年。

白色範思哲抱著腦袋躺在地上不停的哼哼。

“MD敢打我們天哥,打死他。”與白色範思哲同坐一桌的另一小青年跳起來大喊一聲,幾個人紛紛抄起桌上的酒瓶子向曾駿衝過來,不是啤酒瓶,是那種厚實的方形洋酒瓶,一瓶子下來可以打死人的那種。

“住手,TMD誰敢欺負我妹妹和妹夫。”酒吧門口傳來一聲炸雷似的大喝,一個身高一米八的年輕漢子站在那裏。

“葉……葉哥。”幾個怒氣衝衝的小青年立即扔掉手中的酒瓶紛紛跑到葉明身邊,回身指著已經扔掉破啤酒瓶坐回原座的曾駿以及曾駿對麵的冰藍。

“就是他們,我妹妹和妹夫。”葉明點點頭。

“葉哥對不住,改天再擺酒想你賠罪。”最開始喊打喊得最大聲的那個小青年立即拱手說道,然後走過去用手指了指呆坐在座位上的那個西裝男什麽話也沒說,架起被打傷的同伴向外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