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九章 唯一的機會
城外,遠處轟隆隆的鐵蹄聲再度響了起來,略作休整之後,曰本的鐵甲騎兵進行了第二次的衝鋒。
從遠處那股湧動的騎兵潮可以判斷得出,這一次穀川英二出動的兵力比第一次至少多了一倍。
“這次對方增加了一倍的兵力,大家小心點。”曾駿大聲提醒道。
“不怕,人數再多,隻要無法突破我們的烈火魔牆都是徒勞。”夢蝶影不以為然的說道。
但是,麵對曰本區第二次如潮的重甲騎兵,溫嶺閑人卻從中讀出了不一樣的味道。
隻見他皺著眉頭說道:“純騎兵的衝鋒已經失敗,並且在我們的盾牆和烈火魔牆防守之下,兵力優勢明顯無法發揮,這次卻還要派出更多數量的騎兵,穀川英二怎麽可能這麽笨。”
冰藍看著遠方揚起漫天征塵的鐵甲騎兵,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我也覺得他沒有這麽笨,要是真有這麽愚蠢的話,幕府肯定做不到曰本區第一公會。”
那麽,穀川英二此舉究竟是出於什麽原因,難道是故意示敵以弱,這完全說不過去,賠上大量精銳騎兵的姓命去達到讓對手輕敵的目的,示敵以弱不應該是這樣示法的。
況且他們現在是攻城,中國玩家是在守城,哪怕真的會產生一些輕敵的情緒,估計也不會有多少人愚蠢到打開城門,將兵馬全部調出城去主動出擊,以求速戰速決。
防守求的就是一個“穩”字,在穩字當前的大前提下,任何引蛇出洞的舉措都是無聊的小把戲,溫嶺閑人不可能會上當,曾駿不可能會上當,冰藍、牡丹亭、殺人狂這些人都不可呢會上當,甚至後宮三千的盟主,在通天之城擁有“混世魔王”稱號的七少爺也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所以,此時的穀川英二完全沒有道理示敵以弱,尤其還是以這種方式。
穀川英二大概不是一個善於玩弄戰術手段的人,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那一手他大概這輩子都玩不出來,沒讓曾駿等人猜測多久,穀川英二的戰術意圖已經通過他接下來的調兵遣將自動表露出來。
隨著騎兵的推進,浩浩****的騎兵陣營後方,那些造型粗獷的,外表漆著烏黑油漆的投石機在人力的推動下,也隨著騎兵隊伍的屁股緩緩向前推進。
“他這是想要用普通投石機直接砸掉我們城外的盾牆。”曾駿指著那些在騎兵揚起的煙塵中艱難前行的普通投石機大軍說道。
“穀川英二能夠想出來的戰術果然夠直接、簡單和粗暴,不過不得不承認這也不失為一種好方法。”溫嶺閑人站歎道。
緊接著,溫嶺閑人話鋒一轉,聲音陡然提高了八度,對城牆內外的玩家說道:“這次敵人動用了大量的投石機配合騎兵的衝鋒,接下來這一戰肯定很艱難,大家都要做好隨時犧牲的心裏準備。”
“人在城牆在,城破人亡。”情商帶頭大喊道。
“人在城牆在,城破人亡。”整齊的吼聲聲震雲霄,聲浪一浪高過一浪,衝擊到遠處的群山之後,重新被反彈了回來,在天空中不斷回響。
感受到城牆上下高昂的士氣,溫嶺大叔臉上的笑容比冬曰陽光下的**還要燦爛,捋著下巴並不存在的胡須開懷大笑著說道:“小夥子們果然有血姓,士氣這麽高昂,哪怕整個曰本區的玩家一齊衝上來,我也絲毫不擔心守不住啊,哈哈哈。”
隨著騎兵的衝鋒,城牆上的投石機重新開始怒吼起來,密集如蝗的矢石自半空中快速掠過,劃出一道道拋物線鋪天蓋地的向遠方夾風狂奔的騎兵陣營轟砸下去。
矢石墜地,在地麵上砸出一個個深淺不一的大坑,砸得那些騎兵連同他們**的坐騎不斷慘哼,騎士的氣血刷刷直掉,砸到人馬身上的巨石一塊塊碎裂開來,卻沒能將那些皮糙肉厚的騎兵直接砸死。
密集的矢石墜落,對鐵甲騎兵造成了巨大的傷害,卻同時也為騎兵身後的那些投石機準確的量出了自身與城牆之間的距離。
一架架保養良好,漆身油亮的投石機進入矢石雨墜落的區域,並且繼續緩慢的向前推行,沿路被不斷被城牆上拋擲出來的矢石砸中,損失了其中一些投石機,但是卻沒有人選擇後退,由人力推動的投石機大軍依舊在漫天矢石雨墜落的大地上艱難的向前爬行。
又爬行了一段距離之後,隨著負責指揮這些投石機的年輕指揮官雙手做出一個停止的手勢,投石機停了下來,並且開始在玩家的艸作下快速填充黑色的巨大石塊。
接著身強力壯的戰士快速拉動絞索,將投石機的機簧用力拉緊,隨著口號一齊鬆手,“嗡。”的一聲,機簧箏鳴,投石機的彎梁迅速彈了回來,一枚巨大的石彈被拋射出去,在半空中留下一道拋物線,最後借著中立即速度加成的強大力量狠狠砸落在城牆前方騎兵組成的盾陣中。
“轟。”的一聲,碎石紛飛,塵土飛揚,矢石墜落的下方瞬間亮起兩道白光,在四周激起一場小範圍的慌亂,幾個玩家帶著殘血從碎裂開來的巨石下麵艱難的將盾牌拖了出來,“呸。”的一聲吐掉了嘴裏喊著的一口帶血的口水,再次將手中的盾牌卡在身前。
“第二枚,第三枚,第四枚……千百枚巨大的黑色矢石伴隨著投石機的怒吼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密集的弧線,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聲自投石機陣營中被拋射出來,然後雨點般的落在城外40碼範圍內組成盾牆的蠍虎鐵騎身上,打死打傷無數英勇的蠍虎鐵騎。
“轟轟轟,矢石越墜越多,仿佛春天惱人的春雨,一旦下起來就似乎永遠不知疲倦,永遠沒有停歇的意思。
隨著矢石的不斷墜落,蠍虎鐵騎的陣亡人數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老雷,殘影蜃,你們怎麽搞的,一個個都揚言說自己指揮的炮兵極少有放空炮的情況,為什麽過了這麽久,還沒有將那些投石機砸碎。”曾駿眉頭深鎖,回頭對著夜冥和殘影蜃兩人吼道。
“靠,你以為我想啊,敵人這次發了比上次多一倍的騎兵,我們現在手底下現在還不足一千投石機,又要打騎兵,又要打人家的炮兵陣地,活力不夠猛,哪有這麽容易解決戰鬥。”夜冥訴苦道。
“笨蛋,誰讓你們砸那些騎兵,不知道先集中火力解決那些投石機。”曾駿罵道。
“大叔這樣安排的。”殘影蜃小聲回答道。
“大叔。”曾駿看向溫嶺閑人,眼裏有詢問之意。
溫嶺閑人也是一副愁眉深鎖的苦大仇深模樣,苦著臉對曾駿解釋道:“騎兵太多,防禦又高,不用投石機先消耗掉一部分氣血,光靠火牆術和暴風雪很難擋得住,尤其是我們的盾牆又遭到了這麽嚴重的破壞。”
“那……聽大叔的。”曾駿訥訥的說道。
攻城略地的時候,曾駿往往善於出一些奇謀,雖然看上去非常冒險,但是通常都很有效,但是打陣地戰的時候,尤其是防守陣地戰的時候,大叔才是真正的戰術專家,“小諸葛”的名聲絕對不是浪得虛名,這種時候,大叔的判斷比任何人都要準確。
“繼續攻擊。”殘影蜃對著負責艸作投石機的玩家大聲喝道。
漫天的矢石如蝗,繼續不休不止的向敵陣飛去,一部分砸向正在高速運動的騎兵陣營,一部分砸向隱在騎兵後方的投石機陣地。
幾分鍾之後,最後一排的騎兵也完全脫離了投石機的最短射程範圍,投石機已經無法繼續攻擊得到那些騎兵隊伍。
“現在,集中所有火力,將那些討厭的投石機全部轟碎。”溫嶺閑人轉頭對夜冥和殘影蜃說道。
城牆之上投石機的機簧聲繼續怒吼,將一枚枚矢石拋射向城外的投石機陣地,城牆內,隱藏在箭塔裏的機弩突然間也再次怒吼起來,萬箭齊發,密集如雨點的弩箭向衝在最前排的騎兵身上潑灑下去,帶出一個個傷害數字,接過投石機手中的接力棒繼續消耗著騎兵的生命值。
神之魔傷揚起長弓,拋射出一片七彩箭矢,宣告著城牆上的弓箭手大軍對第二波騎兵的攻擊。
不一會,城牆上的法師紛紛揮動法杖,召喚出一道道火牆術,一道延綿數裏長的火牆術瞬間在蠍虎鐵騎殘破的盾陣前方形成,火牆的寬度依然是5碼左右。
“火牆後麵的盾陣已經殘破,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不要害怕犧牲,給我狠狠的殺,不破樓蘭終不還。”奈良沙漠拽了一句中國古語,帶著身後潮水般的鐵甲騎兵再次將法師壘砌起來的火牆撕裂成一道道散亂的烈火,向著在投石機的玩命轟砸下已經有些殘破的盾陣義無反顧的發起猛烈衝擊。
正如奈良沙漠所說的那樣,他們很清楚這樣的機會隻有一次,因為那些投石機一旦拉出來參戰,便很難再有機會安全退回去再次組織戰鬥,因為中國區,尤其是是晨曦工會的投石機擁有令人恐懼的命中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