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丫鬟9

“還站外頭幹嘛?上車!”王清源進車裏坐好後,發覺冬至沒上車,他拉開車簾子,看向外頭的冬至,對著她怒吼道。

“少爺,你不是不讓我上車的嗎?”冬至歪著頭,看向王清源,一本正經地問道。

冬至這句話,再次惹惱了王清源。

“不上車,你又跑去逛攤子?再去跟人吵架去?”王清源這聲怒吼出來,冬至還是乖乖地坐到了車子裏。這馬車裏頭到底是舒服的,至少不用她走路了,也不顛簸。

上了車之後,冬至與王清源麵對麵坐著,王清源不想瞧見冬至,將頭轉到另一邊,不去瞧她。對於他這反應,冬至倒是無所謂。

兩人都上車坐好後,車夫一鞭子抽在馬屁股上,馬撒腿便跑。

不一會兒,這馬車便在鎮上最大的酒樓聚合樓停了下來。王清源先下了馬車,冬至接著下來了。

這聚合樓,是鎮上最大的酒樓,每日裏是人滿為患,要想在聚福樓吃頓飯,得提前三日定位子。當然,王清源隨時來都有包房,誰讓這聚福樓是王家的?

之前冬至也從聚福樓門前走過,隻是從沒進來過。這種地方,可不是她能消費得起的。就是將他們家所有的銀子全拿出來,怕是都不夠她在這兒吃一頓飯的。今日是沾了王清源的光,過來嚐嚐這酒樓廚子的手藝。

王清源抬腿就進了聚福樓,冬至和王貴也跟著進去了。

一進去,立馬有個小二過來,帶著三人上二樓,進了一個包房。

“清源兄,你這大少爺來得可是真晚呐,我們幾個在這兒都等了半個時辰了你才來,這得好好罰你了!”包房裏,一個與王清源年歲相當的男子,笑著調侃他。

王清源臉上露出歉意,笑著走上前,搭著那人的肩膀,笑著說道:“路上遇到了些事兒,讓各位兄弟久等了,王某這就自罰三杯!”

說著,王清源端起桌子上的酒壺,往一個幹淨的杯子裏倒了酒之後,仰頭一飲而盡。接著便是第二杯第三杯,等三杯喝完,他這才坐到凳子上。

他這麽一罰自己個兒,原本因著她遲到這般久的三人,臉色也是緩和了下來,大家坐到桌前,吃吃喝喝倒是融洽。

冬至在一旁瞧著,這樣長袖善舞的王清源,她可是頭次見。

以往的王清源,在她跟前都是爆竹,一點便燃。她知曉王清源是個聰明人,諾大的王家要由他接手,他從小便是會被多加栽培,生意場上的事兒,他怕是早已經開始插手了。今日這三人,瞧著也是商戶之子,這交際可就不是單純的朋友吃個飯了。其中牽扯了多少利益,她就不得而知了。

“清源兄,平日裏不都是這個小廝跟你身邊兒嗎,今日竟還帶了個丫頭過來,這丫頭該不是……啊?”那被稱為“於兄”的男子,朝著冬至這邊兒看了眼後,對著王清源使了個眼神,問道。

冬至瞧著這人的神情,感覺這人應是風月場所混多了。這說話的神情,和這口氣,定不是啥良家男子。

王清源被他當著冬至的麵這麽一說,整個人都不自在了,他不經大腦思考,脫口大聲道:“就這臭丫頭,我能跟她有啥?她這要長相沒長相,要身材沒身材的,我能瞧上她?”

這話一出,冬至的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她這才十歲,五官都沒張開,連身子都沒發育,他們這些人就說這些,真的合適嗎?她倒是不放心裏,這要是個普通的十歲小丫頭,還不得羞愧致死啊!

“清源兄這般緊張做什麽,我不過開個玩笑,要是清源兄沒這心思,那便是小弟我胡說了。隻是這丫頭瞧著倒是比其他丫頭水靈,要是清源兄不喜愛,那送與小弟如何?”那被稱作“於兄”的人,攬著王清源的肩膀,笑眯眯地說道。

“清源兄,君子有成人之美,既是於兄中意了,不如做個人情讓與他,左右是個丫頭,往後再買便是了。若是清源兄舍不得,我便將自己個兒身邊兒伺候的兩個大丫環送與清源兄如何?”坐在王清源對麵的一名一身白衣的男子,笑著打圓場。

另一個揮了揮手,接話道:“清源兄,咱們這些個人,都是多年的兄弟了,就一個丫鬟,便是送與於兄又如何?”

這些個人倒是越說越上癮了,冬至挑了挑眉毛,一一瞧向這些人。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三人都是這般,那長期與他們一塊兒的王清源是個什麽模樣?

這時的冬至,竟是有些懷疑地瞧著王清源。王清源瞧見她那種眼神,心裏頭如同有塊大石頭擱著一般,格外難受。再加上身邊這三人,一唱一和的,竟是不將冬至當人瞧,他更是心裏頭不舒坦。

“各位兄弟還是別取笑清源了,這丫頭可是祖母身邊兒的知心人兒,祖母可是離不開她的。今日祖母瞧見我出來沒帶丫頭,便將她指給我一日,一會兒回去了,她還得去服侍祖母休息呐。若是大家有瞧上了的丫頭,回頭我從我屋裏挑出來,送與你們。”王清源壓下心頭的怒火,笑著對三人說道。

“清源,你這可就不夠意思了,我們這些年的兄弟了,誰不知曉你屋裏隻有小廝沒有丫頭?你要我們挑,這沒丫頭,我們挑什麽?”王清源那明顯是托詞的話,惹怒了他身旁的“於兄”。

冬至瞧著這一幕,沒有吱聲。這是王清源的事兒,自是得王清源去解決,她可不會插手。若是王清源連這事兒都擺平不了,那她得考慮著換個商家來合作了。

“瞧於兄說的,好似我是騙大家般。咱們商戶之家,最不缺的是什麽?銀子!隻要有了銀子,那人販子手裏要什麽樣的便有什麽樣的,到時候於兄親自挑,合眼的帶走,我付賬!”王清源拍著“於兄”的肩膀,笑著應道。

那“於兄”還是有些不樂意,可另外兩人卻接著王清源的話說道:“既是老夫人的貼身婢女,那便不是咱們能動的,咱們呀,也別難為清源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