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哪來的?陸公子人呢?”洪鬆正在忙著抓逃犯,冷不丁的看到刻有‘陸’字的玉佩時,洪鬆頓時變了臉色。
“回大人的話……”
李良把碰上陸公子,又是如何拿到玉佩的前因後果說了,洪鬆喃喃道:“楊川縣,玉春館?”
“那位公子是這麽說的,楊川縣,好像就是崇平府南邊的小縣。”李良的話音方落,就收到了知府大人淩厲的眼神,下一刻,隻聽得洪鬆道:“來人,備車。”
……
“姐姐,你看,這是我繡的花,好看不好看?”安夏獻寶似的把她繡的花拿了出來道:“陸姨誇我有天份,說過段日子教我裁衣,到時候,我就可以給姐姐做新衣裳了。”
安夏如倒豆子一般,把這些日子和陸母相處的日常說了出來。
等說到讓安竹補這些日子沒繡的花時,安竹的神色一變:“還要補?”
她默默看了一眼剛好的指腹,這怕是又要紮成窟窿眼吧?
“姐,其實繡花很容易的。”安夏小心翼翼的說著,見安竹也沒生氣,她繼續說著繡花應該要注意的事項。
安竹頭疼的說:“小夏,說的容易,可是,我這手不聽話啊。”
安竹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隔壁,陸寒微揚了唇,他還以為,小竹兒天不怕地不怕呢,原來,怕繡花?
洪鬆這會,應該在路上了。
……
夜半三更,玉春館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誰啊。”小廝一邊揉著眼睛,一邊道:“三更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小廝一打開門,就看到寒風中的兩人。
“陸公子呢?”其中一人開口。
小廝愣了:“我們這裏是醫館,沒有什麽陸公子。”小廝總覺得眼前的兩個人不好惹,下意識的就想關門,男子卻直接擠了進來,恭敬的道:“大人。”
洪鬆走進醫館,和外麵的寒風相比,屋子裏暖和多了,一雙銳利的眼眸掃向四周,他問:“你家郎中可姓宋?”
“對。”小廝一臉疑惑的道:“你們是來看病的還是找人的?”
“石頭,誰看病?”宋玉風風火火的從後院走出來,看到廳子裏坐著的兩人時,轉身就跑。
洪鬆的嗓門極大,一拍桌子,厲聲喝道:“宋玉,你給我站住。”
“我,我不走,我,我是去拿炭火,這是怕凍著大哥你嘛。”宋平邁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他回過頭,朝著石頭道:“快去生炭火,別凍著洪大人了。”
“是。”小廝石頭立刻就進去搬炭盆了。
這天氣凍的慌,他先將房裏的炭盆搬過來,再添些炭。
“大哥,真巧。”宋玉幹巴巴的坐在洪鬆的對麵,心虛的找話題道:“我聽說大哥如今是崇平知府了,大哥怎麽大半夜的,就來醫館了呢?”
“哎呀。”宋玉忽而站了起來:“大哥該不會傷著哪了吧?”
“哼。”洪鬆冷哼一聲,“你還記得有我這個大哥?”
“大哥,我們當初結拜的時候就說了,我們三兄弟那就是親兄弟,我怎麽會不認你這個大哥呢。”宋玉賠著笑,一邊道:“大哥,我給你們倒水吧。”
“不用了。”洪鬆問:“陸寒呢?”
“他……”宋玉眼珠子一轉,正打算打哈哈。
洪鬆重重的拍了拍桌子:“別想著唬我,就是陸寒讓我找到這來的。”
“啊?”宋玉呆呆的看著他。
洪鬆直接把陸寒的玉佩丟了過去。
“大哥,你都知道他在哪,還問我做什麽。”宋玉一臉疑惑,當初他們在這裏住下的時候,他就和陸寒提過,去找大哥,大哥人脈廣,說不定,就能治好陸寒呢。
可是陸寒不願意,如果不是宋玉當初死氣白賴的,偷偷的跟著,隻怕陸寒連他都不會告訴。
“他在哪?”洪鬆問。
麵對著洪鬆的質問,那雙犀利的雙眼,讓他想打岔都不行,宋玉道:“他現在在村子裏,還娶了一個媳婦,日子過的可美了。”
洪鬆挑眉,那眼神擺明了不信。
“大哥,你可別不信,嫂子做的飯菜可好吃了,要不,明天帶你去嚐嚐?”宋玉許久都沒吃上安竹做的飯菜了,一提了這個話題,他就饞的不行了。
……
天不亮,陸寒在院子裏鍛煉的時候,聽到馬匹的聲音,就站在院子門口迎接了。
“小寒這是要等人嗎?”陸母帶著安夏喂雞喂豬,看到陸寒就像是木頭樁子一樣守在那裏,好奇的詢問。
“小竹,你知道嗎?”
陸母對著廚房裏的安竹問。
“不知道。”安竹搖頭,繼續準備著早餐了,今兒個做包子吃,用陸寒的話來說,多做點。
也許,那位洪大人要來?
安竹心中這般嘀咕著,難不成陸寒和這位知府大人是好友?
揉麵包包子,安竹如今已經是熟的不能再熟了,除了肉包子之外,她還包了一個豆幹包,帶著豆幹的香味,還帶著辣味的豆幹包,是她的最愛了!
“大哥。”陸寒看到那三個人影越來越近的時候,他的唇微揚了起來,他們兄弟三人,許久都沒有相聚了。
“臭小子!”
洪鬆跳下馬,大手砸在了陸寒的肩膀上,氣憤的道:“說不見就不見,還好意思叫我大哥?”
“大哥新任崇平知府,小弟不敢打擾。”陸寒任由他捶著肩膀,眼底帶著笑。
“是不敢打擾,還是不敢來見我?你的腿就算是瘸了,那也是我兄弟,怎麽,瘸了就連身上那一股子傲氣都沒了?”洪鬆打量著他的腿,想到曾經的陸寒,他壓下心酸道:“我之前聽說風老在崇平府,他的醫術出神入化,說不定……”
“不必了,我的腿已經治好了,正在恢複階段。”陸寒同樣一拳捶在了他的肩膀上:“大哥,要不我們來比比,誰的拳頭硬?”
“不來。”洪鬆一副誰和你比就是傻子的模樣,問:“聽說你娶了妻子?什麽樣的美人,才能讓你娶回家?”
宋玉聽到這話,剛要開口製止,可惜,洪鬆說的太快,快到他都來不及,他忙後退了一步,搖頭說:“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