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被冷水一泡,安竹渾身一激靈,劇烈的掙紮著。
竹姐。
院子外,禹笑站在門口,聽到裏麵的動靜,在門口徘徊著,想要推門,被宋玉一把拉住:“笑笑,你懂不懂啊,陸寒哥要是和嫂子真的圓房了,那豈不是好事一樁?”
“難不成,你想讓嫂子光占著這個名份,卻有名無實?”宋玉拉著禹笑,語重心長的說道:“笑笑啊,你要真心為竹姐好,就別過去。”
禹笑抿著唇:“你說的對。”
院子裏,安竹被陸寒拉到了水裏,半個身子都落在了水裏,他的氣息環繞著,滾燙的唇也落在她的唇上,封住了她所有的話。
安竹瞪圓了眼睛,掙紮著想要推開他,可陸寒的手就像是銅牆鐵壁似的,她根本掙紮不開。
他的吻和之前意外的吻不一樣,霸道而又急切,恨不得將她給生吞入腹了。
安竹一狠心,一咬牙,血腥的味道在口腔裏漫延了開來。
陸寒吃痛,心底清明了不少,他鬆開手,安竹迅速的掙開,她的唇角帶著血跡,月色下,襯的她白皙的臉龐帶著幾分妖冶,她的眼神憤恨的看著他。
她的眼神,是他從來不曾見到過的。
“對不起。”陸寒慌張的站起來,離開了冷水之後,他那一股火熱的想法,更是壓不住,最後,他重新又坐到了水裏。
安竹轉身拎著水桶打了一桶水,一桶冰涼的水,直接朝著陸寒身上潑了過去,照著臉潑,把陸寒直接潑懵了。
“好,再來。”陸寒連水都沒擦,水從他的發間流下,擋住了她的視線,朦朧裏,安竹一盆又一盆的冷水潑過來,驅散著他心底的燥熱。
陸寒在這一盆又一盆的冷水裏,慢慢的靜下心來。
“呼,累死我了。”安竹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到了地上,她扶住水桶,竹園裏的水瘋狂的朝著水桶裏輸了進去,確定陸寒不會再找她麻煩之後,她扶著水桶大口喘著氣。
剛剛一連提了幾十桶的水,這會手又酸又麻的,身上的衣服黏膩極了,一點都不舒服,她看了一眼水裏泡著的陸寒,擦了擦嘴角的血,又用手給洗了。
‘嘶’一碰到嘴角,就能感覺到疼,她瞪了他一起,確定他沒什麽事情之後,便道:“禹笑,你帶了外衣嗎?”
“沒帶,竹姐,你等會。”禹笑轉身就跑了。
宋玉站在門口,暗自嘀咕著:怎麽會這麽快?
不應該啊。
宋玉不時的看向門,院子裏也沒有其它的動靜了。
禹笑拿著外衣進來,看到安竹全身濕透了,忙將外衣給她披上了。
“宋玉,你在這裏守著他。”安竹說完之後,就帶著禹笑離開了。
剛回到家,陸母看到安竹全身濕透的樣子,什麽也沒說,直接就去廚房燒熱水了,道:“小竹啊,喝碗薑湯,暖暖身子。”
陸母把煮好的薑湯遞給安竹,道:“天冷,趕緊洗個澡,別著涼了,你這身體才剛好。”
“嗯。”安竹可沒有客氣,雖然是夏天,但大晚上的,渾身濕透的感覺也是不舒服的。
“娘,陸寒應該是沒事了。”安竹捧著薑湯喝著,辛辣的薑湯,驅散了寒意。
“都怪娘不好。”陸母自責的說著。
安竹抿著唇沒說話,雖然陸母出發點是為了她好,可是她不能接受,她又不是生育的機器,和不愛的人生孩子,孩子應該是愛的結晶,而不是傳宗接代。
再說了,她喜歡誰,要不要和誰生孩子,是她的權利,任何人都不能替他做決定。
帶著這樣的想法,安竹更加不可能有好臉色了,她洗過澡之後,趴在**就睡著了,她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搖搖晃晃的。
“這……”
安竹倏的睜開眼,看到陸寒的那一刻,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呢。
“小竹兒,醒了?餓不餓?娘烙了餅,要不要吃一個?”陸寒笑盈盈的看著她。
安竹狐疑的坐起身,看著這馬車,視線落在陸寒的嘴上,他的嘴角,還有被她咬破的痕跡呢,她道:“我不是應該在休息?你今天應該是回京複命?”
“我離開之前,不和你說清楚,我是不會走的。”陸寒道:“放心,我們才剛走一會,還要好一會才到縣城呢。”
“小竹兒,我要跟你道歉,對不起,昨天我不該這麽對你。”陸寒昨天真是瘋了,不管不顧的差點侵犯了安竹,幸好,幸好她那狠狠一咬,讓他清醒了片刻。
安竹抿著唇:“要怪娘太想抱孫子了,還有,你定力也太不行了。”安竹狐疑的打量著他:“按理說,我吸入了這麽多的熏香,我怎麽就沒你這麽反應大呢?”
幸好她昨天保持清醒,不然的話,她豈不是逃不了?
“是我的錯。”陸寒垂眸認錯,今天淩晨,他已經和宋玉問過了,大概是心上人,他本來就有這個想法,再加上宋玉用的藥物太過烈性,所以陸寒才中招了。
至於安竹沒事,陸寒和宋玉也是疑惑了很久。
“那你還把我拉上馬車做什麽?我又不回京都?”安竹沒好氣的說著,她拉了拉自己的頭發,趁著她睡夢中把她抱上馬車,她到底睡的有多……沉?
“我想和你道歉。”陸寒真誠的說道:“昨天,是我不好,有沒有弄傷你?”
安竹:“……”為什麽要反反複複的提著這事呢?
這事就不能過去嗎?
“行了,我咬了你,要道歉也是我。”安竹沒好氣的說著,幹脆不看他了,就當去縣裏走一圈,看看她的藕粉賣的怎麽樣了。
“小竹,記得,等我回來。”陸寒再三提醒著。
安竹沒好氣的說道:“我也沒哪去。”
暫時在陸家呆的還行,至於明年冬天就到期的約定,明年再說了吧,這不是還有一年嗎?
一年的時間,足夠她把她的生意鋪開了,到時候手裏有銀子,哪裏去不了?
突然,馬車停了下來,安竹整個人朝著前方跌了出去,陸寒眼疾手快,直接將人攬在了懷裏:“小竹兒,你沒事吧?”
他離的太近,身上的氣息環繞著她,讓安竹不由的想到了昨晚的事情,她坐直了身子道:“沒事,倒是外麵,好像有打鬥聲?”